回到大都督府,劉琦當即召集龐德公、諸葛亮、賈詡、龐統等人商議,衆人聽到問題關鍵後,劉琦好奇道:“諸公,怎麼蔡氏明知道我劉琦不喜歡其侄女蔡麗,強迫琦相娶亦?難道她不知琦不喜歡其侄女,其侄女在將來隨時可能被琦遺棄嗎?怎麼她這樣笨,願意將她侄女往火坑上推?”
龐德公笑道:“琪兒雖爲天才,但涉世不深,不知這種事亦。大漢講究的是一妻多妾制。妻子是自己的另一半,享有莫大權利,非犯滔天大罪不能輕廢。故景帝時,孝景帝與皇后薄氏毫無感情,薄氏也一生未爲孝景帝添得半子,但是孝景帝敢輕易廢棄太子劉榮,不敢輕易廢棄薄氏。最後還是在薄氏主動辭退皇后之尊,武帝母親王氏才成爲皇后。
世祖一生英明神武,中興漢室,爲百年來難見英主,但郭皇后無辜被廢,成爲這數百年來最爲人詬病的事情。主公祖先劉莊原爲太子,在郭皇后被廢后,被迫四次上書請辭太子。主公這一支百年來因爲郭皇后無辜被廢,惹得多少世人的同情。
因此,非拼得一身榮譽,非與周圍世家、朋友爲敵,萬不可輕言遺棄妻子的事情。琪兒,我大漢以仁孝治天下,汝爲我龐德公的愛徒,但是遺棄妻子這種話萬勿輕易吐出,若我再次聽到如此妄語,將不認你這個學生”
劉琦舔舔舌頭,尷尬的說道:“琦再不敢如此妄語了。但是妻子除了不能輕易廢棄,與小妾有什麼區別?”
龐德公笑道:“區別可大了,妻子與丈夫一體,不會因爲有無子女,不會因爲丈夫喜歡與否,地位發生絲毫改變。《大漢律》規定,妻子可以杖責小妾,不會因爲小妾殘疾而遭遇刑事責任。只有嫡子享有繼承權,庶子即使年長,只要有嫡子就不能享有繼承權,故有立嫡不立長的說法。”
劉琦笑道:“如此看來,妾與妓院的女子無二,毫無地位可言,是主人的私有財產,可以任意處置?”
龐德公笑言:“可以這麼講,妾的地位與妓院中女子無二。在主人身處?境的時候,可以將自己小妾送人或買去,這不會遭到任何人指責。但是若要對自己妻子有絲毫不敬,必然遭到世人譴責。正如蔡氏雖然爲世家望族子女,但是沒有被州牧大人立爲妻子,只是一個小妾,所以汝義母陳氏纔敢與蔡氏爭鋒,纔敢不畏懼蔡氏。若是蔡氏被立爲夫人,情況又另當別論,到那時蔡氏想懲處陳氏,就是老爺也救援不得,何況其他?”
聽到在三國時妻子享有如此崇高地位,享有如此特權,劉琦大驚道:“諸公教我,大家都看着琦與紫凡一塊長大,相濡以沫,感情甚深。若不能娶紫凡爲妻,琦願意今生不娶,與紫凡做一輩子有實無名的夫妻算了。”
諸葛亮反駁道:“主公,怎可爲一女子而放棄天下,想我等追隨主公,是因爲主公的英武豪氣,主公爲一女子而捨棄天下世人之心,頗爲讓人寒心。”
劉琦苦笑道:“若不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琦感覺生活無樂趣,怎能輕易相許?諸位兄弟,請幫琦想想辦法,以解決燃眉之急。州牧大人這時應該知道琦逃走,明日可能強迫琦,再無良方,琦今生毀亦。”
三大三國頂級謀士連夜在一起,苦想各種良方,但是一夜下來,居然都啞口無言,坐在大廳中,無言而立?
連續相商到第二天天明,劉表已經派人來催促多次,還是沒有解決之道,劉琦如熱鍋上螞蟻,在大廳中來回走動,甚是不安。
看到賈詡、諸葛亮、龐統這些被神話的謀士居然一籌莫展,劉琦就想發火,老管家劉全來報,既然公子如此難請,州牧大人將在片刻親臨大都督府,讓劉琦給個說話。
劉琦感覺絕望,雙眼緊閉,整個人癱瘓似的跪在地上,感覺再次被命運作弄。
這時賈詡陣陣笑聲,劉琦大驚,問道:“文和先生,有何計教我?”
賈詡笑道:“公子不敢得罪世家子弟,但是世家子弟也不敢違背天意。公子可以宣稱婚姻大事,不可不察,如此大事,公子不敢自專,唯有讓上天來決定。公子暫時同時迎娶蔡氏與紫凡,以誰先生下長子娶誰爲妻子,如此可以平息衆怒亦。”
劉琦大喜,計上心來,狂笑道:“吾不願娶蔡麗爲妻,其怎能生下長子,文和先生此計甚佳,琦採納就是。”
但是龐德公阻止道:“琪兒千萬不可意氣用事,結婚生子,事關天理,怎能是你想與誰生子,誰就能生子?若是蔡麗生下長子,琪兒違背今日之誓,我龐德公將與汝斷交。”
劉琦正準備回答一二,門房高叫:“州牧大人到。”
趕緊停止言語,整理衣冠,前去迎接劉表。
劉表氣勢洶洶,蔡氏、陳氏分列左右,外加蔡瑁蒯越蒯良等人,一路浩浩蕩蕩的趕來。
劉琦跪下道:“孩兒惹父親大人生氣,孩兒之罪,孩兒知錯了,萬望父親大人饒恕。”
劉琦看到跪在身後的賈詡諸人,再看着大家紅腫的眼睛,已經明白了。不言語的來到大廳,坐在上方。
劉琦慌忙親手砌好茶葉,分別給這些大佬上好茶後,伺立在劉表身側。
劉表不理蔡氏急匆匆的樣子,細細品了片刻茶後,說道:“琪兒天資聰慧,知道爲父與諸位大人來意。昨日之事,商議得如何?”
劉琦目視龐德公,龐德公爲劉琦師傅,地位崇高,這種話最後由德公言語。德公看到衆人眼睛,已知其意,硬着頭皮說道:“州牧大人,德公教導不嚴,致使公子作出忤逆之事,在婚姻大事上違背世家觀感,這時德公的罪過。”
劉表趕忙說道:“德公教導有方,小兒在其他方面成就迥然,世人公認,德公也不要過謙了。”
龐德公咳咳嗽道:“公子昨日回來,在衆人開導之後,也已知道自己罪過,一夜無眠,甚爲悔恨,一心想彌補自己罪過,不再爲這種事情惹州牧大人生氣了。”
劉表面色已經緩和了,笑道:“若他能夠這樣想,我這當父親的就心安了。德公與表年齡相仿,早已四世同堂了,而我劉表如今還在爲長子婚事操心,想來我劉表也太命苦了。”
劉琦聽到這裡,趕忙側身給劉表揉背,劉表推開劉琦的雙手道:“你在其他方面孝順有加,爲何不能在這方面滿足爲父心願亦?古語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你怎麼能夠忍心說出不結婚,了此殘生這種話呢?”
劉琦笑道:“父親大人,孩兒知錯了。孩兒不是爲難嘛,想孩兒曾經多次親口向紫凡承諾,定娶其爲妻,若要孩兒做一個無信無義之人,這不是違背父親大人平日教誨嗎?”
劉表笑道:“汝親口相許,但是婚姻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怎能如此當兒戲?”
劉琦苦笑道:“父親大人,孩兒知錯了,孩兒年少輕薄,已經多次承諾了。但是孩兒既然向紫凡相許,怎能輕易違背承諾,如此孩兒怎能立足天地之間?”
衆人就犯難了,想不到劉琦居然公開承諾娶紫凡爲妻的誓言,如此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