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一年(公元207年)七月中旬,在我攻佔壽春後十餘天,我接到兩個消息,一好一壞。
好消息是,甘寧於六月中旬擊敗程普部,正向廬江挺進,但是遭遇到從長沙前線撤退的周瑜大軍,初戰不利,被迫退回江夏。
原來程普這一路本來是佯攻,在甘寧全力攻擊之下,且聽說我正率領大軍攻擊壽春,威脅建業時,三軍早有退意,如此一來被甘寧大敗,向廬江方向撤退。在進攻廬江途中,與周瑜從長沙撤退的大軍匯合,合軍一處達到八萬之衆,與甘寧率領的四萬水陸大軍遭遇,被周瑜所部殺退,損失萬餘人,被迫退回江夏城。
而周瑜這時知道陸遜壽春兵敗,也不敢追擊,留下3萬人馬守衛廬江,親率5萬大軍返回建業。看來現在孫吳主要是防守建業方向的壽春之漢軍了,我與賈詡商議後得出結論。
而從王粲處得到的訊息,劉表最近生病了,且王粲意有所指的提出,劉表已經53歲了,還有一個消息讓我非常不安,蔡懋最近被重新起用,提拔爲西門城守,掌兵約2千人,且最近蔡懋非常活躍,曾經與北方人多次秘密見面。
我知道在歷史上,劉表是在建安十二年(公元208年)病逝的,且劉表死時,劉琦求見劉表被蔡懋擋下,我可不想讓歷史重演。還有一個事情我也要回去看看,就是舒兒、麗兒已經能夠行走了,每次收到紫凡與張娟的家書,甚是想念。此外,馬雲綠最近有懷孕跡象,已經嘔吐了好多次,隨軍郎中認爲還要等半個月才能判定,我也應該讓她好好休息下。
於是留賈詡與關羽、關平、劉磐、朱恆統率四萬大軍鎮守壽春,繼續震懾孫權外,我與黃敘、黃射、馬雲綠、蔣琬率領2千親衛騎兵星夜返回襄陽城。而在路途中得知,在得到沙漠坷部、黃權部支援下,我軍於八月上旬在壟西大敗韓遂聯軍,斬敵達到三萬之衆,鍾瑤、馬超、張飛、龐德、沙漠坷、黃權等人正率領五萬大軍攻襲金城,聽後我大喜,飛鴿傳書西域各部,以鍾瑤爲西域各軍軍師,協調各部對韓遂戰爭。
建安十一年(公元207年)八月中旬,我返回到襄樊城,蒯越、張鬆、王粲、法正、黃忠等率領荊州官員前來迎接,在前來迎接的隊伍中,我看見蔡懋竟然遠遠的在隊伍的後面。再答謝各位官員後,我與他們步行來到漢王府,也就是原來的州牧府,爲了節省資源,州牧府只是簡單擴大了一定規模,進行了少量裝修而已。
劉表在過去大廳,也是現在王廷接見了我。看得出劉表非常虛弱,聽蒯越介紹,今天還算氣色好,所以能夠出來見我。
我在磕完頭後,侍候在他身後,他簡單問了幾句前方戰事後,就因身體疲倦支撐不住了。聽身邊郎中說,劉表因爲操心前方戰事,爲保障三軍後勤供應而勞累成疾的。
於是,整個接見就這樣草草收場,我扶他進入後廳,除了我之外,旁邊還侍候着蒯越、張鬆二人。他讓我們大家都坐下,說道:“如今二分天下我已據其一,天下大州我已控制荊州、益州、雍州、涼州大部、豫州大部,如此看來我大漢復興指日可待。”
接着,他潤潤嗓子說道:“近日,異度、永年等人向我箋言,現在應該考慮稱帝了,以振奮漢室人心,不知我兒認爲如何?”
我看了看身邊的蒯越,與張鬆等人,都沒有明確的反映,我感覺非常驚異。
劉表望在有身之年稱帝,以保障死後榮光。於是,我問了問蒯越、張鬆二人的意見,他們居然模擬兩可,但都認爲,在搞定孫權部後,稱帝的條件完全具備,現在還要創造很多條件。
我可不想與劉表衝突,對他說道:“稱帝事關重大,應該兩面準備,孩兒這次回到襄陽,主要目的就是重振水師,以圖消滅東吳水師,從而一舉擊潰孫權,如此一來水到渠成。孩兒估計最遲明年必然擊敗孫權。另外,可以讓龐德公所領導的郡國學院多發動輿論攻勢,以創造必要的輿論環境。”
劉表認爲去年輿論環境已經有了,沒有必要再創造了,而我問身邊的蒯越等人,他們認爲稱帝是關重大,應該再次發動,最好先由郡國學院發動,打下必要基礎,再在大軍攻取揚州後,自然而然的形成勸進,那時再不遲。
劉表沒有辦法,我看得出他甚是失望,連忙保證到,我一定要在他有生之年實現上述願望,他沉默了一段時間後,說道:“但願本王有充足時間,等到那天。”
大家都一個勁說他龍體康健,能夠實現這一天,劉表眼色才慢慢緩解下來。
最後蒯越、張鬆等人退出後,劉表與我再次談心,我聽陳氏來信說劉表前幾日因前段時間爲大戰神經繃緊,特別是在劉備長沙兵敗之後,連連睡不着覺,認爲大勢已去,我也不會回來救援他了,要他在襄樊被周瑜所殺等語。在我奪取壽春後,神經立刻放鬆,認爲從今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了,孫權勢力已經山窮水盡了,竟然連日與幾名年輕妃子日日笙歌,結果而大病的。
想到這裡,我對劉表說:“父王,你現在53了,現在不比年輕的時候,很多事情不方便作就不必作了。”
劉表怔怔看着我,我說道“如大軍糧草問題,有蒯越、張鬆、法正他們協助就可,你要將保重身體爲第一要務,若無您在後方掌握一切,孩兒在前方難以安心殺敵,也對後方大局難以把握,如此戰事亦難獲勝啊”
劉表雖然知道我意有他指,但大家都是聰明人,一點就明白,劉表也很愉快的說自己會好好保重身體的。我想到前世父母也常常這樣說,不過他們每日勞作田間,臉朝黃泥背朝天,不忍眼淚竟然涌出來,劉表看到我這樣動情,也好好安慰我。
中午在王府舉行家宴,除了我、劉表、陳氏、蔡氏、劉妍、還有劉表幾個妻妾,以及紫凡、張娟、馬雲綠、鵬兒、舒兒、麗兒。
劉琮已經到其封地去了,劉妍已經十歲了,帶着三個侄兒侄女來到我身邊,看來她非常貼我的,每次看到我就要給我來一個擁抱,我前世沒有妹妹,所以一直將她當作親妹妹看待,感情甚好。
相兒已經五歲了,腰上居然憋着一個木製的長劍,我初看以爲是真的,讓他耍一套給爺爺看看時,才知道是木頭的,原來紫凡看他貪玩,於是讓王粲給他作了一個木製長劍,以作娛樂。
想到後世小孩有那樣多玩具,我不禁對他有點內疚。不過劉表卻有點不滿,認爲應該多讀書,將來如何繼承爺爺與父親的事業。聽到這裡,我想應該讓他玩點智力遊戲,如下棋等等東西。
舒兒麗兒剛剛學會走路,在我離開的時候,不能行走,現在能夠行走了,讓他們喊人,好半天才喊出一個爸爸。
當天中午就在這種比較輕鬆氣氛中渡過,而劉表因爲身體不好,坐了一個時辰就回房中去了。而我在見過陳氏後,也與紫凡、張娟她們回到世子府,想到相兒已經五了,是該學習武藝了,在路中與紫凡商量後決定召見王粲與于禁。
于禁比當時被我擒拿的時候精神多了,其家屬也被我早要來安置在樊城,看見他不禁有點不好意思。簡單問候後,我告訴他,我決定讓劉相拜他爲師,學習劍術與兵法。他聽到這裡簡直大驚,說自己身爲降將,不敢享受如此隆恩。
我連忙說他爲漢臣,投奔我怎麼是降將呢?最後叫出劉相出來拜師,我看得出于禁甚是激動,一個降將被如此看重,不激動行嗎?
即於王粲,就簡單多了,他一直跟隨我,也與紫凡關係甚佳,再說明我想法後,他滿口答應,抽出時間教劉相的學問。
當天晚上,我設家宴款待了于禁與王粲諸人。但是我明顯感覺冰火兩重天,紫凡特別高興,親自爲于禁與王粲斟酒,而張娟就表現得很淡然,但馬雲綠確有點不自然了。有的時候居然摸她的肚子,我想大楷是爲自己腹中小孩打算吧。
但我想有必要嗎?父親對小孩的教育是天經地義的,我前世父親爲了教育我吃了多少苦頭,現在僅僅請兩個人教育他,怎麼能有這樣大的反映。
當晚與張娟一起過,看得出她對我非常依賴。將近午夜,我突然聽到府外一陣喊殺聲,連忙從張娟身體上爬下來,穿好衣服。這時黃射來到我房前,告訴我有一隊三千餘人的隊伍正向我世子府開來,
黃敘已經率領1百名護衛前去迎敵,雙方正在激戰。
我於是命令黃射敲響大廳內鐘鼓,讓府內所有人員都到大廳集合,由馬雲綠指揮一百親衛貼身保護,在這一切安排妥當後,我讓黃射從後門殺出重圍,到北城邊釋放煙火,這是我與黃忠早就約好的,若我府中遭到攻擊,在北城門釋放煙火,從而引導他率領大軍來援。
我讓劉江等信得過的家丁引導三名郎官率領三百餘親衛據守後門與防備兩邊牆壁,命令一百名親衛負責府內巡邏。在這之後,我親率5百親衛前往前門迎敵。
讓人驚訝的是,相兒居然帶着木劍準備向外衝,說自己也是男子應該保護母親,我急忙要紫凡制住他,才率領親衛來到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