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四月一來,我陷入焦慮狀態,看來孫權在初期慘敗後,現在退守鄱陽,合肥、建業等據點,如此頗爲成功,短期內我軍難以突破敵軍防線,戰爭可能陷入膠着狀態,雖然我因爲水軍的巨大優勢可以保障前線供應,我可保證大軍能夠行動自由,但我還是擔心曹操擊敗袁尚軍後,再揮師南下夾擊我大軍。討厭的袁尚使者每隔三五天都跑到我漢軍大營,要求我揮師北伐曹操,而不顧我大軍正與孫權處於膠着狀態,不顧現在是我與孫權決死一戰的關鍵時刻,攤上這樣窩火的盟友,真是倒黴,窮於應付。
四月中旬,我已經改變不對城市攻防不聞不問狀態,全力指揮大軍攻城,須知從袁尚處獲得的情報,戰況已經越來越險惡了。眼看劉磐部部分將士已經登上城牆,但是被陸遜所指揮的陸軍殺下城牆後,我正要求劉磐在士兵攻上城牆後,如何組織弓箭兵、井弩、投石車對吳軍援軍進行打擊的時候,留在中軍的賈詡趕到前線,偷偷要求我即可回營。
我帶上龐統等人回到大營,剛坐定,這時賈詡告訴我壽春被曹操所圍,關羽兵敗。聽到這裡我簡直不相信自己耳朵,曹操何來大軍攻擊我壽春,關羽是一員虎將,怎麼這樣容易就被兵敗,我當場驚呆了。
最後想到袁尚使者一直要求我增援冀州,曹操大軍在黎陽啊,何來大軍攻陷我重兵把守的壽春啊?急喚報信官兵前來報告,另外讓偵騎加大壽春方向偵探範圍。
不到片刻報信官兵來了,有三十多名,由一名偏將帶領,這是去年在阻止陸遜軍進入城內時立功人員,當時我將其由郎官提爲偏將,這無疑加大我的憂鬱,當即感覺關羽完蛋了。
原來在三天前,探馬來報,徐晃帶領五千步兵前去支援合肥,關羽聽到這個消息後,準備帶軍截至這羣曹軍,參軍費?說道:軍師走時交待壽春守軍職責是守城,輕率派出大軍恐怕爲曹軍所趁?
費?這時只有二十五歲,關羽一直看不起文人,更瞧不起費?這種謀士出生的參軍,反駁道:曹操親率主力正於袁尚戰於黎陽,曹操何來大軍攻城,只要曹軍無大軍攻城,我擊敗徐晃,活捉徐公明,讓尚書令認識道關某還是能戰的,比他所重用的魏延、甘寧、黃敘諸人強多了。
費?還是認爲應該謹慎從事爲佳,若徐晃以自己爲誘餌引誘關將軍出戰,再以大軍圍剿,將軍如何自處?並且此次徐晃來襲意圖不明啊。
關羽輕蔑的說道:“某曾在曹操帳下兩年,其手下除張文遠可以一戰之外,餘者碌碌。而今張文遠已戰死,某何懼亦?“
費?仍然擔心城防有失,關羽大怒道:“費文偉若害怕戰陣,汝自可留在城中,某率領五千精兵足以活捉徐晃。並且富貴險中求,不冒風險怎能獲得利益?”
想到自己這些年多爲張繡副將,難以獲得獨立帶兵的機會,於是不顧費?反對,強行率兵出征,費?是文官,無可奈何,只有默默禱告關羽能夠平安歸來。
關羽率軍北出十里,截住了徐晃部五千人馬,於是一番廝殺,徐晃豈是關羽對手,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徐晃敗下陣來,所部五千人倉皇而逃。關羽見之大喜,以爲就這樣擊敗徐晃部,於是率領大軍猛追,在正面交鋒中,關羽罕有對手,在關羽猛烈追擊之下,徐晃部原來是假逃,最後是真逃。
關羽見徐晃部撤退非常混亂,一點也不象誘敵深入的味道,於是命令大軍猛追,剛追過一個山窪,突然四周漫天遍野的曹軍殺出,前有許諸率軍阻擋進路,後有張合阻擋去路,兩邊有曹操新收袁譚部將呂曠,呂翔,此外,原來逃跑的徐晃率軍殺回。
關羽看到這裡知道中計,急令大軍停止追擊,向來路殺會,張合也不上前廝殺,指揮曹軍阻擋漢軍退路,不到兩個時辰,關羽所率領的五千步兵死傷過半,曹操新收的大將呂翔向來自恃勇武,行前曾多次聽到曹操誇關羽萬人敵,甚是不滿。這是見關羽激戰多時,想現在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若殺掉關羽,在曹軍隊伍中地位必然劇增。
於是拍馬上前戰關羽,不到十個回合,被關羽一刀砍落馬下,上前結果了性命。這是呂翔所統率地左翼曹軍大驚,紛紛後退。不過急壞了右翼的呂曠,急忙命令士兵突擊,關羽正率軍從左翼殺出,看到還有三百漢軍被曹軍所圍,而一員曹軍大將正快馬殺過來,決定陣斬這位曹軍大將以立威。竟然調轉馬頭向呂曠殺來。
呂曠雖然報仇心切,但是看到關羽威風,也是一驚,急忙收穩心態,命令士兵團團阻止,而此時許諸,張合,徐晃殺到,指揮士兵團團圍住關羽。
關羽這是才發現情勢危急,若論武功,許諸足可以與之一戰,而今對方竟然統兵數千圍住他一人。雖然心理頗慌,但是自恃勇武且有赤兔馬相助,也不甚恐懼。於是妄圖從千軍中殺出一條血路逃出。
呂曠看到關羽如此威猛,想到胞弟剛纔遇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抽準一個機會就突施泠箭,正中關羽胸部,關羽怔了下,用腰刀砍斷箭尾。再次向曹軍衝殺,呂曠見狀,連放五箭,一箭正中關羽右臂,青龍刀應聲而調在馬前。許諸急忙喝令三軍停止進攻,對關羽說道:
“關將軍,丞相一直愛惜你,現在兵敗已成定居,將軍可下馬就俘,丞相定會看到將軍斬顏良文丑的功績,饒恕你背叛丞相的罪過。”
關羽長嘆一聲:“吾本一介布衣,有幸結識吾兄劉玄德,從而揚名於疆場。眼看近日興復漢室有望,無奈吾不被尚書令所用,親近竟然不如吾小兒。世事難料,最看重我的居然是曹丞相,但無奈其奈漢賊,雲長好恨啊,於是堅決不從。”拔劍自刎於陣前。
費?在聽到關雲長兵敗被圍後,急忙令這一偏將率領一隊騎兵向合肥方向殺來,以告訴我壽春被曹操大軍所圍困。
正與賈詡等人商議如何救援壽春的時候,親兵來報,參軍費?率領幾百人馬正在大營外,急忙讓費?進入大營中,看到費?已經喪失了往日風流樣子,滿臉疲憊。我第一個念頭是關羽戰敗了,壽春被佔領了。
費?向大家講述壽春被佔的經過,剛派出探馬,曹軍大軍就團團圍住壽春城,且擡出關羽屍體,壽春漢軍大驚。正在這個時候曹軍大軍攻城,費?雖長期參與軍事,但怎能指揮得動這些悍將。
在殺退曹軍兩次進攻後,費?急令親兵將壽春所有糧草上添上硫磺,在深夜的時候,命令大軍焚燬壽春軍糧與一些攻城器械後,於天明率領大軍撤離壽春城。
一路被曹軍追殺,在今天早上才脫離曹軍來到合肥大營,撤離時所帶三千將士,到目前之剩餘八百餘人。
末了,費?當即跪下,要我治他兵敗之罪。我思慮良久,說道:“若論上萬漢軍,現在只給本帥剩下一千多人,且導致戰略要地壽春被曹操所佔領,導致我軍處於被動狀態下,我夷滅你費?三族也不解恨。但是此戰失敗關鍵是雲長率軍冒進,且汝一介書生,怎能指揮得動三軍,況且事前你曾經阻止關雲長,事後你派出騎兵向我報大軍危急,因此,本將軍難帥罰於你。
這樣吧,本帥罰你今年俸祿,以示懲罰吧。”
對關羽戰死,我懷着非常矛盾的心裡,在其死後,劉備再無死忠分子了。趙雲早與他鬧翻了,且跟隨我超過數年,情誼早已經斷了。至於張飛,典型的一個大老粗,只要有仗打,什麼兄弟情誼,爭奪天下大事,忘在腦後,且遠在西涼,探馬消息,除了每年逢年過節,派人從西涼給劉備帶點東西,其它的嗎,就很少了。想歷史上張飛曾經落草爲寇,現在在西涼生活得好好的,怎會跟劉備早反。
至於劉備自己,前日與文聘攻擊周瑜軍,居然出師不利,兵敗差點被周瑜所殺,現在雖然仍跟在文聘後面爲參軍,但消息人士報告,其現在非常鬱悶,且整個人感覺老了一大截,四十幾的人,正年富力強,但給人印象如六十歲的老頭,周圍荊州兵幾乎沒人再相信他,認爲劉備跟道劉備少打敗仗就好,現在甚爲淒涼。
但是我還是沒有放鬆對劉備的警覺,司馬懿七十多歲,大家都認爲是泥土填到脖子上的人居然能夠翻生,我可不想陰溝翻船。在攻伐完東吳後,將其打發到一邊養老去,這是我的算計。
雖然關羽兵敗後,讓內部再無可威脅到我的勢力,但是這次代價也太大了,直接導致我八萬大軍陷入曹孫夾擊之中,搞不好我會成爲歷史上的曹操,擺在曹孫聯盟之下。因此,在內心中我痛罵關羽,什麼時候敗不好,偏偏在關鍵的時候兵敗,偏偏兵敗後導致我大軍被對方夾擊,其影響比歷史上的馬謖還要過分。甚至可能導致我這次討伐東吳戰爭功敗垂成,真是一個名不副實的東西,千年後居然享受這樣多香火,真是老天不公啊,老天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