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回得特別晚,在與龐統下了一局圍棋後,我一直不服氣,龐統狂言可以讓我五個子,這讓我特別不好受,當即放言:“士可殺不可辱,你龐士元雖然是一代奇才,但不能如此瞧不起我。”
最後在賭出五罈美酒後,我與龐統對決了一個下午,但讓人沮喪的是,連下五局,我全輸。這讓我內心特別不舒服,不顧龐統苦苦相留,堅決當夜回到襄樊。
龐統勸道:“琦兄,現在天將黑了,天黑路暗的,還是明天回去吧。”
我說道:“鹿門山離襄樊僅僅二十餘里,快馬半個時辰就能趕到有什麼天黑路暗的。況且這條路琦走了十幾回,拿回出了一點意外。”
龐統勸道:“琦兄,州牧大人一直要求大家注意你的安全,前幾年襄樊一直在流傳有人對你不利,還是小心駛過萬年船。”
我說道:“我有十大鐵衛相護送,他們都是以一當百的勇士,尋常盜賊能乃我若何?”對此,我還是蠻自信的,我已經練武四年多了,早已非一般將領可以比擬的,短期內魏延也不能勝我,尋常敵人能奈我若何?
另外,我從親衛中挑選出十大鐵衛,他們都是善戰之士,多親歷戰陣,爲喋血之徒,放在軍中也非一般郎官可以比擬的。
另外我給他們裝備了最精良的兵器,配備了良駒,如此沒有上百人是不可能奈何我們的,因此我根本不以爲然,說道:“我有十大鐵衛護送,一般盜賊早就被嚇破了膽況且,魏文長一定會帶兵接應我,一路不可能有任何風險。”
另外謀殺,應該不會吧。我在襄樊仇人僅僅蔡氏兄妹而已,況且歷史上蔡氏兄妹沒有對劉琦搞過什麼謀殺行動,因此我釋然了。
何況蔡氏要報仇,也僅僅是我傷蔡斌而已,想該事件已經過去了四年,若想找我報仇,早就報了,什麼仇恨能維持四年時間呢?我連連搖頭,內心非常坦然。
按照過去經驗,龐統常常利用我棋藝不如他,沒事想與他對弈兩局的心理,隔三差五的讓我心甘情願的送什麼美酒美食給他,看到他今天張揚樣子,我暗自決定今天堅決不讓他如意。
與十大親衛騎着馬快馬加鞭的向襄陽城趕,現在是早春了,晚風吹過讓人感到陣陣寒意,我不禁將頭縮在衣領裡面,暗自也在大罵龐統,你這醜漢今天也太欺人太甚了,害得我趕夜路。
但讓人奇怪的是,坐騎居然停了下來,不論怎麼驅趕,就是不向前走,這讓我感覺非常驚訝。這個坐騎已經跟隨我四年了,怎麼會這樣呢?
親衛長劉坤湊近說到:“公子,這也許是馬兒示警吧,前面是一片樹林,正是設伏的好處所,若仇家在哪裡埋伏一幫人馬,我們插翅難飛啊。”
我也感覺心驚,馬有超常預警能力,馬通人性,寶駒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不往前走吧。
立即命令大夥下馬,就近爬上一座小山佈防,在一切準備完成後,我正準備讓劉坤派出兩個親衛前去偵察。劉坤是我侍衛長,三十餘歲,爲人穩重,武藝高強,是同族中佼佼者。爲了我的安全,劉表將其委派給我,現爲我侍衛長。
剛下達完命令,就聽見前面人聲沸騰,火光大作,約有兩百多人舉着火把殺了過來。我趕忙吩咐大家下馬,用弓箭射擊。
要知道我師傅黃忠是三國有名的神射手,我雖然沒有完全得到他的真傳,但是箭術還算上乘,在一番猛射之後,前衝的人羣才漸漸退後,在一對青年男女指揮下整頓隊伍。
劉坤大叫不好,我問道:“有何不妥?”
劉坤答道:“公子,對方這次設伏應該預謀已久的,我們的底細對方應該略知一二的。若對方以我們人少,從後面包抄過來,我們必然分兵阻擋,如此我們人少的劣勢就顯現無疑了。”
我也大驚,四處看了下,發現身後數丈有一農夫草垛,突然有了主意了。於是讓劉坤派人點燃草垛,以便向城內黃忠與魏延諸人報警。
剛點燃草垛,就看到對方已經分兵抄哦我後路。於是我們只好分兵阻擋,但是讓人驚訝的是,這次我們弓箭居然不能有效射殺對方,看到對方逐漸迫近,劉坤說到:“公子,你帶上幾個沒有受傷的兄弟騎馬往後面逃走,我帶上受傷的兄弟在此殊死抵抗,如此公子可以保全,我們也可告慰州牧大人相托,公子不棄的大恩。”
我這時也非常奇怪,我們箭射在對方身上,居然不能射殺對方,要知道一般箭射在鎧甲上會發出尖銳的聲音的,但是射在對方身上確沒有任何聲音,這是一幫什麼樣的人呢?
劉坤讓我騎馬逃走,雖然讓我心動,但我還是自我安慰的說道:“黃忠等人看到草垛火光,必然知道我被埋伏,一定會來相救的,援兵即將來到,我沒有必要成爲一個逃兵的。”
如此廝殺了半柱香的時候,大家邊射擊邊往後面退卻,身邊親衛都已經帶傷了,但是援兵還沒有來到,對方已經迫近了,我已經清晰的看到兩個指揮這次謀殺的主角了。
男的二十餘歲,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少數民族,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坦胸露乳,渾身看起非常有力量,也非常野蠻。女的看起就文靜多了,才十四五歲,長相非常甜美,看起有點像鄰家小妹似的。穿着今天苗族女人一樣的衣服,渾身掛滿各類裝飾用品,正井然有序的命令部下向我殺來。
我知道再不逃就沒有機會了,現在苦等援軍不到,只有衝破敵陣,利用良駒速度的優勢,將刺殺者拋棄在我,如此我們方可有生機。
我抽出馬刀,對身邊的劉坤說到:“劉坤,吩咐弟兄們從這個少女那邊殺出,直奔襄陽,以便與師傅他們會合。”
於是向對方殺出。我想對方是一個十四五歲少女,年齡比自己還小,應該是一衝就亂,如此方可打敗對方的圍堵。
最初還非常順利,我們順序砍到幾個,殺到少女面前,看到臉前這個貌美的少女,我竟然有點不忍心,一刀下去,對方應該會被砍到吧,如此我不是殺害了童子軍了。
於是在下手的時候,我只用了三成力,舉起馬刀向對方砍去,但是讓人驚訝的是,對方居然穩穩的接住了我的攻勢,盪開我的馬刀,回力差點讓我兵刃脫手,這無疑讓我大奇一驚。
我連忙穩住慌亂的心情,對方大刀已經砍到,我知道現在已經喪失了逃走的時機,只好穩住心性,如今只有戰勝對方纔可以逃出。我只好舉槍迎接,對方力量與我比在伯仲之間,但是招數就比我精巧多了,我與他相比捉襟見肘,甚爲狼狽。
劉坤他們這時早已殺出重圍,但看到我被這個少女纏住,只得回身救援。那個年輕男子指揮七八十個人也已經包圍上來。如此,我們再次被對方徹底包圍在陣中。
這時我爲自己輕敵感到陣陣懊悔,若是最初發出全力一擊,若不是憐憫這個弱小女子,我們應該衝出重圍了。但現在很有可能我們小命都會掛在這裡。現在只有怪自己,自己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對這個小女孩大發善心,導致今日遭遇險境。
在年輕漢子加入後,我們壓力倍增,逐漸有兄弟倒下,看到身邊只有四五個人在抵抗的時候,其他的不是被俘就是倒在血泊之中。
我發出陣陣懊惱聲,想不到我出師未捷身先死,千年等一回,穿越後竟然不能改變自己命運。
那個年輕漢子本想加入廝殺,但是這苗族少女制住了他,說來也奇怪,年輕漢子居然在這少女面前服服帖帖,只是站在身邊觀戰而已。
如此我又抵擋了一柱香的時間,場上只有我與劉坤二人仍在艱難的抵抗,看到往日同鍋吃飯的兄弟就這樣告別黃泉,我感到陣陣悲痛。舉起槍,不計後果的與對方廝殺,我懷疑對方或者自侍貌美,不想與我拼命,而我現在唯一資本就是與對方拼命了。
在我玩命搶攻之下,對方竟然能夠從容應對,居然還是半斤八兩,我竟然難以佔據上風。如此僵持之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那勁裝青年早就按捺不住,想衝上來對我夾攻,但是在那苗族少女阻擾下,竟然不敢上前。
我知道我已經沒有底牌了,我已經與少女廝殺了一百多招了,再等二十多招,我會筋疲力盡的,到時我只有束手待縛了,我感到傷悲起來。
但劉坤居然精神大驚,口中喊道援兵到了,援兵到了,我現在哪有心智管什麼援兵不援兵,我唯一希望的是不要被這個小姑娘生擒或者斬殺馬上而已。
但讓我驚訝的是,那勁裝男子居然加入了戰團,一交手我發現手臂發麻,勁裝男子一招得手後,居然向苗族少女吼叫什麼,苗族少女居然也不示弱,用槍挑開男子的大刀,口中對苗族男子吼叫。如此看不出到底哪個是那一邊,他們兩個居然不時戰在一起,出現一場奇怪的戰局。我奇怪的看着場上的辦法。強打精神,準備逃走。
剛準備逃走,但還是被苗族男子一刀砍下來,我居然抵擋不住,掉落馬下。
我當即一滾,躲過苗族男子砍下的大刀,但讓人驚訝的是苗族少女居然再次與男子戰在一起。我正在發怔的看作場上出現的奇怪局面,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休要傷我徒兒。”
朦朧中,看到老黃忠已經殺到,揮刀向那勁裝漢子砍去,我慌亂中爬起,依靠腰刀艱難的站起身。看到老黃忠正與苗族男女戰在一起。我想移動身體,但是渾身早已筋疲力盡了,不一會魏延也已殺到,他看到我搖搖欲墜的站在那裡,趕忙讓幾個親兵扶助我。
我暗自慶幸刺殺隊伍居然出現內訌,若不是苗族少女與苗族男子發生內訌,我小命大概不保吧。這時我才感到徹底的安全了,疲勞再次涌上我的心頭,我沒有堅持多久,當衆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