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荊州援軍終於趕到,比我預計的提前了數天,我原先以爲蔡和在軍中可能會阻擾大軍行程,但因爲黃忠堅持,以及蔡和一直沒有機會與蔡瑁聯繫,再加上自身能力有限,性格相對懦弱,不敢自專,在黃忠主導下星夜南下,因此急行軍趕到夏家山前線。
更讓我欣喜的是劉表居然讓黃忠轉賜我寶劍,授予我便利行事的權利,大概也是考慮到所部爲蔡瑁長期帶領,可能有不服從將領,纔會做如此安排。
簡單寒暄後,我與黃忠進入帳中,當我說出自己想法後,黃忠也深以爲然,蔡和本是無能之輩,所率大軍戰力長期疏於訓練,是應該好好整頓了。
當即命王桀在一天內整頓一山崗作爲閱兵臺,以檢閱荊州大軍。
第二日,三通鼓後,我坐在閱兵臺正中央,桌上放着劉表授予的寶劍,劉坤、黃舒如鐵塔般屹立在兩邊,黃忠、龐統、王桀、石廣元、魏延、甘寧、文娉、沙漠珂、蔡和等人分立兩邊,在見過禮後,正式檢閱荊州士卒。
在經過數日整備後,我所率領的江夏軍在經過夏家山阻擊戰後,在我那八百親衛影響下,以逐漸改變往日習氣,不但陣容整齊,行進間微微透出一股殺氣,這或者是在血的洗禮後的結果吧。
反觀荊州援軍,不但疏於訓練,陣容不整齊,行進間可以聽到清晰的嘈雜聲,士兵一個個萎靡不振,不但
低着頭,還不時因爲踩到別人後腳跟發生陣陣騷擾。
檢閱過程中,蔡和麪上露出陣陣羞色,他雖然不是名將,兩者強弱,還是能夠區分得開。荊州軍與我們電視中看到的一支潰敗之師差不多,帶軍帶成這個樣子,也難怪這蔡氏兄弟了。既然如此,我可不客氣了。
我對站在右首的蔡和說道:“蔡副都督,這可是你帶的軍隊?”
蔡和明顯感到我的質問,低下頭,喃喃說道:“末將無能,這確實是末將所帶的軍隊。”
我連連泠笑,說道:“荊州每年撥出如此鉅款,本想練出一支雄師,以保境安民,以護佑我大漢安危,想不到竟被你帶成這個樣子?”
蔡和擡起頭,想分辨,但看到我嚴厲的眼神,以及桌上劉表的佩劍,欲言又止。
我可不給他這個機會,說道:“你是不是不服,軍容如此不振,如何能保境安民?”
蔡和軟中帶硬,半拍半打的說道:“江夏駐軍也不比末將所帶軍隊強多少,怎麼在大都督帶領下獲得夏家山大捷,怎麼能殺敵一萬,自己只傷一千?如此看來,兩軍交戰,不在所帶軍隊強弱,而在主帥的能力.如大都督般,就是給你三萬老弱病殘,也可勝數萬東吳雄師。”看來蔡和還是善於長談,這或者是世家子弟的通病吧。
我連笑數聲,不知如何回答,看見中間有三千荊州軍陣容整齊,與別的荊州援軍大不一樣,問道:“此爲何人所帶部隊?”
文娉答道:“回大都督,爲荊州軍隊。”
我問道:“該部校尉是誰?”
黃忠答道:“該部爲先鋒文娉文仲業所統轄。”
我連連讚揚道:“真威武之師,非數月可練成?”
文娉答道:“謝謝大都督誇獎,非常慚愧,該部文娉已經帶領兩年了。”
我笑道:“文仲業真良將亦,琦恨不早日認識仲業?”
接着問道:“文校尉,你對蔡副大都督見解如何有何看法?”
文娉沉思片刻,說道:“蔡副大都督看法也沒有問題,常言道,主帥無能,累死三軍。一個好的統帥,是可以勝過十萬雄師的,故有三軍易得,良將難求這千古名言。”
停頓片刻,文娉接着說道:“但兩軍交鋒,將士的作用也不可忽視,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智謀都無能爲力。故要保持常勝,不但需要一位機智超羣的主帥,也需要一支令人色變的威武之師。”
我擊掌而立道:“文校尉真良言亦。”
當即走到前臺,透過旗語要求大家安靜,良久,荊州援軍才安靜下來。
我說道:“本都督領軍,有功者賞無功者罰,本着公平原則,獎勵立功將士,處罰膽怯退卻者,當即命令親兵推出數名當日夏家山臨戰時試圖退卻的江夏士兵,讓人當即砍了,首級懸掛於轅門之上。
大家看到我在大勝之後,居然斬殺了數名臨陣退卻者,當即大驚,膽小者雙腿戰戰兢兢,暗自感嘆幸好不是我。
我看到全軍爲之肅然後,接着說道,本都督督軍不是爲了處罰大家,而是爲了帶領大家在戰場上活下來,帶領大家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封妻廕子,成爲人人羨慕的英雄。在我所統轄的荊州軍實行軍功制,以獎勵勇往直前,殺敵立功者。
大家再次被我吸引,有的居然期待的看着我,我當即向大家講解什麼樣的軍功制。
我讓王桀寫道,並當衆宣佈,以喻示三軍:斬敵二人者升五長,斬敵四人者升什長,殺敵八人者升,副郎官,殺敵十人者升郎官。郎官以上升遷由整隊人馬錶現決定。所部殺敵一百者升裨將軍,統兵500人,所部殺敵200人者,升偏將軍統兵1000人。此外俘虜2名敵軍按照殺敵1人計算軍功。偏將軍以上,包括校尉、將軍等人任免升遷由主帥根據在整場戰爭表現決定。
我笑道,問大家有沒有意見,良久,一位膽大的問道:“大都督,只要我殺死十名敵軍,就可以升遷爲郎官,大都督,要知道我是家奴出生,可能嗎?”
大家好奇的看着我,我笑道:“當然可以,在戰場上,在軍隊裡,你再也不是什麼家奴,你堂堂正正的是我大漢的軍隊,是我荊州的軍隊,與別的人沒有任何兩樣,只要你立下軍功,一樣獲得獎賞。”
這位膽大者問道:“這太好了,我王五一定要在戰場上多多殺傷敵人,獲得軍功。”周圍士卒聽到他如此傻里傻氣的說話,忍俊不住,笑出聲來,但又一想到我剛纔治軍之嚴厲,馬上強忍着閉上嘴。
我大喜,回答道:“王五,你只要殺了四名敵軍,本都督將親自爲你授勳。”
轉身對下面士兵說道:“在軍隊中,不管什麼出身,只要殺敵有功者,都會受到獎勵。大家都知道武帝時大將軍衛青吧,他可是騎奴出生,最後成爲我大漢最負盛名的大將軍大英雄,帶領我大漢軍隊驅逐匈奴,開拓我漢家疆土。”
當即讓王桀按照軍功薄點出50名英勇殺敵者,在報告其功績,殺敵人數後,這些士兵紛紛走到前臺,胸脯挺得老高,接受大家檢閱。
我讓參戰將士當衆彙報功績,如殺死數目、繳獲戰俘數目,因戰功授予何官職,讓那些援軍士兵耳朵豎得垂直,甚是羨慕。
於是我從親衛中抽出200餘名,從江夏軍中抽出600餘名在夏家山伏擊戰表現出色的將士,分別充實到各大營。但是我知道最初不能讓他們擔當什麼高官,那樣會引起軍心不穩的。他們能力還沒有達到那樣的水平,強行提升對他們也沒有好處。
如此士氣大振,大家眼中充滿着戰意,但我還沒完,說道:“剛纔本都督公佈了軍功獎勵制度,但也需告知大家處罰制度。從今荊州軍實行,一伍獨退殺伍長,一什獨退殺什長,一隊獨退殺退卻的所有伍什長郎官。若在戰場上伍什長戰死,大家可以直接推選勇猛的戰士充任伍什長,在戰爭後,由上面進行確認。
對這,大家沒有意見,畢竟在過去戰爭中斬殺退卻者是常事,有的部隊中還專門設立了督戰隊,以處罰作戰不力的人員。
當然我也不能忘記魏延他們,於是以戰功魏延甘寧被任命爲校尉,各統領部曲五千餘人,沙漠坷爲偏將軍,統率千人,黃敘劉坤被分別提爲我親衛主將副將,所統轄軍士也被擴編爲兩千餘人。
另外,我任命龐統爲軍師,石廣元王粲爲參軍,蔡和則被我閒置在中軍,隨軍參謀,他可知趣,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如此,我在夏家山整訓二十餘日,以磨合軍隊,鍛鍊部隊的戰鬥意志,逐步提高戰鬥力。
而在這期間,程普看到我沒有率部前去援助江夏黃祖,聽從呂蒙之計,讓人家假扮荊州軍隊,前去誑黃祖,說我率領大軍前去救援,被韓當所部困在路上,急需黃祖率領大軍前去救援。
黃祖聽後,大驚,正準備率領大軍前去救援時,蘇飛感覺到事情有點古怪,公子剛剛在夏家山打敗韓當,讓其所率一萬兵馬蕩然無存,怎麼可能所率大軍在前來援助的時候被圍呢?
當即問道:“公子率領多少人馬,在何處被圍?”
吳軍奸細回答道:“公子率領1萬人馬,在城北六十里處被圍?”
蘇飛大怒,罵道:“大膽奸細,怎敢誑我,公子原來是有1萬人馬,但有3千人馬被黃老將軍帶走,何來1萬人馬?”
吳軍奸細大驚,堅持道:“黃老將軍正在大營,將軍奈何說黃老將軍帶走3千人馬?要知黃老將軍與公子可有師徒之名,怎可扔下公子獨率3千人馬離開?”
蘇飛笑道:“飛讓你死得明白,在大勝後,公子讓黃老將軍率領3千士兵押着你們東吳俘虜,前去向州牧大人報捷。”
吳軍奸細大驚,問道:“此事當真?”
蘇飛大怒,命左右將吳軍奸細拿下,嚴加審問,不過吳軍奸細甚是口硬,聲言自己爲劉琦公子部曲,前來報信,其他的一概不知。
沒有辦法,蘇飛只好讓人押下吳軍奸細。黃祖還是甚爲憂心,說道:“也許是該將士不知,也未可知?”
蘇飛認爲那不可能,公子機制過人,怎麼可能遭孫吳人如此暗算?若公子被圍,怎麼可能只派這樣一個小卒過來,須知甘寧魏延都有萬夫不當之勇,殺出重圍易如反掌,怎麼不見這兩位將軍前來?況且公子要前來救援,一則等到荊州援軍,前來救援,或者是在剛剛獲勝之後,以大勝之師前來救援,怎麼可能時至今日纔來救援?
但是黃祖還是不放心,聲言:祖受老夫人大恩,若公子被圍祖不施救,與畜生無異,即使是陷阱,即使前方有千難萬阻,祖也要前去救援。
蘇飛沒有辦法,一個勁的勸,但黃祖還是憂心我的安全,坐立不安,不知是救還是其他?
(欲知黃祖是否施救被圍,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