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墨還沒有動作,蕭芸汐乾脆拉過蕭雅的手,推至陳墨的懷中。
身段纖細曼妙的少女一下子就貼在了陳墨的身上。
都到這個地步了,陳墨還能說什麼。
就當蕭雅觸電一般,下意識的要和陳墨拉開距離的時候,腰肢被兩條胳膊輕輕環住,將她緊擁在了懷中。
因爲陳墨與蕭芸汐是中途結束的,嬌軀入懷,讓陳墨心中的火氣騰的一下又冒出來了些,身體本能的起了反應。
而蕭雅本人的感覺,就恍若被馬蜂蟄了下屁股一樣,繼而揮手想要撥開蟄自己的馬蜂,在接觸的那一刻,蕭雅的臉蛋騰的一下通紅,低頭一看,小臉見着緊張之色,手兒慌亂的縮了回去。
她已經明白那是什麼馬蜂了。
她剛闖進房間的時候,看到過。
心裡甚至在想,自己若是和姑姑一樣,被墨大哥壓在桌上欺負,怕是……會死吧。
蕭芸汐瞥了陳墨一眼,讓他趕緊說話。
陳墨看向蕭雅,輕輕捏起少女嬌嫩、光滑的下巴,輕聲道:“小雅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剛纔我只是和你姑姑親密一番,這是正常的夫妻行爲,小雅不必太過緊張。”
蕭雅被陳墨的目光直視,小臉發燙,急忙道:“墨大哥,姑姑對我這麼好,我不會亂說的,誰也不告訴的。”
腦海中卻是在想,正常的夫妻行爲,天啊,自己能挺住嗎.
蕭雅的芳心砰砰跳個不停,就在她要害羞的錯開陳墨目光的時候,卻見一陣溫熱柔軟襲來,少女瞬間睜大了雙眼:“唔”
“墨大哥他居然親我.”蕭雅那如紅蘋果的小臉上,不知是因爲歡喜還是害羞,已是酡紅如醺,目光閃了閃後,羞得閉上眼眸。
良久後,脣分。
陳墨輕輕摟着蕭雅的削肩,看着她明亮的眼眸,低聲道:“小雅,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等鄉試過後,我便納你進門,讓你和芸汐做個伴。”
這時,蕭雅也不知是不是被陳墨親懵了,並未應着,只是也不知是害羞還是緊張,將螓首縮在陳墨的懷裡,似是默然。
而蕭芸汐聞聽此言,臉蛋也是紅了幾分,因爲聽到這話,她想到以後自己和小雅並排趴在牀上,供陳墨欺負的畫面。
陳墨輕輕鬆開蕭雅,擡眸看向蕭芸汐,道:“你扶着些小雅,她身子一下子軟綿無力了。我們過去吃晚飯吧。”
時節如流。
很快,陳墨便在蕭府住了十天了。
在把知畫關押進蕭府的第三天,陳墨便對外發出宣告,說知畫以畏罪自殺,死入獄中,屍體已火化。
這是陳墨爲知畫安排的假死之計,用以麻痹這秦淮城的淮王諜衣。
之後,陳墨又解除了花香樓的封鎖,整日帶着蕭芸汐、月如煙、蕭雅三女,遊逛秦淮城。
在陳墨流連花叢、沉浸於脂粉香豔之時,轉眼之間,就到了永安二年的七月一日。
過去這麼些天,關於聽軒樓知畫暗殺安國公的風波,早已是風平浪靜,成了坊間閒談。
偶爾還有公子哥私下感嘆幾句,說花香樓這些年推選出的最出衆的花魁,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秦淮城那間冷清的小酒館,又重新開業了。
有酒館的老顧客走了進來,看到正把擺放着桌上長凳放下來的掌櫃,找到老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三兩小酒,然後隨口問道:“掌櫃的,這些天干什麼去了,閉了這麼久的店,不做生意了?”
掌櫃的露出一抹悲傷,道:“我一老友離去了,他這人孑然一身,家裡也沒什麼人,這身後事還不是得由我來操辦,也不妄我和他這麼多年的交情。”
“掌櫃的仗義,再給我來碟花生。”
“好嘞,稍等。”
待這些老顧客喝完酒出門,酒館對面的一個算命攤位上,算命的中年男子低聲道:“酒館開門後的第一位客人,跟上他。”
測算的人應了一聲,起身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剛離開,兩名貴公子來到了酒館外,其中一名手持摺扇的貴公子道:“秦澈兄,你去慣了那種大酒樓大酒館,殊不知,這小酒館的酒,更有滋味,今日爲兄便帶伱進去嘗一碗。”
兩名貴公子走進了小酒館。
掌櫃的看到兩人,都是一愣,道:“兩位公子是來喝酒的?”
手持摺扇的貴公子笑道:“笑話,來酒館不來喝酒來幹什麼?”
“那二位請坐,要喝點什麼呀,小的這就去給二位準備。”
手持摺扇的貴公子掃了一眼,拉着朋友來到一處乾淨的桌前坐下,隨意道:“在外面聽說你這有崇州名酒屠蘇,還沒喝過,這次特意帶朋友過來嚐嚐,再來碟牛肉。”
掌櫃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繼而含笑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這小酒館還有崇州那邊的酒,蕭兄,你從哪聽來的?”秦澈等掌櫃走後,問一旁的朋友蕭閣。
“聽一崇州的朋友說的,這酒館掌櫃的妻子,是崇州人,會釀屠蘇酒。”蕭閣道。
“哦。”
說話間,掌櫃的把蕭閣要的酒和牛肉端了上來。
東西剛放下,蕭閣便道:“秦兄,你先喝,我去解個手”
說着便問掌櫃茅房在哪。
掌櫃說在後院,並帶蕭閣去。
來到酒館後院,蕭閣立即對起了暗號。
確認的身份後,掌櫃道:“淮王府諜衣酒鬼。”
“淮王府諜衣蕭閣。”蕭閣道。
“蕭閣?你姓蕭,你難道是蕭家的人?”
“只是蕭家的庶子罷了。”蕭閣眼中閃過一抹陰沉,旋即說道:“花影已死,現在我負責與你對接。雖然我只是蕭家的庶子,但你這小酒館太破了,若是我總來,也不符合我的身份,以後若有什麼事,你來此處找我。”
蕭閣給了掌櫃的一張紙條,之後轉身便走。
掌櫃的卻忽然叫住了蕭閣,後者一愣:“有事?”
“花影真的畏罪自殺了?”掌櫃道。
“這重要嗎?”蕭閣眼眸一眯,道:“她的任務失敗,身份暴露,死不死,對王爺都沒用了。”
掌櫃的訕訕一笑,然後說道:“也是,我們在秦淮的暗點一個都沒暴露出來,說明她之前守住了秘密。”
“她弟弟不是在我們手中嗎,爲了她弟弟的安全,她只有自殺這條路走。”秦閣道。
掌櫃的咧嘴笑道:“秦公子有所不知,她弟弟前年就已經死了。而且你說死法可笑不,她弟弟也是自殺死的,姐弟兩一個死法。”
……
崇州,淮王府。
雖說名義上是一座王府,但若論規格,還不如城中富商的宅邸,跟崇王府比起來,就更別提了,不足十分之一。
府中花園裡,淮王正在聽着下面的人彙報。
江南毒殺陳墨的任務,宣告失敗。對此,淮王只是嘆了口氣,並沒有過於意外。
畢竟陳墨若是能這麼簡單被殺死的話,他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明知道希望不大,他還依舊這樣做,一是當時正在氣頭上,二是他如今身處崇州,對於江南的控制,實屬有限。
所以對他來說,江南的那些諜衣,在他心裡可有可無,就算是任務失敗,也對他沒什麼損失,還不如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雄蜂還說,他答應了花影,無論暗殺任務失敗於否,都會請求王爺您放了她弟弟和父母,現在她弟弟已經死了,那她的父母”管家看着淮王道。
“這點小事,你自行做主吧。”淮王沒有在意,一個小棋子的家人,是死是活,他並不關心。
“諾。”
管家退了下去,可剛沒過多久,管家又過來了,說崇王來了。
剛彙報完,崇王便自顧自的來到了花園。
這讓淮王的眉頭一皺,未經允許,就直接進來了,這明顯是對他的一種輕視。
淮王按下不滿的情緒,道:“衍弟,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聽說四哥派人在江南刺殺陳墨,不知是否成功了?”崇王道。
淮王一愣,心中更加憋屈了幾分,道:“衍弟,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崇王笑笑沒說話。
“被陳墨識破了,刺殺失敗。”淮王道。
崇王並不意外,他已經提前知道結果了,就是明知顧問,旋即說道:“四哥,你這美人計沒用對人,陳墨好人妻,你若是派個有身份的人妻去,或許就成功了,一個清倌人,太過低賤了。”
“衍弟這話什麼意思?”淮王皺了皺眉,他感覺對方在諷刺自己什麼。
崇王並不做答,而是主動岔開話題道:“王叔那邊回話了。”
“可願加入聯盟?”淮王趕緊問道。
崇王搖了搖頭。
淮王臉色一變,道:“不應該啊,王叔這人,欺軟怕硬慣了,誰勢大,他就幫誰,現在蘆盛都答應我們,同意跟我們一起對付陳墨,他怎麼敢拒絕?”
“王叔也不算拒絕。他說了,允許我們借道,但不出兵,我們打下來的地盤,得到的東西,他也一分不要。”崇王道。
淮王聞言氣笑了:“如此貪生怕死,他就不配姓楚。”
崇王沒有接話。
“那蘆盛那邊打算什麼時候出兵?”淮王接着道。
“我已經去信了,月中就知道了。”
……
宴州,安平王府。
當時安平王給崇王回信的時候,知府張樂正在外地,得知消息後,立馬匆匆往回趕,然後第一時間趕到了安平王府,求見安平王楚季。
王府的書房內。
“王爺,蘆盛繼承了徐國忠的軍隊,雖然在上次的勤王之戰之中,徐軍損失頗大,但並未傷及根骨,實力還很渾厚,現在又消滅了羌族,得到了西涼的地盤,實力大漲。
如今蘆盛和崇王、淮王已經聯合,其實力,已經超過了陳墨,而我們拒絕與他們聯盟,豈不是不太好,萬一他們聯手消滅了陳墨,那我們.”張樂很是擔心的說道。
“消滅陳墨?我看未必。”
聞言,楚季不由笑了幾聲,旋即在書桌上擺開了一張白紙。
張樂上前爲楚季研墨。
楚季道:“那淮王是何等的人物,勤王聯盟總領二十多萬大軍,打得徐軍抱頭鼠竄,是何等的風光,可是現在呢,淮州被奪,豐州被佔,妻離子散,流落到靠崇王收留的地步。
反觀陳墨,脫天師,敗樑鬆,襲麟州,敗淮王,與吳、蕭兩家聯姻,得蜀府、西涼結盟,又將虎視眈眈的金夏大軍趕了出去,獲得了大量的民心,就算蘆盛與他們聯合在了一起,誰輸誰贏,還不好說。”
張樂一愣,道:“王爺看好陳墨?”
“本王誰都不看好,只看結果?”
“???”張樂表示不是很明白。
“讓他們鬥去吧,誰贏了,本王就幫誰?”楚季道。
“可這樣,豈不落了下乘。”張樂想說牆頭草是沒有好下場的。
“本王說的贏,不是一方徹底贏了,而是佔據着絕對上風的時候,本王再出手幫忙。”
這時,墨也研磨好了,楚季拿起筆,微蘸了下墨,在白紙上寫下了一個“穩”字。
……
秦淮,蕭家祖宅。
練武場。
“啪嗒.”
一道清脆的裂響,又有一把長弓被陳墨拉斷,周圍的少年們發出一聲聲的驚歎。
原來,陳墨今天在蕭宅隨意閒逛的時候,來到了練武場,看着蕭家的年輕子弟們正在練武,就心血來潮的站在旁邊觀看。
沒想到這羣少年中,就有許多崇拜陳墨的人。
有人就說陳墨的箭術強,想讓陳墨表演一手。
感受着那一道道殷切的目光,陳墨不好拒絕,於是答應了。
接下來就發生了現在的這一幕。
因爲這些少年們,都未成年,許多還是剛入品,甚至是剛踏入修煉的,所以武器架上擺放的長弓,都是一些練習用的輕弓。
陳墨不知道,於是一拉,就拉斷了一把。
再來一次,又沒控制好力氣,又拉斷了。
好在,第三次的時候,陳墨總算掌握好了力氣,但因爲下意識使用了射日箭,依舊給拉斷了。
這時,有少年拿來自家父親用的弓箭,這次陳墨控制好力氣,也沒使用射日箭。
彎弓搭箭,瞄準,鬆手。
兩百步外,屋檐上的琉璃珠,應聲而碎。
“好。”周圍響起一片少年的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