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
一處悠閒雅緻的庭院廂房內。
陳墨左右掃了眼雙眼放光的兩位美豔夫人,道:“放心,有你們的份,等離開襄陽的時候,便給你們。”
等到那個時候,青舞丹藥試毒也差不多了。
聞言,二人芳心一喜,雖然疑惑爲什麼要等到離開襄陽的那天給,不過青年這樣說了,也沒有必要誆騙她們。
肖夫人一把抱着陳墨的胳膊,欺霜賽雪的藕臂將陳墨的胳膊放在了她半露的兩輪盈月之間,柔軟滑膩,燭光照耀在臉上,愈發襯得明豔動人:“王爺,您真好。”
“別鬧,喝湯呢。”
“王爺,奴家餵你。”肖夫人鬆開陳墨的胳膊,端着湯碗,動作輕柔的一勺勺餵給陳墨。
陳墨倒也不矯情,享受着肖夫人伺候。
旁邊的甘夫人看得臉蛋兒明顯蒙上一層淺淺胭脂紅暈,爲了不讓自己顯得像個外人一樣,她柔聲說道:“王爺,如今徐國忠、蘆盛都已被除,外寇也平了,天下也盡在你手,民心所向,楚氏已不配再爲這大宋之主,王爺您什麼時候.更進一步?”
此話一處,就連肖夫人也是盯着陳墨的臉龐,頗爲好奇。
畢竟陳墨不是當初的徐國忠、蘆盛,他完全有這個資本稱帝,最關鍵的還是民心所向,不用擔心改朝換代而引起動亂。
陳墨劍眉揚了揚:“誰教你這麼說的?”
甘夫人喝了口湯,抿了抿早就被親去胭脂的紅脣,膩聲說道:“沒人教奴家,是奴家心裡覺得,如今的皇帝,不過是逆賊蘆盛一手扶植上去的傀儡,沒有能力在那個位子,而且如今朝中的政事都是在王爺你的手上,何必再居於他之下。”
“阿沁,你這可是謀逆之言,你就不怕殺頭嗎?”
“若是王爺能更進一步,奴家雖死無憾。”甘夫人覺得,既然想獲得對方的重視,那麼勸進也是很有必要的。
下一刻。
“王爺,癢.”甘夫人鼻翼似是膩哼一聲。
在肖夫人餵飯的情況下,空出雙手來的陳墨,直接抓住甘夫人的小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脫去繡鞋,把玩起了那白皙小腳。
雖然甘夫人的小腳比不上吳宓她們,但到底是不幹髒活累活的貴夫人,那小腳也甚是玲瓏好看。
甘夫人就坐在陳墨的旁邊,被陳墨握住小腳把玩的情況下,嬌軀直接側倒在地上,雙腿揚起。
肖夫人掃了一眼,面色微僵,下一秒臉蛋兒像火燒了一樣,趕緊收了回去。
甘夫人裙下居然是真空的。
甘夫人也察覺到了肖夫人是看到了,頓時發出一聲“嗚”地的哭腔,雙手蒙面,被陳墨握在手裡的小腳踢了一下,表示不滿。
“王爺,還喝嗎?”
很快,一碗人蔘雞湯就被肖夫人喂完了,雖然大湯碗裡還有,但她擔心要再喝,等下陳墨會沒有胃口吃飯。
“吃完飯再喝吧。不過還得夫人接着餵了,我手上全是阿沁的腳氣。”陳墨笑道。
“王爺,討厭啊你。”甘夫人覺得陳墨討厭死了,明明是你要玩的,現在還這樣說。
這般玩鬧下,這頓飯吃了小半個時辰。
“阿沁,這碗筷就由你來收拾一下吧。夫人,走,我們消消食去。”陳墨輕輕撫了下肖夫人光滑細膩的肌膚,道。
肖夫人臉蛋兒一紅,點了點頭。
這次輪到甘夫人的眼中浮起一絲幽怨了。
見陳墨擁住肖夫人的豐腴嬌軀朝着裡廂走去,甘夫人咬了咬下脣,說道:“王爺,讓姐姐也看看自己的樣子。”
“王爺,妹妹在說什麼,什麼看看自己的樣子?”肖夫人疑惑道。
陳墨笑了笑沒有說話,等她被放在那還未整理的梳妝檯上時,猛地怔住了,霧氣濛濛的美眸現出一絲羞惱,對着外廂道:“妹妹,你沒良心。”
陳墨:“……”
他也有些意外,這阿沁,自己經歷的“苦”,也得讓肖夫人來嘗一遍是吧。
……
翌日,清晨。
陳墨幽幽的在榻上醒來。
前晚,陳墨陪着蕭芸汐她們玩矇眼猜猜,昨晚,又陪肖夫人她們,加之兩位又是過來人,太過貪婪,又無需像對宋敏、蕭雅那般憐惜,使得他全都滿足了兩位夫人的貪婪。
好在他年紀小,又是上三品武者,沉沉的睡了一覺後,早上起來就又是神清氣爽。
若是換作前世,怕是連牀都下不了。
肖夫人和甘夫人其實醒的比陳墨還要早一些,都十分默契的用手指在陳墨的胸口畫着圈圈。
見她醒了,幾乎是同時開口問道:“餓了嗎,奴家現在去做點早飯。”
“你們還會做飯?”
“在銅雀苑沒事無聊的時候,學了些。”自從安置到銅雀苑後,她們每天的生活幾乎就是睡了吃,吃了睡。
“那隨便吃點吧。”陳墨沒有拒絕。
所謂屁股決定腦袋,隨着實力越強,地位越高,他越加心安理得的享受他人的服侍了。
“妹妹,你昨晚更加辛苦一些,好好休息一下,這早膳就讓姐姐去做吧。”睡在牀外側的肖夫人開口道。
學廚這麼多天了,也是時候讓陳墨看看,自己的成效了。
能夠給陳墨做飯,她心裡也是能收穫到喜悅的。
而且現在的她,本就要討好對方。
不說這些,肖夫人比陳墨大了十多歲。
放在大宋皇朝,這個年齡差是一個很可怕的數字了。
而且年長的女生,天然就更願意照顧人一些。
這跟女性的早熟也有關。
簡單地整理了下後,肖夫人就出去後廚忙碌了。
甘夫人看到被搶先了,有些不滿的撅了撅嘴。
陳墨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看到甘夫人這副表情,笑着一下翻身將其壓在了身下,雙手撐在她的腦袋兩邊:“既然她去做飯了,那我們也不能沒事做。”
“王爺,你.你要幹嘛?”
“明知故問。正好她那邊做好飯後,我們這邊也差不多了。”
甘夫人:“……”
……
劉家包子鋪。
黃招娣早早地起來收拾,雖然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就幾件換洗的衣服,可她就這樣收拾快一刻鐘了,一邊收拾一邊掉眼淚。
“娘,你怎麼又哭了。”戴峰醒來看到娘又哭了,已經有些懂事的他,趕緊起來上前握住了黃招娣的手,道:“娘別哭,我會保護你的。”
“乖孩子。”黃招娣抱着戴峰,撫着他的腦袋。
“唉。”一聲輕嘆響起,戴令端着一籠包子走了進來。
黃招娣趕忙擦了擦眼淚,轉過身來,叫了聲“令叔”。
“趁熱吃吧。”戴令把包子放在了她的面前,遲疑了半晌後,還是說道:“招娣啊,你真的甘心就這樣離開嗎?”
“到底是小峰他爹。他對我無情,我不能對他無義,而且我也怕這事連累了令叔。”黃招娣心裡也是有多方考量的,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可就真的連累了令叔。
“唉。”戴令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吃完包子後,三人便準備離開襄陽了。
“走之前,去跟劉老哥告個別吧,他對我們也多有照顧。”戴令道。
昨晚劉老漢收留了他們,還沒有要他們的錢。
出來後,在攤子上並沒有看到劉老漢,而是個身穿長袍的青年男子,正挽起袖子打開蒸籠,給來買包子的人拿包子。
戴令正訝異的時候,做完這筆生意的青年男子略有所感,轉過身來,笑道:“你就是父親說的郭令郭叔吧,你好,我是這包子鋪老闆的兒子,我叫咦.”
說着,青年劉桃樹看到了戴令身後的黃招娣兒子,忽然想起了什麼:“我昨天是不是在考場外見過你想起來了,郭寧兄跟我說過,就是昨天找你說話的人,他說你們是郭先的親眷嗯?不對啊,既然是郭先的親眷,爲何你們會在這裡?該不是沒找到人?我可以帶你們去的。”
劉桃樹一連幾問,把黃招娣還有戴令都是問得一怔。
也不怪劉桃樹有這般疑惑,畢竟若是郭先的家眷,昨晚怎麼可能會淪落到讓父親收留。
戴令正要說話,可黃招娣卻搶先一步,她先是跟劉桃樹打了聲招呼,說了聲原來是劉公子,然後才道:
“多謝劉公子的好意,不瞞劉公子,昨天我們是認錯人了,今日便準備離開襄陽了。”
聞言,劉桃樹雖然也和他父親一樣,覺得有些奇怪,但畢竟交情不深,既然對方不說,他也不會細問,道:
“既然如此,那我不多留幾位了,你們是來找父親告別的吧,今日他訪友去了,這是他老家人叮囑我給你們留的包子,讓你們留在路上吃。”
說着,劉桃樹將用紙包好的一袋包子,遞給了戴令。
戴令能聽出這是送的,當即推辭了起來,道:“這怎麼好意思。”
後見無法推脫,戴令乾脆給錢了。
劉桃樹沒有收,而是笑道:“父親說,人這一輩子,都有困難的時候,能幫一把是一把,雖然他老人家不知道你們遇到了什麼事,但總歸有個解決的法子。你們就當結個善緣吧。”
戴令一把年紀了,聽到這話,也有種要掉眼淚的衝動,道:“多謝劉公子,還有幫我謝過你父親,我們江湖再見。”
“江湖路遠,路上多加小心。”劉桃樹笑道。
……
北城門前的一條街上,一張黃佈擺在街邊,上面繡着八卦圖,籤筒放在布前,布後坐着一個扮相挺像那麼回事,但卻頗爲年輕的算命先生,嘴裡吆喝着:
“算姻緣、吉凶.都過來瞧一瞧,看一看,不準不要錢。”
算命的,一般都是頗有一把年紀,或是道士,這樣也更讓人信。
而像青年這樣的,自然沒有客人上門。
就在這時,算命青年卻一把起身攔住了戴令,對着對方還有身後的二人一陣打量後,咂了咂嘴:“我看這位老兄印堂發黑,頭頂隱約有黑氣繚繞,近期可能會有血光之災,若是不想辦法避免的話……”
算命青年的話還沒說完,聽到如此晦氣話的戴令,當即不由瞪了對方一眼,便帶着黃招娣母子離開了。
算命青年看着離開的三人朝着城門口走去,立馬收起了攤,跟了上去。
而他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在他身後不遠處,也有人盯上了他。
由於朝廷頒佈了恢復人口的政策。
剛被陳墨提拔爲麟州知府的魏臨春,上任後,就定下了一系列的措施。
其中就有全州人口普查,儘量減少沒有戶籍的黑戶。
嚴厲打擊拐賣婦女兒童。
而在這個過程中,就調查到一個叫彭四兒的人,涉及多樁案件。
於是襄陽衙門就打算以彭四兒爲突破口。
左剛是襄陽衙門的捕快頭頭,七品武者。
光論實力可言,都可以當一縣縣令了。
可左剛不太會讀書,空有實力不會治理。
而且襄陽不同於別的縣,能在襄陽當捕快頭頭,也不算委屈了他。
“頭,人既然已經找到了,爲何還不抓他?”左剛帶了兩個小弟,都身穿便服,其中一個小弟問。
“捉賊要髒,捉姦要雙。目前我們只是查到了他,但還沒有證據,況且放長線釣大魚,從現在開始,盯着他就行了。”左剛道。
剛纔開口的那人又道:“頭,哪這麼麻煩,捉起來拷問一頓,證據不就有了。”
另一名同伴道:“你之前沒聽大人講,如今殿試剛完,還沒放榜,襄陽讀書人極多,且這讀書人中又有許多愛“打抱不平”的,要注意影響。”
“你小子不錯啊,學得挺快。”左剛回頭笑道。
“都是頭教得好。”
“少拍馬屁,老子可沒教你這些。”
“頭,若偵破了這件大案,你應該能升縣尉吧。”
“頭那必須能啊。”
“好了,別說了,這小子出城了,看樣子是盯上了那一家三口,快跟上。”左剛看到彭四兒朝着城門口走去,面容忽然嚴肅了起來。
他們快速跟了上去。
出了城後,人就漸漸少了許多,左剛他們不敢跟得太近。
而彭四兒此刻也沒有跟得太緊,他還換了身裝扮,旁邊還有路人,還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