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猶歡攙扶沈靜雲,一路走到了風流商會在縣城裡的店鋪。
沈靜雲的父親富可敵國,整個景國每個城市,都有風流商會的產業,甚至在國外,也擁有一些有名的店鋪和生意。
葉猶歡的臉上笑眯眯的,這一路走來他香玉滿懷。
見到商戶的牌匾,沈靜雲的神色複雜。
這裡是她父親的產業。
他的父親在商會就是一個神,一個錢財無數的財神。
沈靜雲在商會就是所有人的少主。
可她無比熟悉的商會,此刻卻突然變得陌生。
她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爲什麼這裡的負責人到底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要殺自己,那想要殺自己的幕後黑手又是什麼人。
走進商會的店鋪,他們並沒有如願以償地找到負責人。
店裡的夥計回憶道,護衛們剛離開,負責人就尾隨着離開了。
“這可怎麼辦!”葉猶歡苦惱的撓了撓頭。
“少爺,我們可以去官府讓官府再找人。”說話的是楊謝,在外人面前他管葉猶歡叫少爺,隱藏他們真實的身份。
“官府會不會也參與了?”沈靜雲擔憂的說道,她現在覺得什麼人都不能相信。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一個小縣城而已,又能拿我們怎麼樣?”葉猶歡藝高人膽大。
衆人再次去官府,不過這一次衆人在商會找了幾輛馬車。
等到官府將情況和縣令一說,縣令立刻下令所有的官差全部保護沈靜雲。
談話中葉猶歡等人瞭解到,之前早就回到官府的那些官差都沒有回來,可能已經被滅口了。
縣令很沮喪,懊惱道:“如果早知道沈少主遭遇到了綁架,我一定讓全縣城的力量去保護你了。”
“這都不是重要的,我希望能將商會在這裡的負責人找出來,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想要我的命。”沈靜雲說道。
“我這就安排人去搜尋。”縣令很痛快,立刻着手安排人去搜尋。
可惜的是,一直到傍晚,還是沒有找到商會在縣城裡的負責人。
縣令告知官差最先搜查的就是那個人的家,卻發現他們一家人全部都失蹤了。
看樣子是知道事情敗漏,所以跑路了。
縣令已經下令出城去抓捕,並製作通緝令了。
可是對方自知事情敗露,一定非常警覺,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抓住。
得知消息後,沈靜雲陷入了迷茫。
她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害自己。
風流商會是他父親沈萬三的產業,手下還有十二大金商,三十六銀商等等……
可是這些人都沒有害她的理由。
“我想回風流城找我父親,他一定會調查清楚是怎麼回事。”晚飯的時候,沈靜雲想到從小到大地依靠父親。
“放心吧。”葉猶歡一邊夾菜一邊說道。
“嗯!”沈靜雲點了點頭,低頭默默地吃東西,吃着吃着,她越來越委屈,開始掉眼淚,而且越來越激動,情緒又崩潰了起來。
“我不該跑出來的。”沈靜云爲自己的所作所爲後悔。
飯桌上除了葉猶歡還有鍾靈,兩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想要做一個聽衆讓沈靜雲將心裡的委屈都說出來。
“在津港城你們解救我那次,其實我並不是被人綁架了。”
“那是我父親找人要抓我回去,我從家裡出來是離家出走的……”
“我不想要經商。”
“他一心讓我學商道,想讓我繼承他的產業。”
“爲了這件事我和他吵了一架,我們從沒有吵得那麼兇。”
“我實在是不明白,我們已經有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繼續賺錢的意義在哪裡……”
沈靜雲一個人自言自語。
葉猶歡和鍾靈也漸漸明白了沈靜雲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
遠在津港城葉猶歡面對的那些並不是綁匪,而是風流商會的人,他們聽從沈萬三的吩咐,保護沈靜雲並將她帶回風流城。
不過沈靜雲一心想要逃出父親的控制,掌控自己的人生,所以纔會謊稱他們是綁匪。
沈靜雲利用葉猶歡獲得自由後,很快就遇到了真正的綁匪,將她綁走並割斷了她的腳筋。
“我現在是一個殘疾人了,以後我要怎麼辦啊……”
沈靜雲十分無助。
葉猶歡苦着臉安慰了幾句,不過安慰的效果有限,這種事情要讓沈靜雲自己撐過去。
又在城裡住了一晚後,衆人第二天天亮離開。
路上經過許多農田,楊謝總是會駐足觀看。
葉猶歡忍不住問道:“楊先生,怎麼你對種地這麼感興趣?”
楊謝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是對種地感興趣,只是覺得景國的農民很奇怪。”
“怎麼奇怪了?”葉猶歡問道。
“這些農民的地位非常低下,種地的時候竟然還有人看管,如果幹活慢就有人拿鞭子抽他們,我不明白景國國富民強,種地的農民怎麼還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呢?”楊謝將觀察到的奇怪事情說了出來。
“人家景國可是中原五霸,哪輪的上你操心。”葉猶歡撇了撇嘴,繼續上路。
一連幾天,楊謝都在觀察郊外的農田。
他覺得奇怪的情況,似乎在整個景國都很普遍。
就連最繁榮的王城風流城,也都有這樣的景象。
一個身穿華服的年輕人在一大片農田之間,靠座在長長的軟椅上,觀看着如同奴隸一般的農民種着地。
遠處駛來一匹快馬,在不遠處停下,下來的是一個獨眼大漢。
“主人,那丫頭被人給救了。”大漢稟告道。
“是老頭子的人麼?”年輕人皺起了眉頭。
“不是。”壯漢說道:“是一些燕國人。”
“咦?”年輕人聽後覺得不可思議。
“田橋縣的商會負責人說,那人是燕國的大將軍葉猶歡。”壯漢繼續稟告道。
年輕人問道:“是個高手?”
“沒錯。”壯漢點了點頭。
“你們親自去一下吧。”青年說道:“我不管是大將軍還是小將軍,你給我殺了他們,並把那丫頭帶回來。”
“我知道了。”壯漢接下了任務。
然後,他有些好奇地問道:“主人,這是一片難以豐收的鹽鹼地啊,爲什麼還要在這裡種糧食呢?”
年輕人笑着說道:“我就是喜歡看着這羣牲畜們勞作。”
年輕人將農民比作牲畜。
遠處一個老農累得不行,撲倒在地。
年輕人立刻來了興致,拿起一根黑色的皮鞭,獰笑着向老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