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盒子——五號。”
隨着轉盤的結束,女子將五號盒子展現在了大家眼前。
“五號”的聲音一響起,宋硯激動了:“二哥,是五號!”
“好。先不要激動,聽他的起拍價。”
“五號盒子起拍價——二十萬兩。”
“嘁——”瞬間,場上一片唏噓。
有了上一個的百萬兩起拍,誰還看得上這二十萬兩的盒子。
宋墨宋硯有些生氣,然而再生氣也無可奈何。白松派的代理掌門之位絕對不止二十萬兩這個價,可那個“小偷”還真的就以二十萬兩給賣了出去。
拍低了,說明他們瞧不起這塊玉佩,拍高了,想想都虧!真是快氣死了!這種事情,他再也不希望發生第二次!
宋墨是生氣,宋硯是心虛。他在心裡暗自下定決心:如果這次能成功拍下玉佩,我一定改掉以前所有的壞毛病!絕對不再讓哥哥擔心!
五號盒子的競爭力並不是很強。到了最後,只有宋墨和另一家在叫着勁。
沒錯,就是小公主。
金鸞雖然不明白宋硯爲什麼盯上了五號盒子,但是不讓宋家拍下任何一件物品,就是她這次出來的任務。
小公主叫價叫的不亦樂乎,二十萬兩的起拍硬生生的叫到了一千五百萬兩,還在繼續。
衆人樂得吃瓜,想看看這個盒子究竟會落在三樓還是四樓,有的人倒是很好奇,三樓究竟是哪位這麼有錢?不過,也有一些人猜到了,同時也猜到了四樓的那位是誰。平朝皇室和大家族的糾紛,他們就不摻和了。免得被柳露雪給盯上,又是一件麻煩事。
他們更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五號盒子裡的當真是宋硯想要的玉佩嗎?宋家又是如何得知?
正當衆人紛紛看起熱鬧時,一道外來聲音突然間響起:“兩千萬。”
大家都愣了。隨即把目光投向了五樓。
聲音的確是從五樓傳出來的。
宮行擡頭向上看了一眼房間所在的位置,心中有了底,開口道:“宮主,是東望清海的四公主,江晚秋,江姑娘。”
“她?”金兒擡頭。她沒見過此人,但是知道她。
東望海,望清。
“正是,不過,屬下倒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插手。”
四望海的人要插手人間的事嗎?
他不理解,卻聽金兒話鋒一轉:“不是插手。她是衝着玉佩來的。”
“什麼?”
宮行吃了一驚。這個他還真不知道。想必宮主是知道什麼的纔會這樣說。
本想再說什麼時,看見主子的目光又落在了會場內。
宋硯和小公主都沒有想到五樓的人竟然會加價,小公主立刻乖乖地聽了母后的話,不再亂叫,可宋硯不能,儘管四樓的人已經叫停了,他還是得繼續跟。
“兩千五百萬。”
“三千萬。”
宋硯咬了咬牙:“三千五百萬。”
“五千萬。”
“嘶——”
五千萬三個字一出,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真不愧是五樓的人,一出手就是高價!二十萬兩叫到了五千萬,還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東西!
衆人這樣想着,聽見五樓的人繼續問道:“三樓的公子還需要繼續加價嗎?”
“……”
宋硯遲疑了。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二哥,輕聲問道:“二哥,怎麼辦?”
宋墨也覺得有些難辦了。他真的沒想到,竟然會有五樓的人蔘與競拍。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還答應了別人還要拍下三號盒子,只是現在,他拿不出那麼多錢!他的上限是一個億,而且,還要瞞着皇室。銀子再多,柳露雪一定會藉着這個由頭徹查宋府了!
皇后當真是好算計。
故意擡高價格。一旦超出一定限度,只怕就會徹查宋府。可玉佩落入皇室手中……不行,絕對不可以!
“加!”
下定決心,宋墨決定再加一千萬。這是府中能承受的最大限度了。
“六千萬!”
“八千萬。”
五樓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毫無壓力。
衆人怔了好一會兒,隨即炸開了。
“八千萬,我的天!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二十萬兩能叫到八千萬的!”
“瘋了瘋了,這真的是瘋了,天吶,八千萬!夠我家花一輩子了!”
“……”
“……”
對於錢財,江晚秋不怎麼在意。她只想知道那個盒子裡面到底是什麼,爲什麼她能感應到盒子裡的東西?是和她有關的神物嗎?可是,這是她第一次來人間。這個“和她有關”的神物爲什麼會在人界?
她似乎,丟失過一段記憶,可是,又好像沒有……
無論如何,拍下來一探便知。
叫價人從最初的怔神到鎮定下來不過只用了一瞬間的時間。這種場面,他見多了。天尋拍賣行拍出上億的天價他都見識過了,這還只是小場面。
淡定。
“八千萬第一次,八千萬第二次,八千萬第……”
“等一下!”
宋硯的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語,只是是以另外一種形式。
“小公子可還有異議?”
如今這種形勢,這位小公子還看不清楚嗎?還是說,他還能想到別的辦法?
不得不說,爲了這塊玉佩,宋硯真的盡力了。
“有!我聽說,貴拍賣行對盲拍品有一種特殊的處理方式,對嗎?”
“什麼?”叫價人一愣,但很快,他想到了什麼。
這也行?
一樓大廳的人瞬間討論了起來。
“什麼處理方式,還有我不知道的嗎?”
“欸?我好像聽說過,好像是說天尋拍賣行當初之所以設立盲拍這個環節就是爲了看緣分的,拍多少倒無所謂。”
“是嗎?”
“是真的,不過少見,好像十多年都沒有出現過一次了。”
“……”
宋硯的聲音傳了出來,這回,他手動去掉了雅間內的聲音處理,用了自己的原聲。
“寶物隨緣,滴血認主,在下想一試!”
一旦他能成功認主,誰都搶不了!
衆人:果然是這種方式!他們猜對了!
叫價人思索了一會兒,也不賣關子了:“宋公子,您可要考慮清楚了,一旦失敗,此物,可就真的與你無緣了。”
宋墨不理解弟弟的做法,他有些急切的問:“阿硯,你到底怎麼想的?”
“二哥,我決定一試。”
“你考慮過後果嗎?之前你已經試過了呀!”
這種事情是鬧着玩的嗎?有了上一次的滴血認主失敗,他不認爲這一次會產生奇蹟。
“哥,我考慮過了。也想明白了。”
未等宋墨開口,宋硯繼續道:“從前的我,覺得它就是個玩物,從未放在心上,直到丟失的那一刻,我才突然發現自己很心急,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在意它的。我不想辜負師父對我的期望了。
他說,權利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如果說曾經我還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的話,現在我明白了。
哥,玉佩,我不會讓給別人的。如果失敗,也算我與他無緣了,無論門派怎麼罰,我都認罪!”
白松派以天下蒼生爲己任,而白松玉佩與掌門令更是具有非凡的意義。他不能因爲他的一時貪玩而毀了整個白松派的責任與使命。
玉佩,他一定要拿到手。
宋墨深吸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罷了,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阿硯,你長大了。”
宋硯笑了笑:“謝謝哥支持。”
曾經的少年在壓力之下一瞬間成長,他想,他不該再逃避了。
“我考慮好了,宋某願意一試。”
“好,那就……”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