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請王爺不要見怪。”啓月低下頭,說道。
穆邵轍擺擺手,說到:“本王要是這麼容易就見怪了,那等我和你呆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嗯……山野怪人!”
“噗嗤!”啓月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能每天早上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入宮,傍晚的時候再一同出宮,多好呀!朝陽與夕陽與你。
分道揚鑣的時候,啓月還是有些捨不得。可是他笑得那麼爽朗,腳步也一樣地輕快,留不住的。
他白色的披風與雪融合爲景,黑色長髮在寒風中不羈而率性。
留不住也好,留不住,穆邵轍永遠都是啓月喜歡的人。
啓月露出滿足的微笑,打起精神,往南宮敏那兒走去。
她到的時候南宮敏還在睡覺。看着南宮敏酣睡的樣子,啓月嘆了口氣。還真是恨鐵不成鋼,以前的時候南宮敏也總是這麼喜歡睡覺,有的時候是因爲沒事做,大部分時候是自暴自棄。現在倒好,她這是內心得意起來,放鬆了警戒,就又開始睡懶覺了。
啓月找了一本書在大殿裡邊看邊等,直到蠟燭都吹熄了,太陽都到最高點了,南宮敏纔起來。
“啓月~你終於來了呀!”南宮敏從外邊跑進來。啓月剛剛站起來就猝不及防的被人來了個大熊抱。
啓月嘆了口氣,說道:“我早就來了,倒是你呀,怎麼睡了那麼久?”
“哎呀,人家昨天晚上太興奮了,在牀上翻來覆去,好久都沒有睡着,所以今天早上才起晚了嘛~”南宮敏挽着啓月的胳膊搖來晃去撒起嬌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每天晚上都興奮,每天晚上都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所以呢,你每天早上都起來,這麼晚~”啓月笑起來,“是不是呀?”
南宮敏跺了一下腳,氣呼呼地說:“哼,你就會嘲笑我!”
“不敢不敢,我怎麼敢嘲笑敏郡主呢?”啓月拉着南宮敏坐下。
南宮敏一坐定,就恨不得整個人癱軟在啓月身上。
啓月收斂起了笑容,認真地問道:“前幾日我與你商量的事情,你是是同別人說了嗎?”
“嗯?沒有啊?”南宮敏一愣,大眼睛眨了幾下。她嗖地坐起來,瞪着啓月,緊張地問道:“難道信息泄露出去被別人知道了嗎?哎呀,這下可糟了,這種事情讓大家知道我的臉往哪兒擱嘛?”
啓月笑了一下,拍拍南宮敏的肩膀說道:“放心吧,這件事情天下人遲早會知道的。我的確是聽別人講起,但是具體是不是這件事情泄露出去了我還不清楚。”
“嗯?發生什麼事了?”南宮敏嗅出一絲奇異,問道。
“是這樣的,我的一個朋友呢,好像聽到了一點風聲是關於你的什麼事情。然後他也算是比較關心你,你知道這京城之中傾慕你的人許多的,所以他就拜託我讓你安安穩穩的做一個郡主,不要隨便動用老丞相在京城的關係,這樣可能對你反而不好,畢竟老丞相已經不在了,現在的人心又……”啓月點到爲止,看着南宮敏。
南宮敏問道:“意思是說你的那位朋友只是知道我要動用我爹在京城的關係,對其他的事情並不知情?”
“我想應該是的吧,這不就是來問你麼?”啓月說道,“那些大臣那麼大歲數都是老狐狸了,怎麼會把這些事事情在外面亂說。我啊,就怕你太開心啦,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讓一些有心的下人聽着去。”
南宮敏點點頭。她撅起小嘴,委屈巴巴地說道:“你怎麼能不信任我呢!雖然我有時候是有點神經大條,可是心思也是很細的!”
“是是是,你呀,你要是神經大條,那天底下神經大條的人都得被當成有病了。”啓月一本正經地說道。
“哎呀!你又擠兌我!”
“咯咯咯,沒有啦。”
“哼!”
南宮敏與啓月又笑又鬧的,笑聲和女孩子的喊聲恨不得傳到宮外去。
南宮敏很久都沒有像這樣開心過了。她現在只要一想到自己和啓月的計劃有一天會成功就開心的睡不着覺,吃不下東西!
動用老丞相在京城的關係,再加上禮部侍郎的一點人際關係來幫助她,到時候就算是逼宮上位,她也一定要擠到穆邵陽的身邊去!
想着自己的終身大事很快就會有一個結果,南宮敏不禁開始關心起啓月來。
啓月就比她小几個月,到今天別說是相公了,連個如意郎君都沒有。到禮部侍郎那兒上門求親的人當然是數不勝數,可是太差的男子禮部尚書郎看不上,而太好的公子又怎麼輪得到啓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