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早就已經準備多時,今日公主殿下便可以去祭祀了。”
“好,事不宜遲,具體什麼時辰?”狄藍兒問道。
“公主早朝下了之後便可立即去梳妝準備,午時開始祭祀。”禮部大臣說到。
狄藍兒點了一下頭,說到:“那也請禮部儘早擬好與凌國的協約書,然後兵部策劃一下防衛的工作。若是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們便先下朝吧!”
衆人正要準備走了,狄藍兒忽然又問道:“對了,穆國軍隊那邊有消息了嗎?”
耶魯肅站出來回答道:“回稟公主殿下,這件事情最近有些苗頭了,臣等會繼續追查的。”
“好,辛苦了。”狄藍兒點了一下頭。
她即刻趕回營帳,便開始梳妝打扮。以往的王登基都是男人,今天成了一個女人,禮部爲了做一件一副也真的是別出心裁用了一番心血了。
狄藍兒去祭祀的時候,杜若君和昭遲閒來無事便在一起膩歪。正當甜蜜蜜的時候,突然有人進來了。
昭遲一愣,與杜若君倆倆對視,都不知道怎麼了。
“杜小姐,是我。”那人取下脖子上的厚圍巾,摘下頭上的毛氈帽子,露出臉來。
誰曾想到這狄國的王地裡竟然會碰上老朋友!?
杜若君吃驚地從昭遲的懷裡竄出來,喊道:“王念?怎麼是你?”
王念見到杜若君還認得出他,他便傻傻地笑了笑。一旁的昭遲看了不樂意了,一臉嫌棄地問:“你還專門追到狄國來了?幹什麼的?”
“你別這樣,王念這次追到狄國來是我要求的。”杜若君把手放在昭遲的手臂上一臉正經地看着昭遲說到,那樣子就等於在說昭遲如果又要和王念相殺那就是昭遲無理取鬧了。
昭遲挑了一下眉毛,問道:“你讓他來狄國幹什麼?”
“當然不是爲了給你戴帽子了。”杜若君回頭看向王念,感激地笑了一下,說到,“當初你與狄藍兒一同被困在了渡口,王念是爲了你才冒險違背陛下的意思,去告訴你們真相,後來便被陛下給驅逐了。”
“什麼叫爲了我?還不是得你開口他才肯……”昭遲不樂意地嘟囔道。
“反正就是後來我遇上了王念。你知道,我與狄藍兒雖然名義上是敵人,可是我們的相處並沒有水火不容。而且看到狄藍兒被矇騙了那麼久,我也便對外界傳言的許多東西都有疑惑。那次,我便讓王念留心去查一下傳言中說父親殺了狄王取了狄王項上人頭的事情。後來便讓他混進了狄國商隊的隊伍裡,不過可惜了被他換掉的那個漢子,被綁起來藏着了。”
這麼一說,昭遲便豁然開朗了。他對王念問道:“這麼說來,你是有消息了?”
“是。照理來說,杜將軍取敵人首領的首級這種大事大功是會有所紀錄的,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當時的情景是什麼樣子的。可是後來我發現有許多地方和兵部呈上的記錄是不一樣的,而且所說的戰鬥地點雖然有過戰爭,但是時間上並不吻合。”
昭遲不耐煩地說到:“你就直接說結果就行了!”
“你,我與杜將軍說話,你少說兩句!”王念瞪了他一眼,有些嫉妒。要不是看在杜若君的面子上,他纔不願意讓昭遲這麼趾高氣昂地和自己說話呢!
王念繼續說到:“也許殺了狄王的人並不是杜將軍,也有可能……”說到這裡,王念欲言又止。
“可能什麼?”杜若君有些着急了,說到,“你儘管說,我聽得到你說的是可能不是絕對!”
“可能狄王根本就沒有被殺!”
王念此話一出,許多疑點便浮出水面了。
昭遲想了想,點點頭說到:“確實,都說現在戰事吃緊,爲何我們在王地只覺得狄藍兒回來以後有許多的事情要交接,但是並沒有感覺到戰事有多着急。而且都說狄王被取下項上人頭,但是這個人頭我們誰也沒有看見過,連其他的屍體我們也一點沒聽說。”
“若是大王的屍身,即使腦袋沒有了,身子肯定也是要待會來的。再加上以我爹爹那個急性子,讓他按兵不動,在最容易獲勝的關頭給狄國機會喘息找法子,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啊!”杜若君想了想,忽而眉頭緊皺,擔心地問道,“穆國軍隊不知所蹤,會不會是爹爹出了事了?”
昭遲急忙握住杜若君的手,寬慰她到:“別別別,你別瞎想!你哥哥也在,不會那麼容易出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