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兒......我不是那個意思。”一向智珠在握的風舒安在見到凌湘兒的那一刻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她方纔只是想打擊下嚴氏囂張的氣焰罷了,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凌湘兒,現在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纔好。
“安姐姐,我......明白的。”凌湘兒哽咽着開口,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我回去休息了。”
“娘陪你。”嚴氏恨恨地看了風舒安一眼,急步走到凌湘兒身邊,將她扶回房間。
風舒安被嚴氏這樣一看,心中生氣些許內疚,她實在不知道湘兒在,不然絕不會說出如此嚴重的話。
“墨叔,湘兒會不會怨我?”風舒安心中沒底,畢竟是相伴兩年,親若姐妹的二人,如今湘兒被害,她多多少少還是要負點責任,如此一想,嚴氏怨她也並非沒有道理。
墨安慰地拍了拍風舒安的肩膀:“湘兒並非不明事理之人,我去看看她。”
看着墨急切離去的身影,風舒安無奈地搖了搖頭:“茉兒,你派人告訴皇兄,我可能沒那麼快能回去。”
凌府。
嚴氏與墨帶着幾十名墨找來的大漢,氣勢洶洶地來到凌府大門前。
“去!叫你們當家的出來!”墨帶來的這麼多人讓嚴氏瞬間有了與原氏對抗的底氣,憤怒地對着守門的人大吼。
守門人見情況不妙,連忙回去通報,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凌向陽便帶着原氏出來了,凌墨軒也緊跟着。
“娘,墨叔叔!”凌墨軒一見到嚴氏,便衝到了嚴氏身邊,低聲道,“娘,你們來幹什麼?”
“墨軒別怕,娘這是替你妹妹討回公道來了。”
“喲,我當是誰在大門前嚷嚷呢,原來不過是下堂妻,前幾日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嗎?還來凌府瞎鬧什麼?”原氏那尖酸刻薄的語氣讓嚴氏瞬間便綠了臉。
“你說話注意點,誰是下堂妻呢?!我是向陽明媒正娶的妻子!”
“落純,那日不是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嗎?你還來鬧是爲何?你到底想怎樣,一次說清吧!”凌向陽見聚集的百姓越來越多,只想儘快解決。
“喲,向陽,你若真想與我好好說清楚,是不是該請我進去喝杯茶先呢?好歹我也是你嫡長子的母親!”嚴氏一幅你不請我進去我就在這鬧了的架勢,原氏當然不會如她所願,只是嚴氏也不蠢,她深知凌向陽是死要面子之人,肯定會答應了。不過今日讓她進了這凌府的門,她就在這住定了!
“好好好,有話好好說,你可以進來,但你身後的這幾十人不能。”讓嚴氏進來已經是凌向陽最大的讓步了。
“他也要進,不然你們趁機欺負我怎麼辦!”嚴氏指了指墨,既然凌向陽有談的誠意,她也願意退一步。
“好,進來再說。”不等原氏反對,凌向陽便派人將嚴氏與墨請了進來。
原氏心在有不甘,也不敢當面駁了凌向陽的面子,暫且讓那嚴氏高興高興,看她能在自己的地盤裡玩出什麼花樣。
凌向陽將人請了進來,上茶招呼好,便變了臉色。
“說罷,你到底想要怎樣?”若是嚴氏天天這麼鬧,可不是辦法。
“怎麼樣?我是你的妻子,這凌府的女主人就應該是我當,你這個後入門的,罷着我當家主母的位置,是什麼意思?”嚴氏說得理直氣壯,看來有萬全的把握。
“哼,不知廉恥。我家老爺早已將你休棄,你以爲在這裡無理取鬧就能取代我的位置?真是異想天開,回去做做夢吧!”原氏冷冰冰地諷刺道。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已經被休,可有確鑿的證據?”嚴氏傲慢一笑,“凌尚書,你可有證據?”
凌向陽臉色沉了沉:“落純,你非要弄得大家都如此難堪麼?”
“是你弄得大家如此難堪,爲了娶丞相之妹,好飛黃騰達,置家裡的糟糠之妻不聞不問,讓我與兒女十五年來飽受苦楚。而這個女人!搶了我孩子的父親,搶了我的老公,如今還一副高高在上端莊賢惠的樣子,我呸!凌尚書夫人從來都只能是我嚴落純,按理來說,你想要這個女人入門,還需我的同意!”
“嚴落純!你休要血口噴人!陽郎娶我乃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我可是入了官府的宗蝶的,你呢?不過是個無名無分的下堂妻!”
“呵!你有官府的宗蝶,我也有白紙黑字的婚書!”
“夠了!落純,是不是非得我將證人請來,鬧得你顏面無存,你才肯罷休!你若是爲了錢而來,我尚且可以給你一筆錢當作補償,你若是再爲妻位糾纏不休,就休怪我不顧往日情分!”凌向陽對嚴氏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如今他已經是戶部尚書,只有原氏的身份才配得上他。
“好啊,你要證人就請來啊!我嚴落純不怕!”嚴氏嘲諷地瞪了凌向陽一眼,不驚不懼。而身旁的凌墨軒則是緊張地看着這一切,雖然不明白嚴氏爲何突然如此強勢,卻始終堅定地站到母親的一方。
“哼!來人!”凌向陽正要叫人,卻看見自己的心腹匆匆忙忙地跑進來,在他耳邊低估了幾句。其他人並不知道那人說了什麼,只見凌向陽頓時神色大變,而嚴氏則是一臉的得意。
“是你!”凌向陽顫抖地指着嚴氏,“你!你......”
嚴氏不屑地看了凌向陽一眼:“怎麼?證人呢?讓他出來啊!”
“老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人呢?”原氏扶着凌向陽,擔憂地詢問。
“暴斃了。”凌向陽痛心疾首,“落純,你什麼時候便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嚴氏也不否認,冷笑道:“向陽,我爲什麼會變成今日這樣,你不是最清楚麼?還不是你們所逼的。原本我也不想這樣的,要怪就怪,你所謂的妻子,將我的女兒擄了去害了!!你最好問問她,到底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非人的事!”
聽完嚴氏的話,凌向陽一臉的不明:“你不是說湘兒還沒到嗎?”
“真不明白你這個尚書是如何當的。被自己的女人瞞得團團轉,還以爲自己娶了個賢妻。湘兒早就與我們一同到京城了,不過是被原若綺抓了去......”
“嚴落純!你胡說八道!我與老爺十五年的夫妻情分哪是你幾句話便能挑撥的?倒是你,爲了爭一個不屬於你的名份,心狠手辣,對無辜的人痛下殺手,來人啊!將這陰毒之人拿下送到官府查辦!”原氏先發制人,二話不說便喝令下人將人拿下。
“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