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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冀走快幾步追了上去,雖然兩人爭奪皇位,但是表面上見到也是過得去,看到李弘冀回來,李景遂只是一笑。
李弘冀點頭請安,然後問道:“皇叔,什麼時候到的?”
李弘冀知道皇叔也是來分功來了,看他的臉色怕是這會兒正在爲吳程領兵的水軍跑掉而煩惱呢。
“正午就到了。”李景遂點頭,笑着問道:“聽說弘冀去追趕孫承佑了,戰果如何?”
“吳越軍撤的匆忙,扔下大批的戰備物資。皇侄從江陰出去一直追到無錫縣東北,一路擊殺了四千餘人,只可惜被孫承佑跑掉了。”李弘冀就是一笑,他兩千騎兵沒有任何傷亡,相對李從嘉消滅吳越軍五千騎兵的功勞也是差不了多少了,他此刻很是得意。
“吳越軍怎麼會撤退?”李景遂很是不解,從正午到了江陰他就開始困惑,這天色即將黑了,他卻是也想不出任何結果,問過很多江陰守軍衆人皆是不知所以。
“六郎在江陰城外擊敗了吳越軍五千騎兵,孫承佑怕我們聯合夾擊,這才急忙撤軍,至於吳程的水軍應該也是聽到皇叔要來的消息了吧!”李弘冀笑道。
李景遂只是一苦笑,與身邊的謀士對視了一眼就說道:“弘冀早些休息吧,皇叔江都府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這就連夜回航。”
“皇叔公務不忙的話可以放一放,在江陰小住一夜,你我叔侄二人已經許久未見了。”李弘冀客氣道。
“如今局勢混亂,孤王還要回去準備,周朝大軍和吳越小人不知何時還會再來,你我相聚的機會還多得是,不在乎這一次。”相對李弘冀來說,李景遂對江陰軍更爲熟悉,這裡他安插進來的將領官員很多,一下午的時間沒仗可打他已經將幾人召集到一起說了接下來的安排,這會兒無功可搶他也就沒了再留下來的心情。
“那弘冀恭送皇叔。”李弘冀鞠了一躬,然後將李景遂送出城外。
李景遂出城,李弘冀見其走遠就哈哈大笑幾聲,雖然這次他的戰績不如李從嘉,但是怎麼也要比這個皇叔好,一有了更低的比較他很是開心。
李景遂登上了大船,身邊的姚君生沉思良久說道:“殿下,剛剛聽燕王殿下的侍衛說鄭王殿下俘虜了三千餘人,爲什麼燕王追殺逃兵沒有一個俘虜?”
李景遂瞄了姚君生一眼,問道:“先生想說什麼?”
“殿下,某認爲燕王殿下將俘虜屠殺了。”姚君生低聲說道。
“派人去查,從江陰城外到無錫縣城北,都要仔細的查探。”李景遂沒有撈到功勞很是不爽,經過姚君生這麼一說就立即命令道。
若是他能找到李弘冀擅自殺俘虜的證據,那麼李弘冀的功勞將會被抹去,而這次最大的贏家就是李從嘉,對於李從嘉的功勞,李景遂倒是也想找些手段,但他對此多少有些無力。
李弘冀連夜給江寧府送去戰報,大捷,他又將自己的功勞誇大了一些,將消滅人數多說了一些,繳獲的物資也多報了一些。
李從嘉的第一次戰報早已經送進了京城,第二次戰報還在路上,此時銀槍都正停在常州城外整備。眭昭符與他講過,將他提出交換戰俘的意見寫給了李璟,李從嘉相信父皇一定能夠自己的想法,他不撤軍就是爲交換戰俘做着準備。
戰俘營就在李從嘉軍營的北側,由常州府駐軍統一管理,眭昭符倒也不是刻薄之人,雖然這一萬五千人一天的消耗也是不少,但他也是毫不吝嗇。不過他還是希望聖上能夠儘快的做出決定,畢竟白養着這麼一羣人壓力也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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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陰軍城內,李弘冀正抱着妙雲躺在榻上,今日的戰果讓他十分的滿意,自然就對這美人更加用心一些。妙雲也是異常的投入,可正在全身心的投入時,就聽見門外有人喊道:“殿下,常州送來戰報。”
“送進來。”李弘冀喊了一聲,赤裸着身子在牀邊穿起長衫便往外室走去。
李弘冀接過密信,問道:“是眭昭符派人送來的?”
“回殿下,正是眭刺史的人。”侍衛回道。
“好,你下去吧。”李弘冀打開密信,還未看上一眼說道。
他也知道劉彥琛部隊的存在,但卻是一直不知道劉彥琛部隊去了哪裡,是撤軍還是被消滅了。當然他更傾向於劉彥琛兩萬人撤退了,畢竟這兩萬人不是少數,而李從嘉今日的支援他也能猜到,劉彥琛部隊是撤退了,不然只憑着李從嘉的一萬人不可能將那兩萬人打退,就算打退劉彥琛兩萬人,他也不可能再有實力去對抗孫承佑的五千騎兵。
可再看過信後,他頓時驚呆了,這對他來說好比傳說,原本弱不禁風的兄弟卻是能夠力挽狂瀾,就如那傳說中的神仙一般,只是彈指一揮間便要了吳越軍士的命,俘虜了多半。
李弘冀憤恨的將信撕成碎片,揚了滿地,仰頭靠在牆邊,無力的嘆息了一聲。
“殿下何事嘆息?”妙雲披着輕薄的紗衣,赤着腳丫穿着繡花鞋走出內室。
“妙雲,先去睡吧,本王有些事情要處理。”李弘冀見妙雲臉上還掛着紅暈,紗衣內透着若隱若現的美,但他此時卻是沒了興致。
“殿下也請早些休息。”妙雲應了一聲,臉上的紅霞褪盡,乖巧的退進內室。
李弘冀此時才真正的看到李從嘉對他的威脅,他這會兒恨他在江寧府的死士,沒有在李從嘉遇刺時再補上一刀。
從李從嘉想到到李從善,又從李從善想到李景遂,想到今日看到他的表情,李弘冀便有了辦法。
他要將此消息也給李景遂送去,比李弘冀更擔心的應該是李景遂,他身爲皇太弟,如今宋齊丘不在朝中,他在朝中除去少量的支持之外就沒了外力,只能依靠他自己的努力。但這次想要努力卻是白白空跑了一次。
與李弘冀相比李從嘉給他的威脅將是更多,銀槍都一萬人可以擊敗兩萬人沒有一個死亡,而在與孫承佑五千騎兵的衝擊之下卻也是隻死了十幾人,這戰鬥力是他不敢想的,怕是李景遂聽到之後也會無法安睡。
李弘冀出了寢室,走進書房寫好信箋派人就連夜送去江都府。
李景遂的八艘大船纔剛剛從江陰起航,樓船上他正與姚君生商量着如何走好之後的路,此次吳越之師是受了周朝的蠱惑貿然進犯唐國,這一次展現自己實力的機會丟了,他不知什麼時候纔會有。
“殿下,某認爲此時正是對燕王和鄭王偷偷下手的好時機。”姚君生看着李景遂的眼睛,說道。
“現在?不可。”李景遂搖頭。
“殿下,如今周朝雖然有蜀國的威脅,但是對我國也是威脅,朝中一定會有所部署,這會兒所有人都將心思放在此定然無人去管小動作,這正是殿下爭取更多的好時機。”謀士姚君生不死心的勸說說道。
“本國利益爲重,不能讓私心矇蔽了眼睛。”李景遂皺眉道。
見姚君生苦着臉,李景遂問道:“孤王問你,當初鄭王遇刺是不是你私下裡安排的?”
“殿下,屬下都是爲了殿下的前途。”姚君生立即跪地叩頭。
“先生太讓孤王失望了。”李景遂早就想過,只是他不能確定,這會兒見他不顧國家利益,想要去害自己的兩個侄子就再次想起此事。
“殿下,屬下都是爲了您的前途啊!”
姚君生跟了李景遂有了十幾年時間了,對於他的一切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見他面色不怒不喜就很是擔心,李景遂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害怕,反倒他是真的發怒,姚君生才能輕鬆一些。
“孤王問你,劉節之事是不是你做的?”李景遂低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姚君生問道。
姚君生與劉崇俊之間素來就有很大的仇恨,兩人爲楚州同鄉,又是同窗,但是姚君生家境貧寒,劉崇俊家境富有,一個嫌貧愛富,一個仇恨富人,兩人雖然是同學可是關係很是不好,但無奈姚君生無法與劉崇俊的家境抗衡,多次被劉崇俊暴打,最後不得不離開楚州去江寧尋找出路。
雖然十幾年未見但是姚君生卻是無法忘記仇恨,一直記恨着劉崇俊,李景遂也聽說過他經常在酒醉之後大罵劉崇俊,但一直也沒有問過,今日藉着這事才一起問起。
“殿下,這不是屬下所做,江寧府傳出的消息不是說劉節與人爭搶妓女爭風吃醋才被人害的嗎?”姚君生搖頭。
“不管這事是否與你有關,你私下裡派人去暗殺六郎就是不對,本王念你一片衷心,這次就饒過你,不得再有下次,以後無論什麼事情都要讓孤王知道,若是孤王知道你暗藏歹心,小心你一家的性命。”李景遂說完不管姚君生就往內室走去。
姚君生跪在地上良久才緩緩的爬起,悄無聲息的走出船艙,站在甲板上吹着夏夜裡微微清爽的風,心裡無比的煩悶。
他不知自己這些年來是否跟對了人,李景遂雖然比當今聖上要精明很多,但也如皇帝一樣太過仁慈,經常措施時機。有些事情能讓他看到未來的希望,但是有時候太過於軟弱拖拉,還不如正在崛起的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