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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靜姝早就習慣了李從嘉這般動作,很是享受的靠在他的懷裡,倒是孫貞給他看得滿心羞澀的別過頭去。
李從嘉意識到自己的無禮尷尬一笑,又對符靜姝說道:“這幾日我會很忙不一定會有時間過來看你,你可要聽話別給孫家姐姐添亂。”
符靜姝不禁撅起嘴,仰起頭盯着李從嘉說道:“那姐夫忙完可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就來呢。”
見李從嘉點頭,符靜姝才又笑着呢喃道:“你不來我可是會想死你的。”
“打情罵俏也不找個沒人的地方,”孫貞依舊紅着臉,微微撅起嘴看着兩人。
“我也不在這礙着你們了,這就回軍營,軍營之內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等我忙完再來看你們。”李從嘉盯着孫貞成熟美豔的臉龐說道,隨即又問:“有什麼困難就跟我提,若是我不在杭州,你就去找承佑。”
孫貞淡淡一笑,算是默許。
符靜姝將人送出門外依依不捨的回來,見孫貞正在發呆就低聲問道:“姐姐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我姐夫了?要是姐姐喜歡我給你們創造機會。”
“你這小娘就亂說話。”孫貞在符靜姝面前也如十幾歲的小娘一般頑皮,笑着將手伸進她的腋下去搔她的癢癢肉。
符靜姝也不給她輕易得逞的機會,就將一對小手抓上孫貞的胸前,給符靜姝這麼抓住一對玉兔,孫貞微微有些惱,見眼前的小娘得意的笑着就使出全身的力氣將她抱上了牀榻,爲了報復她的胡鬧就如往日錢俶愛撫她時捉弄着符靜姝,看着符靜姝求饒的模樣,她忽然想到李從嘉的輪廓,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自己不知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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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文元被押送到杭州給關進大營之後,他還一直沒有見過李從嘉。
李從嘉回到大營想到李景遂即將被廢,再想到今日一早張洎送來的消息便直接來到關押白文元的營帳。
走進營帳見白文元沒有一絲狼狽,居然還有心在溫習書法,不禁冷聲一笑道:“白先生可是真有些閒情逸致。”
白文元聽見聲音擡頭見到等了數月的李從嘉終於肯見自己,表情凝住瞬間便痛哭起來,哽咽着說道:“殿下,小人知錯了,還請殿下饒恕……”
李從嘉見他哭喪着臉便說道:“先生可知爲什麼本王將你轉到杭州軍營之中?”
“小人明白。”白文元抹去眼淚點頭回着。
“明白就好,那你來說說爲什麼將鷹眼組織都給藏匿起來”李從嘉臉色不溫不火,讓人看不出心裡在想着什麼。
“小人沒有惡意,只是想讓殿下能再想起小的。”白文元給功利迷暈了頭腦,聽李從嘉這麼問也不否認直接回着。
“鷹眼組織你還有多少沒與本王說出,你是用什麼方式讓鷹眼組織藏匿起來的?……”李從嘉連續問道。
白文元恭恭敬敬的回答完,李從嘉才皺眉冷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已經多次碰觸了本王的底線,如今你還能活着已經算是一件幸事。從今以後你也不要再想着爲本王效力,就在軍中給本王乖乖待到死吧。”李從嘉說完盯着几案上白文元剛剛寫下幾行字,又說道:“每天喝喝茶寫些書法也是不錯的消遣。”
“殿下,小人一時鬼迷了心竅,還請殿下原諒……。”白文元怎麼會甘心就給關在軍營一輩子,不死心的說道。
李從嘉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說道:“本王可以將你立即處死,不要你的鷹眼組織,你也不要再求本王,也別對李景遂再抱有任何幻想,他給不了你新生,他的處境不比你好多少……。”
從白文元的營帳出來,李從嘉就命人將白文元看好,然後又派人給張洎送去消息,儘可能找到鷹眼組織,若是無法收爲己用就要將其全部毀滅不給別人利用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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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徵古沒用太多的時間思考,李從嘉從白文元營帳出來,就有親兵來報李徵古主動要求見他。
李從嘉馬不停蹄的趕去與李徵古見面,他要先將李景遂欺君之事給朝中衆臣知曉,就要依靠李徵古這個證人說出一切。
來到驛館李從嘉見李徵古一副苦瓜臉,就笑着說:“李副使,你可是想通了?”
“殿下說怎麼做下官就怎麼做。”李徵古弓着腰低着頭,擡起眼仔細等着李從嘉的回覆。
“那好,現在李副使就請寫信回京將皇太弟欺君之事講出,信中不要提及本王,本王不想被人知道我參與其中,但是本王會在背後叫人幫襯你,不讓聖上怪罪於你。”李從嘉笑道。
“下官明白。”李徵古見李從嘉這麼說就知道他還是想隱藏自己的實力,隱藏自己的用心不給他人知道,雖然明白李從嘉包藏禍心,但也只能任由他擺佈。
要說李從嘉現在的實力在三人之中應該是最強的,兵力擴大到四萬,裝備好戰鬥力又強,如今又是一方霸主,在李徵古的眼裡他已經有了能夠爭奪儲君的實力,李景遂若是因此被廢黜,他若是肯爭那就有一半的機會。
可是他看不懂李從嘉在想什麼,也無法分析出,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李從嘉想後發制人,這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理由。
李徵古知道自己這次是犯下了大錯也不求能保住官位,只要還能有命活着就求之不得,現在他已經將自己的命交給了李從嘉,一切都要看他怎麼處置,寫好信將信交給李從嘉之後李徵古又一再的承認自己的過錯。
李從嘉看過信沒有任何問題,他不會不給李徵古活命的機會,連夜將李徵古寫好的信和他寫給殷崇義韓熙載等人的信一同送進京中,希望殷崇義看在李徵古主動悔過的情況下能求得聖上的從輕發落。
韓熙載自然不用李從嘉去求,雖然他與李徵古不和,但只要是李從嘉的命令他就會執行。
李從嘉在信送出之後,躺在榻上想着李璟在收到李徵古的信之後會怎麼來處理李景遂,最重的可能就是將儲君之位剝奪,然後再將他打發到偏遠之地鎮守,最輕的或許可能是當做不知,不將此事說出繼續有李景遂來做儲君。
李從嘉在城外大營回來的一舉一動都給李景遂的人看在眼裡,在他得知李徵古被李從嘉關在驛館之內後,他就判斷出陳祚的親兵校尉與李從嘉說了什麼,一時間就慌了神。
之前他經常給李從嘉下絆子,這次若是李從嘉拿這事給自己下絆子,那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將付之東流。李景遂夜不能寐,想要主動去見李從嘉將此事化解掉,可是城門已經關閉,他也只能等着天明。
天色大亮,李景遂整夜未眠,城門一開啓他就迫不及待的往杭州城內走去。他趕到銀槍都大營外時,李從嘉這會兒正帶着全軍將士做早操,也就是他所教的軍體拳。
聽說李景遂來見自己,李從嘉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將全軍將士交給林仁肇又回到營帳換過衣服這纔去見李景遂。
李景遂一夜未眠,這會眼圈一如熊貓一般,見李從嘉笑眯眯的走進來心裡罵了兩句,嘴上卻是笑着說道:“六郎近日可好?”
“多謝皇叔關心,小侄近來一切都好。”李從嘉笑道,隨即又說:“皇叔身體未愈,怎麼就這麼早就跑來軍營,可是有急事?”
見李從嘉問起李景遂苦着臉長嘆了一聲說道:“六郎還請幫皇叔一把。”
“皇叔有事但說無妨。”李從嘉笑着,他明知李景遂來找自己什麼事,卻是故意等他開口難堪。
李景遂又嘆了一聲才低聲說道:“當日孤王撤退到桐廬,正巧遇到李副使,他有意與孤王交好,爲了討好孤王,就獻祭於孤王,要孤王謊稱全軍帶病與吳越八萬大軍激戰不敵敗下陣來,孤王一時沒有多想就同意李副使的建議,將如此戰報寫出呈給了聖上……,孤王昨日整夜未睡,都覺得這事孤王做得不對,所以孤王請求六郎將李副使扣押將他交與孤王,孤王帶他一同進京請罪。”
若不是李從嘉在陳祚親兵校尉胡夢之之後又在多人中證實過,就可能給李景遂這麼騙過去了,原本他還以爲李景遂是來主動說出實情的,哪裡想到他卻是將此事的責任全部推給了李徵古。
李徵古這個倒黴蛋,當初在李景遂的死求硬磨之下還想着幫他,哪裡想到李景遂一見事情不妙就想咬他一口。
原本這事與他根本沒有多大的關係,他只要如實稟報就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他偏偏聽了李景遂的話。其實人與人的合作,就如李徵古與李景遂這般,將關係挑的最明的也是最現實的,一旦某人出了問題,另一人就會逃開或許落井下石以求脫身。
李徵古也是整日玩鷹的人,哪裡想到到了還給鷹啄了眼,但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識人不清,交友不慎,誤把李景遂這大尾巴狼當成了有擔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