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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衷又被軍士將身體扶正,他哼唧着努力控制着身體的平衡,忍着痛說道:“這個,這個小人的確不知。”
張衡冷笑一聲說道:“你家阿郎幫助過抱朴子道院的道士,又後與那道士借下了院子,在裡面養了百人之多的刺客,今日那羣人襲擊了鄭王殿下,這些你可知道?”
“小人不知,這個小人真的不知道啊!”盧衷立即搖頭,他也知道襲擊鄭王殿下那可是要殺頭的死罪,他怎麼敢胡亂承認,再說這事根本就與他無關。
“想要活命,就把平日裡你家阿郎都與什麼人接觸,都做過些什麼勾搭給本將軍說來,不然本將軍就將此事安在你頭上,要了你的小命,再殺了你兒子,將你妻女都送去教坊司世代爲奴。”張衡瞪着一雙猙獰的眼睛,惡狠狠的說道。
“小人說,小人什麼都說。”盧衷給張衡這麼一嚇,身體又不自主的往後一晃,再次碰到架子上的細釘上,頓時他又慘叫了一聲,鮮血也順着他後背無數的針孔中流出。
“將軍,求求您將小人放下來吧,小人說,小人什麼都說……。”盧衷疼痛難忍,身體又實在是太過肥胖,胳膊似乎就像是脫節了一般,有氣無力的喊着。
“說吧,你說完就將你放下來。”張衡眯眼邪邪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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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貞的後宅之內,李從嘉與她對坐在一起,几案上的酒菜已經又冷了,兩人都是心不在焉的,都無心去管酒菜已冷。
這會兒李從嘉端着酒杯只顧看着孫貞紅紅的誘人臉龐,雖然纔剛剛從秀州離開一天時間,可是之前幾日他每晚不是與周憲就是宋珂歡好,這會兒喝了酒也是覺得心裡燥熱萬分,全身都癢癢的,看着眼前誘人的女子就想將她一口吞下。
佳鑫看到鄭王殿下的目光,早就退了出去將門關好,屋內只剩下兩人,孫貞被李從嘉看得不敢將頭擡起,只是低頭紅着臉淺酌。
原本酒量就不好,她這會兒連着喝下幾杯卻是也微微有了一些醉意,可是連帶着醉意孫貞卻是升起了久違的那種歡愛的強烈慾望。
但她還有一絲清醒,深怕自己失去了分寸給他看低。忽然間孫貞擡起頭來,凝視着李從嘉良久,還有一絲清醒的紅着臉低聲說道:“殿下,民女醉了,還請殿下早些休息吧。”
李從嘉原本就給這酒迷了心,雖然腿上不太靈便,可是聽她這麼說卻是直接誤會了,放下酒杯便將她攔腰抱起往內室裡走去。
孫貞給李從嘉抱住,頓時一驚,驚得的她連說話都忘記,更是忘記了反抗,直到李從嘉將她放在榻上,她才紅着臉不敢看着李從嘉,說道:“殿下醉了,還請回去休息吧。”
孫貞如此更是激起李從嘉的慾望,美色在前,他又怎麼能說退就退,大手從她白皙的脖子以及胸口白花花的一片就摸了下去,也不管她微微提醒的拒絕,便坐在榻邊晃着頭,說道:“貞兒就從了本王吧,從今日起本王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民女……”孫貞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媚眼,話還未說完就被李從嘉的一雙脣堵住了嬌嫩的脣瓣。
孫貞只覺這久違的感覺讓她全身舒爽,男人的氣息在她口腔裡橫衝直撞直到心間,剛剛還微微抗拒的心,這會兒卻是給衝的蕩然無存,只希望抓緊眼前的男人。
李從嘉和孫貞這般吻在一起,哪裡想到酒裡給人下了藥,使得兩人迷失了心性。
佳鑫早就想給兩人制造機會了,之前符靜姝在這裡時她也找不到機會,好在等到今日,她便趁着熱酒菜時將藥給加了進去。
這會兒佳鑫就站在門外,聽見內室裡輕柔的聲音,臉上不禁一紅,心道明日娘子和殿下醒來可千萬別發現她動了手腳。
內室的李從嘉和孫貞這會兒已經赤裸相對了,李從嘉眼裡只有美色,身體裡無名的火在亂竄,也不顧仔細欣賞着美人美色誘人的身體便撲了上去。
兩人皮膚剛剛接觸在一起,孫貞就感覺到一陣如火般的炙熱,還沒等他真來,身子瞬間就酥軟了下去。
聽見屋內響起逐漸高亢的媚聲,佳鑫站在外邊擡頭看着月色,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直到子時,月掛雲稍後,屋內的喘息聲才逐漸停了下來。佳鑫是孫貞的婢女,在宮內就經常伺候孫貞和錢俶的好事,哪一次兩人都是很快便結束,哪裡想到鄭王殿下居然這麼勇猛,從戌時一直到子時。佳鑫紅着臉端着銅盆進屋給兩人收拾殘局,看到兩人渾然不知的抱頭睡在一起,便想到是那藥太過厲害了。
匆匆的爲兩人清洗之後,佳鑫退了出去,躺在外間的榻上卻是忘不掉她聽了半夜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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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榻上的兩人還抱在一起未醒。往日這時李從嘉早就醒了,可是佳鑫下的那藥着實太多,那藥一點便可以讓一頭牛發情,她買來的若是給人用也足夠用上十次八次且事後渾然不知,她第一次下藥也不知分寸,心裡着急,就忘記了賣藥人的囑咐,居然都給放了進去。
軍營那邊張衡雖然沒從盧衷嘴裡摳出有用的信息,但也讓他把他所知的事都講了出來,張衡也從其他人嘴裡摳出了一些瑣碎的消息,雖然消息瑣碎,但是拼湊在一起就能將整件事情整理明白。
張衡想等着殿下回來稟告此事,可是等到正午也不見人過來,深怕他出了事情,急忙叫來李從嘉的親兵化裝之後往孫貞的民宅走去。
這會兒李從嘉兩人還抱頭赤身裸體的睡在一起,張衡過來敲門說有要事稟告,佳鑫這纔將人請進前廳,又急忙跑去後宅想要將兩人叫醒。
見兩人被自己叫的有了反應,她也嚇得躲到了前院,佳鑫知道自己下藥過量,居然讓兩人昏睡了這麼久,兩人醒來一定會責罰於她。可是她沒有想到兩人給她一吵動了一下,又繼續沉睡下去。
從午後進這宅子起,張衡一直就坐在前廳等着,一直等到天色黑下來,他才聽見後院一聲女子的尖叫聲響起。
孫貞比李從嘉喝的少,她先清醒了過來,看到李從嘉居然抱着自己,兩人赤身裸體的睡在一起頓時大叫起來。
雖然她早對他有了好感,可是這種事情也是要兩心情願的事,這會兒她就認爲是李從嘉趁着自己醉酒做下了壞事,可是她又不想被外人知道。
感覺下身火辣辣的疼,孫貞瞪着眼推開李從嘉,見他居然沒有反應依舊睡着,不禁一皺起眉頭,再看窗外天色似是天明瞭,便急忙穿衣往外走去,哪裡想到她出來看到天色已經暗了,這會兒還覺得頭有些痛,便想到兩人的酒有問題。往日她也會喝一點但從來不會醉得這麼死,不是酒有問題怎麼可能睡了一夜一天。
孫貞站在門外,見佳鑫聽見聲音慌張的跑進院子來,看到自己便低下頭去,她便知道定是佳鑫做得好事。
“佳鑫,你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孫貞皺起眉頭厲聲道。
“娘子,婢子也看到您對殿下動了心,不想您忍受日夜單相思的痛苦,這才……。”佳鑫直接承認道。
“你,真是氣死我了,等殿下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孫貞皺着眉頭回頭看了眼室內,又說道:“殿下那裡你什麼都不要說,殿下若是問起,就說殿下醉酒睡在我的房裡,我一直睡在殿下的房裡。”
“婢子明白。”佳鑫點頭,往內室看了一眼,聽見殿下呼呼的鼾聲也不知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便將外邊有人等着的事說了出來。
孫貞微微一嘆說道:“殿下看這樣怕是明日才能醒來了,你去給我弄些水來,我梳洗一下,將那三人打發離開。”
一番梳洗之後,孫貞才往前廳走去。
面對張衡,孫貞只能說她是鄭王殿下在這裡的女人,見張衡不信,便將他帶去內室,張衡見殿下在榻上睡得正香也不多問,便回了軍營。
張衡一走,孫貞拿了竹板輕輕打了佳鑫兩下之後,便與他說道:“明日殿下醒來可不要說他睡了這麼久,就說他只睡了一晚,不然被殿下發現什麼有你好看的。”
佳鑫點頭說道:“婢子明白。”心裡卻是暗暗的嘆息,本來好事成了,爲什麼娘子還要隱藏下去。
又是一晚過去,天色大亮,李從嘉才疲憊的睜開眼睛,他雖然睡了兩夜一天,可是比趕了兩夜一天的路都要累。起來時他就發現自己在孫貞的房內,而孫貞卻是不見影子,再見自己赤身裸體,忽然又覺得夢裡的內容似乎有些與相似,穿好衣衫出了門,正見孫貞從廂房走出。
“殿下醒了?”孫貞嫣然一笑,“昨晚殿下醉了酒,非要睡在民女房裡,民女沒有辦法只能由着殿下……。”
李從嘉見孫貞從廂房走出,再見她也是剛剛起身,頭髮還有散亂便覺得沒有什麼發生,尷尬的一笑說道:“委屈你了。”
孫貞臉上掛着笑容說道:“都是佳鑫伺候的殿下,與民女無關呢。”不過心裡卻是想着他這人也不知憐惜人的,都過去了一天一夜了,自己的身體還是火辣辣的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