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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從嘉回府的半路便撞見了鍾蒨。
見到李從嘉,鍾蒨就笑着將他請進了附近的酒肆之內,笑着說:“殿下,那潛州已經是有主了。”
李從嘉剛剛從周宗那裡就聽說了,這會倒是也不奇怪,便問:“那潛州是何人的?”
“這潛州是當朝駙馬劉節前年纔買下地,原本打算用做開荒種田,可是前年大旱饑荒,去年又有大火就一直耽擱了下來。”鍾蒨邊說邊給李從嘉斟酒。
“劉節?”李從嘉腦子裡卻是沒有這麼一號人物,也不知他是哪個駙馬。
“殿下不知?”鍾蒨微怔,隨即就想到安定郡公大婚時摔倒得了失魂症之事,就笑道:“劉駙馬就是殿下的姐姐太寧公主的夫郎啊,也是當朝定遠節度使劉崇俊之子。”
李從嘉沒有繼承這個身體的記憶,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得知,這會兒聽了便問:“那劉節可是在江寧府?”
“太寧公主殿下此時正在駙馬府上,殿下可以去與太寧公主說項說項,或許公主殿下從中會幫助一二。”鍾蒨心知劉節父子是宋黨之人,即使是賣地怕是也要獅子大開口。
“劉崇俊是宋黨還是孫黨之人?”聽他這麼說李從嘉就問道。
“那劉崇俊是宋黨中人,不過只是外圍之人,不得重用。”鍾蒨回道。
李從嘉輕輕的點頭,他對這個姐姐沒有任何印象,這段時日以來未見過也未聽誰提起,因此他倒是能肯定這個太寧公主與他不是一母同胞。就算是去拜訪的話也要打聽周詳這個太寧公主的喜好等等,倒是可以與周憲同行,有女人在總會好說話一些。
“多謝鍾府尹。”李從嘉一杯酒下肚,隨即就問道:“當初劉節花費了多少銀子纔買下的潛州?”
鍾蒨笑而不答伸出五個手指比劃了一下,李從嘉看了眼就問道:“五萬兩?”
鍾蒨搖頭,李從嘉又問道:“難不成是五千兩?”
鍾蒨呵呵一笑道:“殿下猜錯了,是五百兩。”
“怎麼會有如此便宜之事?”李從嘉不禁錯愕,那潛州土地差不多有五千多畝,若是五百兩來算可是撿了大便宜了。
鍾蒨笑道:“殿下不知,這潛州一到汛期大半皆會被江水淹沒,所以即使荒地也是無人願買,即使買了也要投入銀錢修建防洪堤壩,這樣一來初期的投入也是不小的數目,所以一直無人問津,劉駙馬看上了此地也只是象徵性的給了些銀子,相當白送予他。”
“五百兩,”李從嘉乾笑兩聲,“就算是劉節獅子大開口怕是也不敢要太多吧。”
“殿下不知那劉家父子都是貪婪之人,最好還是小心的好。”鍾蒨說道。
“嗯,多謝鍾府尹。”李從嘉再次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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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李從嘉不見周憲和意可二人,知道兩人在鳳儀閣陪着王珏,倒也不往那裡湊過去。
纔剛剛進了落花軒就見妅文端着幾樣小菜和杯盞走了進來,笑道:“殿下,王妃叫婢子給殿下送的酒菜。”
“妅文,過來陪本王一起吧。”李從嘉倒是不想一個人吃喝,剛剛在酒肆與鍾蒨飲了一些微微有些醉意,也就把那些煩人的禮儀扔到了腦後。
“婢子不敢。”妅文想到那日夜間兩人發生的事臉上就是一紅。
“妅文不記得了本王與你的秘密了?”李從嘉輕佻的笑道。
“妅文不知。”妅文俏臉緋紅的猛搖頭。
李從嘉看着她的嬌俏模樣,又自斟道:“妅文若是不記得了,那本王就讓你再來回憶一次好不好?”
妅文知道殿下平日裡不會如此,聞着滿身的酒氣就知他醉了,笑說:“殿下,婢子還要去伺候王夫人。”
李從嘉聽妅文說起想到王珏的絕色容顏心裡再次翻騰了一下,便問道:“王夫人可好?”
“王妃與盛孺人這會兒正陪着王夫人在賞舞呢,王妃還說殿下對舞蹈最是喜愛,若是殿下想去便過去呢。”妅文臉上掛着一抹紅暈。
“本王不去了,妅文在這裡給本王唱幾曲吧?”李從嘉端着酒杯說道。
“那婢子就獻醜了,”妅文也不推讓,就笑着摸起角落裡的琵琶微微一笑。
“那日韓侍郎府上人多,本王也未聽見妅文彈得曲子,只還記得那個王屋山,怕是妅文比那王屋山應該要好一些吧?”李從嘉眯眼笑着。
“婢子怎麼好比得過王屋山呢,她可是江寧數一數二的名伎呢!”妅文臉上泛着笑意,便輕撫起琴絃來。
對於李從嘉來說因爲他不懂音律,任何彈得曲子都是一樣,只要是不斷斷續續沒有停頓,對他來說就都是好的。
妅文也是沒有任何的停頓,一曲過罷,李從嘉就笑着鼓掌道:“妅文與那王屋山比也是不遑多讓啊。”
妅文心知自己的水平只是一笑便道:“殿下過譽了。”
“妅文來給本王斟酒。”李從嘉一個人飲着無趣就叫道。
妅文這會兒卻是忘記了李從嘉剛剛口上還在輕薄與她,剛剛斟滿酒,就被他握住了一雙小手,李從嘉嘿嘿笑着:“妅文,你可算是被本王抓到了。”
“殿下,請放開婢子。”那夜雖然兩人也算是有過肌膚之親,但是在外邊沒有燈光的情況,這會天還未黑室內還大亮着,被他這一拉住手妅文臉上瞬間就成了一隻紅蘋果。
一見妅文的這副表情,李從嘉更是着迷,妅文原本長相就不醜,李從嘉當即就將摟她進了懷中,聞着她身上的處子香,胯間便隱隱的衝動起來。
“殿下,婢子不想。”妅文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輕輕的掙扎着。
見殿下一直不放手,一雙大手在自己的身子上游來蕩去,眼淚便在眼眶中打着轉,良久才鼓起勇氣道:“若是殿下強來,婢子寧可去死。”
聽見這話李從嘉纔將手放開,將杯中酒飲下才開口道:“是本王酒後亂性,還請妅文不要在意。”
妅文一張俏臉紅裡透白,眼眶裡的淚珠打了幾個轉便跌落在地碎成千點,聽見李從嘉的話她就連忙搖頭滿是委屈的說道:“是婢子的錯,不怪殿下。”說完卻是不管殿下未允轉過身便走了出去。
妅文一走,李從嘉獨自一人飲酒更是無趣,放下酒杯才走上樓梯只覺得頭微微發暈,他只想着可能是飲酒過度,強堅持了幾步走到牀邊便倒在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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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大亮了,李從嘉還未睜開眼,手指輕動,便感覺自己的手正撫摸在女子光潔的身體上,綿綿軟軟的似是女子的小腹部位。他隱約還有些印象昨天是醉在了落花軒,便想到這身體應該是周憲的。在胸前把玩了一會,卻是覺得這對椒、乳有些與往日不太相同,要比憲兒豐滿了很多,剛剛要睜開眼睛去看,就聽見一聲女子的尖叫在耳邊響起,接着便是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李從嘉捂着臉睜開眼睛,卻是看到王珏用被子捂着胸口坐在牀榻的角落裡。
“你怎麼在本王的榻上?”李從嘉一見是王珏就怔住了,良久纔開口問道。
“出去,”王珏大喊了一聲,尖利的嗓音似是要穿透李從嘉的耳膜。
李從嘉見自己全身赤裸着,在擡頭看這內室卻不是落花軒寢室的樣子便呆立了片刻,想到昨晚妅文送去的酒菜似是捕捉到了一絲陰謀的含義。
他見王珏一張憤怒的俏臉,倒是一時想不起昨晚對她都做過什麼,不過身體上卻是沒有任何的異樣感覺,就急忙說道:“王大當家的,本王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本王能肯定我們什麼都沒做過。”
李從嘉說着便站了起來去拿自己的衣袍,王珏一見李從嘉的赤裸着身體又尖叫了一聲,忙用被子將眼睛遮擋起來。
雖然說年紀已經三十的王珏,曾經是沙河幫老當家妾室,但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的完整身體,沙河幫老當家的雖然有老婆也有妾,但是卻是無一子女,外人可能不知,但是王珏卻是知曉,沙河幫老當家的原本是從關隴李氏唐朝宮中的內侍,唐朝被滅之後他跑出了宮,憑着自己的手段經營起了沙河幫。他娶親納妾也不是爲生兒育女,只爲了掩人耳目不讓外人知道他個閹人罷了。
李從嘉自然不知王珏還是個處子之身,這會兒見她的反應到也是合乎常理,只能怪周憲給自己添亂,穿好衣袍李從嘉也不說話轉身就跑了出去。
王珏聽見關門聲才捂着嘴哭了出來,哭了一會兒她纔想起剛剛李從嘉說的話,就掀開被子找了會,倒是真的不見落紅,身體也未發現有任何異樣這才舒了口氣。
周憲是被王珏那聲極具穿透力的喊聲驚醒的,她還以爲是在夢裡聽見的聲音,卻是沒有想到聲音是從鳳儀閣王珏寢室傳出。
見李從嘉氣鼓鼓的走了進來,周憲就紅着臉蛋眨着眼睛笑道:“殿下昨日夜裡可是快活?”
“憲兒真是胡鬧。”李從嘉她這副表情也是氣不起來。
“奴家也是爲了殿下好嘛。”周憲撅嘴便道。
“哎,怕是到壞了好事。”李從嘉想到王珏那副樣子就嘆了一口道。
“殿下不用急呢,奴家早就想好了呢。”周憲見李從嘉的表情就眨眼笑道,早在這樣做之前她就有了兩手安排。
“只許這一次,若是下次再敢拿本王開涮,定饒不了你。”李從嘉坐在榻邊將大手伸進被子裡在她一對椒、乳上捏了一下。
周憲嗔道:“殿下好壞,昨晚有王姐姐那麼個大美人還沒夠嗎?”
“憲兒若是真心想促成本王和王珏的好事,也不用下太多的藥嘛,現在本王的頭還是暈的,昨夜裡就是想快活也快活不起來啊!”李從嘉說着便又躺了下去。
“原來殿下是責怪奴家下藥多了呀!”周憲瞪起一雙鳳眼,隨即就咯咯笑道:“不過奴家也是第一次呢,下次一定少放一些。”
“再有下次本王就打你的板子!”李從嘉說着一雙大手便攀上了周憲微翹的臀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