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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竹不知李從嘉說此話的意思,不過其她三人倒是都清楚,一聽他如此說就都恭喜着。
李雪竹莫名其妙的看着幾人,便低聲問着與她站在一起的王珏道:“六郎喜從何來?”
“公主殿下,聖上幾日之前已經私下准許授予殿下銀槍都指揮使之職了。”王珏笑盈盈的說道,從李從嘉說起之後她就一直盼着這一天快快來到,這樣沙河幫才能減輕沉重的負擔,如今終於算是等來了。
李雪竹怔怔的盯了李從嘉片刻,低聲問道:“是虛職嗎?”
“當然不是,軍營就在幕府山呢。”王珏笑道。
李雪竹聽這就在心裡嘆了一聲,在他大婚之後,兩人這纔是第二次見面,原本的機會就是不多,他這一去機會就更少了。更讓她難過的是患了失魂症的李從嘉根本就不記得兩人之間的事,似乎也沒有想承認的意思。
“公主殿下可是不舒服?”王珏見李雪竹剛剛還一臉喜悅的模樣瞬間就變成了苦澀,便低聲問道。
“無事。”李雪竹搖了搖頭。
李從嘉的身邊雖然圍着周憲和意可二人,不過卻是將這一幕他都看在了眼裡,他也知此事不好處理,只在心裡一嘆就說道:“白鷺洲那邊已經沒有大事,這幾日本王會在府上等着父皇下旨。”
李從嘉說完便又笑着對李雪竹說:“皇姐若是有空閒可以帶着樂樂一起過來,皇弟這些時日不見樂樂倒是有些想念了。”
李雪竹聽他這樣一說便欣慰的點頭,想着李從嘉若是去了幕府山見面的機會更少,便想着明日將女兒一同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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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安定郡公府了,翌日正午一進了院子就不管不顧的向意可軒小跑去,進了堂內不見歌舞就爬上樓梯,見到意可正午睡,便走到榻邊輕輕的拉着意可的被子叫道:“姨娘,樂樂要賞歌舞。”
意可聽見樂樂的聲音微微睜開了眼睛,在樂樂的臉蛋上捏了一下,便笑說:“你這小娘一來便打擾姨娘的好夢。”
說完意可起身將樂樂抱在塌邊,說道:“也不知你這小娘怎麼就這麼喜歡歌舞。”
“樂樂要學嘛,舅舅最喜歡了,每次去了都要孃親舞蹈呢,樂樂也要舞給舅舅看。”樂樂倚在意可的身上稚聲稚氣的說。
意可與李雪竹很是熟悉,之前她在宮內就經常見到太寧公主,被李璟賞賜給李從嘉之後,也經常能在這府上見到,她隱約的知道殿下與公主之間的關係,不過卻是不能證實,本以爲最近這段時日公主與殿下走得少了,卻是沒有想到自從前些日子李從嘉的拜訪,兩人又走得近了,她也猶豫着不知該不該將這事說與娥皇姐姐。
看着懷裡可愛的樂樂,意可低頭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便喊來梅子穿衣,給樂樂準備歌舞。
意可也知道駙馬府的生活並不富足,婢女奴僕有,不過歌姬舞姬卻是沒有。她也寵着樂樂,才抱着樂樂下樓,就見李雪竹伏在李從嘉的肩頭耳語着。
樂樂剛剛要喊孃親,意可便用小手捂住了她的小嘴,又悄悄的往樓上走去。計算着時間,又聽見樓下有細微的聲音,意可就知道歌姬舞姬都準備好了,再次下樓見李從嘉正坐在正首的位置,李雪竹坐在右側臉上還掛着一絲絲紅暈。
歌舞纔開始片刻,安定郡公府外便來一隊禁軍,打頭之人的正是年紀不大的內侍劉貴,李從嘉與他有過幾面之緣,一聽聖旨來了,他便興奮的迎了出去。
見到李從嘉和周憲等人劉貴就笑着給幾人請安,接着就笑着說:“殿下請接旨吧。”
李從嘉立即拉着周憲等人跪了下去。
劉貴操着尖細的嗓音念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六子從嘉一心爲國,其心可嘉,朕甚是欣喜……今日朕親準特封鄭王、授銀槍都指揮使一職,自籌兵馬……”
劉貴唸完聖旨就笑着將聖旨放進了李從嘉的手裡,之後就連連賀喜:“……小的劉貴恭喜鄭王殿下!”
李從嘉剛剛腦子裡一片空白,盼望了很久的詔書終於來了,也不去管那劉貴說什麼就自顧自的打開詔書看了一遍,這才笑着擡頭。見劉貴還笑眯眯的看着他,李從嘉就回頭吩咐秋紅道:“秋紅,去拿百兩銀子來,贈予劉公公。”
劉貴拿了銀子樂顛顛的走了,李從嘉高興了好一陣,周憲才說道:“殿下應該進宮謝過聖上呢,然後還要去兵部等等諸多事情等着殿下去做呢!”
李從嘉聽此這才從欣喜中緩了過來,銀槍都一成立,好多事情都要忙,這份欣喜也只能留到夢中了。
先是皇宮謝恩,然後又是兵部拜見兵部尚書賈潭,再回來接見韓熙載、伍喬和宋貞觀的拜見。
這半日過去,李從嘉才知道什麼叫累。還有一些在宋黨和孫黨中間徘徊的小人物遞名刺來拜見,李從嘉對這些阿諛奉承的小人倒是不感冒,不過卻也是與他們見了一面,在安定郡公府設宴款待了這幾人,席間這幾人無一不是將自己的抱負說的天花亂墜,想要在鄭王的眼裡留下好印象。
入夜李從嘉並沒有安穩的睡去,而是想着如今已經一月中旬,若是歷史沒有改變,那麼今年十一月周朝大軍就要向唐國進發,還有十個月時間,對他來說已經是萬分的緊迫了,特別是對於新兵來說,沒有實戰經驗,即使有實力在戰場上也要比那些久經沙場的悍卒相差很遠,但是經驗就是打出來,李從嘉只能想着儘快成軍,早日訓練。
李從嘉此時沒有時間去考慮朝中大臣對自己的封王領兵的想法,不過他倒是知曉宋黨現在面臨很嚴重的問題,相繼失去陳覺和馮延魯,又死了個查文徽,以及朝堂上一些見風使舵之人都投向了保皇黨以及孫黨,他們此時也有些應接不暇,似乎在這之前就沒有考慮到後果會如此嚴重。
孫黨雖然失去了常夢錫,得了一些從宋黨遊移過去的小人,實力依然有所減,不過孫晟也知道蓄力,正在暗中商議對策,怎麼配合潤州應對李從嘉的崛起。
保皇黨似乎是很希望李從嘉能夠上位,畢竟此時李從嘉表露出來的態度是在維護帝位的,他們也希望有個皇子能夠站出來支持李璟。近日來李從嘉與殷崇義的關係還算不錯,殷崇義也用了他的方法打擊了宋黨和孫黨,不過李從嘉知道想到得到他們的更多支持,還得靠自己更好的表現,當然前提也是在他不要求皇位,全力支持李璟的情況下。
李從嘉在選擇蟄伏下去和扯開大旗之間只是稍作猶豫便做了決定,他選擇了蟄伏下去埋頭苦練,這樣的好處更爲多一些,畢竟能得到父皇和保皇黨的支持,也有利於自己的穩步發展。若是扯開大旗,雖然能得到更多能人異士的投靠,但同時也失去了父皇的信任與支持,也讓自己成了江都和潤州兩個最爲有力對手的正面目標。李從嘉深思熟慮之後,還是認爲扯開大旗要等根基穩重之時纔好,不然只能是曇花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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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李從嘉再次進宮,他向李璟要了羅洪等人輔助自己,畢竟自己手中的人馬都沒有經過正規的軍旅訓練,雖然在某些方面表現的很好,但是在管理上卻是也所欠缺。
原本他倒是想將皇甫繼勳要來銀槍都任職,但是想着他此時的職務是神武禁軍都虞候,在神武禁軍之中已經是三號人物,能夠控制神武禁軍的大部分力量。最近這一段時日,兩人之間的關係很是融洽,若是以後有事發生也能憑藉皇甫繼勳在神武禁軍中的地位相互照顧,於此他便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李璟倒是沒有拒絕,聽李從嘉說起便直接將人給了他,對於李璟來說他根本就不識得校尉羅洪是誰,兒子剛剛起步他也想全力支持,只要是不過分的事幾乎都會答應。
與李璟告辭,李從嘉才走出殿外想到李從善一直還未安排,就又返了回來開口說道:“父皇,兒臣如今要去幕府山練兵,怕是回府的時間會很少,七郎在府上住着是不是不太方便?”
李璟想到前些日子皇后從六郎府上回來所說之事便是一皺眉,說道:“刺客還未查明,還是讓他在六郎府上住些時日吧。”
“這,”李從嘉一陣無奈。
“沙河幫有沒有關於這次刺殺的消息?”李璟看着兒子的表情,問道。
李從嘉搖頭。
沙河幫也是無意間才探聽到,之後的事所有人都知道無論是兇手還是嫁禍者沒有一個活口,不是被殺就是自盡,沙河幫也無法查到任何消息,只是知道這些人所在的船是周宗的船,不過周宗沒有理由這樣去做。
“父皇不如讓七郎回府吧,將府上的侍衛也帶過去一些。”李從嘉擡頭見李璟的表情也在猶疑之間便說道。
李璟聽他這樣說便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此也好。”
其實李璟早就這樣想過,李從善現在已經殘了就算留在京中也沒什麼關係,只是怕傷了六郎的心,他才一直沒有決定,如今李從嘉這麼提起,李璟就也順坡下驢的應允。
李璟在李從嘉再次告辭離開之前面色嚴肅的說道:“六郎一定要用心,此番父皇也是與衆臣有過保證的,若是六郎不合適,可是要將你換掉的。”
“父皇請放心,兒臣定不會讓父皇失望。”李從嘉信心十足的說道。
出了皇宮,李從嘉想起父皇所說之話便想到定是宋黨與孫黨不相信他有帶兵的能力,臉上便閃過一絲得意,不被人看好麻煩纔會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