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嚇不到他們,他們擔心的是,自己的犧牲,是否能換來一點回報,他們心裡也清楚,一人當兵,全家光榮,是最後不幸戰死在沙場,但他們依舊是國家的好男兒,他們的家人,國家都會妥善照顧。
“我不怕。”大牛拍拍自己的胸膛,“男兒保家衛國,死得其所。”
“我也不怕。”
“還有我……”
墨修微微勾脣,“很好,天聖正需要你們這樣的勇士來保衛。”
有了墨修的鼓勵,一羣人更是鬥志昂揚,拜別了墨修,便攜妻帶子地離開了。
墨修有自己的思量,長風借去了十萬兵馬,天聖僅存的,能戰場的士兵並不多,長風將來會歸屬天聖,那麼,他便準備養精蓄銳,操練士兵,等到來年開春,帶着天聖的勇士,去征戰天下。
那些人處理的很快,姜珞胭從墨修懷退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了地的血跡,沒有看到那些噁心的東西,聽着墨修與那些平民的對話,姜珞胭心有些訝異。
一直以來,在她心裡,墨修是一個高高在的人,宮哪個不怕他?可是是這樣一個人,能坐在路邊吃一碗清湯麪,能與她一起爲災民發放食物,能用最簡單的語言去鼓勵這些農民,讓她感覺,這樣的墨修,似乎有了幾分煙火氣息。她實在難以想象,是這樣一個人,揮令天聖的鐵騎,踏平了九央。
“在想什麼呢?”墨修轉頭,看見姜珞胭一臉沉思,不由得問道。
“沒什麼。”有些慌亂地別開眼,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異樣,說道:“我在想,玉笙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這會應該到蘇州了,有清幽和莨垣在她身邊,不會有事的。”
與此同時,天聖與長風的邊界,裕和關。
秦暮羽帶着十萬天聖士兵,與容家副將到了這裕和關外。
護城河的鐵橋升起,高高的城牆之,無數只森冷的箭對着他們,似乎只要一聲令下,便會把對面的人射成馬蜂窩。
秦暮羽坐在高頭大馬,身旁的人是容家副將,原本是容家一個遠方親戚,投軍之後,戰功赫赫,忠心耿耿,頗得容澈賞識,便提拔起來,讓他跟着自己,此人也是戰場的梟雄,難得的是對容家對帝君也是十分忠心,不然也不會放心地把十萬大軍交給他。
城牆之,守關大將林輝看着下面的秦暮羽,大喝道:“秦暮羽,你這個狗賊,你帶着天聖的士兵來攻打長風,通敵叛國,你枉爲一國太子。”
秦暮羽認得這人,是長風皇帝的心腹,對長風也是忠心耿耿,皇帝把他派來這荒無人煙的邊關,一呆是二十年,他卻毫無怨言,忠心不二,不少人想拉攏他,卻被他一口回絕,因此也得罪了很多人。
“林輝。”秦暮羽喊道:“本宮是長風的太子,自然不會做出背叛長風的事,如今京城內亂,先皇病重,七皇子臨政,皇后與幾位皇子都被圈禁起來,本宮是請天聖來幫長風除去叛亂。”
林輝冷笑,“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天聖野心昭昭,你身爲一國太子,不以身作則,反而與之狼狽爲奸,你對得起長風百姓嗎?”
“對不對得起不是你說了算,快快把城門打開,否則,本宮不介意動用武力。”秦暮羽心也是有幾分悲涼,他要進自己的家門,卻還要依靠別國的軍隊來攻打自己國家的士兵,可是形勢嚴峻,能爲自己謀到最有利的結局,他不介意當一回小人。
“誰敢靠近一步,射。”又一撥弓箭手搭來,要與他們死磕到底。
“該死。”秦暮羽低喝一聲,裕和關易守難攻,不然也不會守護住羸弱的長風這麼多年,他不能讓天聖的士兵去犯險,日後不好與墨修交代,可是林輝又是一個死腦筋的人,想要從他這裡下手,說服他,難加難。
“秦太子,出發之前,容將軍已經想到了在裕和關會遇到林輝的阻礙,他讓末將告訴秦太子……”
容副將在他身旁耳語幾句,秦暮羽先是眉頭一皺,隨即點點頭。
容副將見他應下,掉轉馬頭向後,揚起手,高喊道:“全軍後退百米,安營紮寨,整頓休息。”
一名士兵揮着旗幟,騎着馬向後傳遞命令。
林輝見他們後退了,心暗暗生疑,天聖的軍隊驍勇,尤其是滅掉九央之時,從長風經過,他被深深震撼到了,他們絕不是膽小之輩,只恐有詐。
“你們今晚守好城門,一隻蒼蠅都不能讓它飛進來。”
“是。”
入夜,塞外的冷風颳得人臉頰生疼,草地的草枯了,天氣轉冷了,人們才驚覺,原來已經是臘月了。
城門之,士兵們還記着林輝的吩咐,死死盯着那邊的人,生怕他們半夜突然進攻,但是一直到了半夜,他們卻還是沒有動靜,漸漸地,他們也鬆懈了下來。
秦暮羽於容副將身着輕裝,繞到裕和關旁的一座山,這裡有裕和關的另一個進出口,相之下,守衛較鬆懈。
趁他們不注意,兩人翻身爬牆而進,黑夜是最好的保護色,一路摸向守將府邸。
這會兒林輝已經睡下了,他們的目標不是他,而是林輝手下的副將,程康。
諾大的府邸,入了夜之後也是一片寂靜,這裡是關內,守衛沒有關外那樣戒備,兩人輕鬆地變混了進去,抓了一名守夜的婢子,逼問之下,才知道程康住在哪裡。
程康是林輝的副將,但他沒有林輝那樣的本事,也沒有他那樣的忠心,還不是靠關係才被塞進來,林輝看不慣他的作爲,程康恨不得代替林輝,兩人一直不對盤。
才走到程康的院門之外,聽見了裡面傳來了**之聲,伴着女子的哭喊與求饒,還有牀“咯吱咯吱”聲音,以及程康急切的聲音。
“小娘們,還辦不了你了,在老子面前裝得跟貞潔烈女一樣,在牀還不是一樣任我爲所欲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