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噙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嘴脣,味道他想象還要好很多,墨修都不想放開了。
姜珞胭瞪大眼睛,雙手無處安放,怕弄疼了他,感覺他在自己脣肆虐
狠狠地咬了她一口,這磨人的小妖精。
姜珞胭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墨修把被子一扯,悶聲道:“睡覺。”
姜珞胭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卻看見墨修緊閉着雙眸,好像真的要睡覺一樣,也不去多想,掖好被子,閉眼,沉沉睡去,這兩日她也沒睡好,心事重重,這會聞着墨修身的味道,讓她安心,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墨修睜開眼,看着身旁的女子安靜的睡容,胸口陣陣疼痛,卻還是忍着,只要能抱着她,再痛他也能忍,只是有些東西忍不了。
“小妖精,勾引完了自己睡了,沒良心。”報復似的俯身隔着衣服在她胸口咬了一下,睡夢的姜珞胭輕哼一聲,似乎想睜開眼,卻還是抵抗不住睏意。
相擁而眠,一夜好夢。
怡和宮,燕嬪看着氣勢洶洶衝進來的孟諸還有一幫宮人,手一抖,手的茶盞掉在了地。
“孟總管。”燕嬪臉掛着僵硬的笑,“不知您來是……”
孟諸斜睨着她,眼底充滿了不屑,“燕嬪娘娘不知道?”
燕嬪心尖一顫,乾笑兩聲,“可是帝君想見我?”
冷哼一聲,孟諸道:“燕嬪娘娘,請吧,慎刑司的人正等着呢。”
“什麼?”燕嬪臉色大變,瞬間沒了血色,“你什麼意思?什麼慎刑司?”
“燕嬪娘娘這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呢,你以爲你做的事能做到天衣無縫?”
燕嬪目光閃躲,結結巴巴:“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您不知道沒關係,慎刑司的人會讓您知道……帶走……”
孟諸吩咐道,身後幾個宮人前要抓燕嬪,燕嬪嚇得一直掙扎。
“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我是帝君的妃嬪,你們敢這樣對我……放開我……”
孟諸走到她身邊,語氣森森:“燕嬪娘娘,你還是省點力氣吧,您做的事,帝君只是懶得跟你計較,並不是不知道……”
一句話,燕嬪面如死灰,腦海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莊貴妃收到消息的時候,手一抖,茶水潑了一地。
“燕嬪被孟諸抓走了?”
“貴妃娘娘,現在該怎麼辦?”
莊貴妃臉一閃而過的慌亂,燕嬪那個蠢貨,事情辦不好,把柄留下一大堆,她都不一定能自保,哪裡還能救她,可是,她是擔心燕嬪嘴不把關,把什麼都說出來。
“該死。”狠狠扔了茶杯,莊貴妃心裡說不出的煩躁與慌亂。
腦海裡突然想到什麼,莊貴妃朝宮女道:“你出宮一趟,去找我父親,說……”
宮女聽着,點點頭,退了下去。
莊貴妃扣緊了身子的扶椅,她決不能讓燕嬪毀了她,決不能。
姜珞胭不知道後宮裡悄悄發生的事,不知道燕嬪死在了慎刑司,不知道燕嬪的父親突然染病身亡,不知道莊貴妃在宮砸了一面屏風,趁着百里清幽幫墨修換藥的時候,去了趟猗蘭宮,自然墨修出事之後,趙玉笙來看過她幾次,只是她心情不好,一直沒有見她。
趙玉笙聽着姜珞胭說着錦陽閣的事,心裡也是陣陣後怕,忙道:“你沒有受傷吧?”墨修吩咐了這件事不許外傳,加之錦陽閣地處偏僻,所以這件事沒驚動到宮的人,趙玉笙若不是聽姜珞胭說起,怕是也不知道。
“我沒有,倒是帝君……不過現在也沒事了……”
“那好。”趙玉笙也鬆了口氣,姜珞胭險些遇害,她卻什麼也不知道,這讓她不太好受。
“那那些刺客是哪裡來的?”
姜珞胭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可能與次是一夥的吧……”
“次?”趙玉笙疑惑地看着她。
姜珞胭怕她擔心,便也沒有多說,還想說什麼,孟總管卻來了。
“宸妃娘娘,帝君找您呢,一晃眼您怎麼來猗蘭宮了?”孟諸微微喘氣,跑了長樂宮和慈寧宮,都沒找到人,纔想着她可能來了猗蘭宮。
“這麼快換好了?”姜珞胭便與趙玉笙告辭,與孟諸走了過去,邊走邊道:“百里丞相可走了?”
能不走嗎?孟諸心想,也不知道墨修最近怎麼回事,特別不喜歡百里清幽進宮,尤其是在姜珞胭在容光殿的時候。
趙玉笙看着他們走遠,聽着姜珞胭說着那個人,心苦澀,嘆了口氣,這輩子,兩人是再無交集了。
百里清幽看着墨修的傷口,隱隱有裂開的痕跡,語氣也差了些:“我不是說過,不能下牀走動,不能劇烈運動,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墨修斜睨着他,“怎麼?我們夫妻兩的事你也要管?”
百里清幽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他是帝君也是病人,他要尊重,也要愛護,不能動手。
“行。”調整好火氣,百里清幽道:“你要怎麼做都隨你,萬一傷勢要加重了,你得多躺一些日子,到時候別說我沒提醒你。”
墨修怒瞪着他,他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傷勢沒好,不能“劇烈運動”,他這是**裸的威脅啊。
趕跑了百里清幽,墨修隨意抽了本,瞪着姜珞胭回來。
姜珞胭一走進來,看見悠閒躺在牀看的人,沒好氣道:“你受傷了不能走動,還不允許我走動啊?”
墨修微微勾脣,朝她招招手,“過來。”
溫順地坐在他旁邊,墨修一把扯過她,想起百里清幽的話,又把她推開一些,語氣抱怨道:“你會不會照顧病人啊,把我自己丟在這裡,自己跑出去玩了。”
姜珞胭幫他扶好身後的靠墊,道:“我是出去走一走,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