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珞胭一驚,長息?他是墨修的皇兄
孟諸老眸一眯,“當年二皇子可是儲君呼聲最高的,這次回來,只怕不會善了。”
重新站在京城的土地,那股熟悉的味道讓長息心百感交集,繁華的長街,林立的高樓,人聲鼎沸,處處是繁華鼎盛的煙火氣息。
長息勾起一抹冷笑,只可惜再過不久,連這裡,也會變成一片地獄。
坐在他對面的洛霜,有些難以置信,她竟然真的到了京城,那她豈不是很快能見到墨修了?
想起那張丰神俊逸的容顏,幾乎是每夜都在她的夢裡徘徊不去。
洛霜難掩心的激動,擡頭看向長息,卻不敢開口問他,何時能去帝宮。
長息淡淡瞥了她一眼,說道:“我把你送到一個地方,那裡的人自會送你進宮,到時候能不能被墨修看,靠你自己的了。”
洛霜難掩喜色,“是。”
長息微微斂眉,洛霜這一枚棋子,他並不抱太大希望,所以在她身也沒下多少功夫,還不如丟給那邊的人,這樣他也省事。
“主子,現在要去哪裡?”
長息想了想,“去京城最大的花樓。”
說道“花樓”二字,洛霜臉色一變,長息不會想把她送到那裡吧?
不過她卻不敢開口,長息陰晴不定,性子十分詭異,這會看着面無表情,指不定惹怒了他,她會被丟出京城。
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她纔不會放手。
度夜樓,便是京城最大的花樓,不管白天黑夜,迎來客往,十分熱鬧,度夜樓坐落在北街心,離帝宮有些距離,離國公府倒是挺近的。
下了馬車,長息已經換了一張臉,那平淡無的容貌,看一眼便能讓人忘記,而洛霜也戴了面紗,跟在長息身後。
門前迎客的老鴇正笑呵呵地送進一位客人,扭頭看見了墨長息帶着一名女子走進來,頓時臉的笑是一收。
“這位客官,度夜樓內也只接待男客……”
長息丟給她一錠金子,壓着嗓子說道:“我找國公大人。”
得了銀子,老鴇頓時笑開了,“原來是找國公大人啊,快請快請……蓮兒,快帶兩位客官去聽雨軒。”
聽長息說要找人,洛霜一顆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聽雨軒內,昔日的國公大人藍海,一手抱着一個衣着暴露的女子,對面還有一名女子彈琴,聽着小曲兒喝着酒,懷裡還抱着美人兒,這樣的日子豈不樂哉?
門被打開,墨長息帶着洛霜走了進來,洛霜倒是聰明,走進來後,還不忘把門關。
“你們誰啊?”藍海看到突然出現的兩個人,收了臉的笑,他們皆是生面孔,“老鴇怎麼回事?什麼人都敢放進來?還不趕緊給我滾。”
墨長息看着他,冷冷說道:“都出去。”
屋突然安靜下來。
藍海顫抖着手,把懷的兩名女子推開,“出……出去,都給我出去……”
“嗯……老爺……”一名女子還黏着他不放,被藍海一推。
“還不趕緊滾!”
三名女子頗帶怨念地退了出去。
藍海站起身來,又是恭敬又是拘謹,不知道該坐該站,手不斷搓着,額冷汗直流。
“不……不知道是閣主駕臨,有……有失遠迎……”藍海抹了一把汗,他能感覺到自己背後都是冷汗。
墨長息,他怎麼來了?
身後的洛霜看看墨長息,他到底是誰?看樣子來頭不小。
墨長息在他面前坐下,淡淡說道:“坐。”
藍海有些猶豫地坐下,卻感覺屁股下做的不是椅子,而是針頭。
爲自己倒了杯水,他道:“你女兒可你強多了。”
藍海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擦擦頭的冷汗,“應該的,應該的。”
看他的慫樣,墨長息扯了扯嘴角,“看來你倒是喜歡這樣的日子。”
“不不不。”藍海急忙站起,連連擺手,“這不是遵循閣主的吩咐,假裝墮落,讓外人以爲國公府此沒落了嘛。”
藍海這顆棋子也算廢了,墨長息也懶得管他。
“給她製造一個身份,想辦法弄進帝宮。”
藍海看向洛霜,這會她的面紗也摘了下來,長得還算可以,但卻沒有給人驚豔的感覺,帝宮裡的宮女,隨便一個都她好看。
“閣主,這……”這不是難爲他嘛?
“什麼身份都可以,只要能把她弄進去成。”
藍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管什麼身份,只要能進宮,只要能接近墨修。
“我……我盡力吧。”
“這段時間我都會留在京城,幫我找一間別院,最好離帝宮近一些。”
除了應是,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洛霜這樣丟給了藍海,墨長息轉身離開了花樓,一句話都沒留。
國公府內,國公夫人正在查收這個月的收入,若是依靠國公府那一點世襲俸祿,怎麼養得活這一大羣人?田產房產是必不可少的,下面還有十幾個莊子,店鋪也收一些利潤,總的來說,還算勉強能支撐,但是他們也不得不裁一些下人。
門人匆匆跑進來,大聲道:“夫人……”
國公夫人被他一下,手一抖,手裡的珠盤劃了幾粒,也算是毀了,需要重新算一遍。
她臉色一沉,呵斥道:“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
“不……不是,夫人,老爺回來了……”
“你說什麼?”國公夫人驚得站起身來。
這會,藍海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着一名戴着面紗的女子。
原本國公夫人雀躍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夫人。”國公大人久不回家,幾乎是日日流連花叢,這會回到家裡,倒也是有一些安定的感覺。
“你還知道回來?”國公夫人猛一拍桌,把藍海嚇了一跳,他性子懦弱,卻是極懼內的。
“我……”
“她是誰?”國公夫人眼眸一厲,“不會又是你帶回的妓女吧?我告訴藍海,府沒那麼多錢幫你養女人。”
聽到她這樣說自己,洛霜臉色白了白,卻不敢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