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2月25日元宵節,那個晚上,港城的天氣特別的寒冷,我們在魔星別墅的屋裡,都能聽到海風呼呼地颳着。
晚上12點,我、小達和曉明等三人看完電視,正準備上牀休息。
突然間,我們家裡的電話鈴響了!
我拿上跑過去拿起電話聽筒!
對方顫動的聲音喊着說:“我是牛世龍!我們六個人在港島後海一個漁民家裡,我們被困着了!你們馬上帶兩萬美元過來救我們啊!”
我聽出,這個聲音確實是牛世龍的聲音!
我說:“好!告訴我詳細地址!具體人數、人名!”
對方說:“牛世龍、李萍、杜文韜,還有三名印尼人!地址是......”
記下了地址後,我從保險櫃了那裡五萬美元。
我讓小達、曉明馬上準備五套男裝和鞋;一套女裝和鞋等生活用品。
然後,我們帶上輕重武器和彈藥,以及足夠的食物和水,並馬上準備兩部車準備去救人!
做好出發的準備後,我交代莫媽準備九個人夜宵和薑糖水等
然後,我們帶上證件、物品、裝備和現金等,開着兩部車子出發了!
由於,做社會調查的時候,我們去過港島後海地區幾次,因此我對那裡道路和村落比較熟悉,我基本上知道牛世龍告訴我們的那個地方在那裡。
但是,我們那個偏僻小漁村只有一條鄉村公路能夠到達,這條路不僅狹窄,而且路面是沒有硬化過碎石渣子,因此,路面高低不平,到處是泥濘水坑!
車子開在路面上非常顛簸,而且經常打滑,因此,我們都不敢開快車,只能小心翼翼地緩慢行駛,因此,我們擔心掉入路邊海岸的懸崖下!
其實,那個地方距離魔星別墅不算遠,但是晚上1點半,我們到達了牛世龍講的海邊漁村的附近。
這個漁村是自然村,只有七八戶人家,我們看到有一戶人家亮着燈光!
於是,我們特意用車燈照向那裡。
當車燈的強光照到那個村莊時,我們看到牛世龍和一個四十多歲漁民模樣的男子站在一起。
牛世龍,向我們不停地招手!
我讓曉明關了車燈,不要熄火,在車上等着!
我和小達帶着三支快射自動步槍,以及隨身武器、彈藥帶和現金等。
然後,我們向牛世龍和漁民站着地方走去了。
到了那裡,我們用自動步槍槍頂住了那個漁民。
那個漁民被我舉動嚇得渾身發抖!
我將一把自動步槍彈交給了牛世龍!
於是,我們三人把那個漁民押進了那個亮等的房子裡!
在屋子裡,有七八個漁民拿刀,看着被捆綁這,並坐在在地上的李萍、杜文韜和三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小夥子!
他們五個人都衣衫襤褸,臉上蒼白,樣子十分狼狽!
裡面的漁民看到我們架勢,他們都嚇得哆嗦,說不出話了!
我用廣東話說:“你們不要害怕!把刀放下,給他們鬆綁!我馬上給你們錢,我們馬上要人帶走!”
我說完話後,漁民們放下了刀,並給李萍、杜文韜等五個人鬆綁了。
他們被鬆綁後,全部站對我們的身後。
我讓小達和牛哥用自動槍控制屋裡的漁民。
我把預先準備好的兩萬美金現鈔拿出來,交給那個與我們在一漁民。
我說:“這是兩萬美元!你數數吧!”
他用顫抖聲音說:“大哥!不用數了!我相信你們!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們海上非常照顧他們啊!給他們好吃好住的!”
我說:“好了!這個事情了結了!你們老實呆着屋裡!千萬不要出來!否則,你們全部玩完了!”
我們的人全部出到門外後,我將那個拿錢的漁民推進了屋裡!
小達馬上將屋門鎖上了!
我和小達負責斷後,牛世龍帶李萍、杜文韜和三個年輕人到停車地方去了!
到了那裡,曉明將他們六個人的服裝和鞋拿來,讓他們換上,並將他們的舊衣服全部拋到了路邊的臭水塘裡。
因爲飢餓和寒冷,換完衣服後,他們六人仍然瑟瑟發抖,於是,我們馬上給他們分發食物和水。
然後,讓他們分別上了兩部車輛。
我們知道這個地方不能久留啊!
於是,我們趁着濃濃夜色,凜冽的海風,原路返回了魔星別墅!
......
2月26日凌晨3點多,我們一行人進入魔星別墅屋內。
這時候,牛世龍、李萍和杜文韜纔回過神來了,他們與我們擁抱,並放聲痛哭!
那三個小夥子站在我們身邊,也哭了!
大家的情緒平靜下來後,莫媽拿出毛巾、內衣褲和洗漱用品讓他們六人去洗熱水澡。
他們洗完澡後,莫媽讓大家去餐廳喝薑糖水、吃夜宵。
我們進入餐廳吃夜宵後,莫媽去休息了!
在餐廳裡,我們邊吃邊聊!
牛世龍說:“阿才!去年12月18日早上,我們四人跟着葉海龍和他隨從離開這裡後,晚上我們與十幾個成員匯合。然後,乘船去了印尼雅加達,在雅加達上岸後,我們主要是擺攤做小生意謀生,由於那裡市場管理很嚴,而且我們沒有當地身份證,因此,葉海龍帶領我們與軍警發生了衝突!對方損失了幾個人!因此,我們只能全部渡海到了加裡曼丹島的坤甸附近的游擊區落戶了。但是,葉海龍爲了立功心切啊,在春節前十幾天,他帶領我們小組成員和游擊區的一些隊員去襲擊僞軍的一個軍營,準備在那裡搶奪糧食和武器等物資!但是,由於,對方戒備森嚴,火力太猛!剛剛交火,我們就被對方打散了,因此,我們在逃跑過程中,爲了擺脫追捕,我們只能在坤甸一個漁港渡海逃到了港城找你們救援了!”
我說:“這樣重大事件!你們爲什麼不向你們的歸口部門彙報!而選擇逃跑呢?”
李萍說:“唉!我們從雅加達逃亡去坤甸的時候,由於太匆忙了!劉芳將密碼本和膠捲丟失了!因此,我們到了游擊區之後,就失去了跟總部的聯繫!”
我說:“好了!我明白了!現在,你們需要我們給你們提供什麼幫助?”
牛世龍說:“阿才!現在,劉芳等幾個成員被敵人關押了,同時,我們的同學魏大夫,他在與我們一起逃跑的路上失蹤了!現在,我們只能向你們求救,幫助我們去救人了!如果,我們不能及時去救人,他們可能都沒命了!”
我說:“好了!你們基本情況!我已經清楚了!明天早上,我以我的名義向我的負責人彙報你們情況和請求吧!如何救人的事情,讓總部來決斷吧!大家抓緊時間休息吧!你們辛苦了!還有事情,我們明天再詳談!”
大家吃完夜宵後,我們送他們去準備好的臥室休息了。
辦理完他們事情後,我們三人也休息了。
......
2月26日早上9點,我、小達和曉明在四樓電訊室重新安裝了電臺,小達負責警戒,曉明負責發報,我負責起草電文和翻譯,我們通過電臺向泰山回到牛世龍等六人來港情況,以及他們向我們陳述的情況,要求我們救援他們的請求。
不久,我們得到的回覆是:到港人員原地待命,並聽從你處調遣!
命令你處克服困難,及時趕往當地,組織救援行動!
並將救援收容的人員護送回港!
看完電文後,我叫醒了牛世龍、李萍、杜文韜和三個小夥子。
然後,我們在會議室裡開會。
我向他們宣達讀總部泰山的回覆。
然後,他們都表示願意原地待命,服從我的調遣。
我燒掉了往來電文!
我說:“現在,我要向你們瞭解坤甸游擊區的情況!你們誰來講?”
其實,一個小夥子說:“我叫盧敏達!我是游擊區自衛軍總司令盧強軍將軍的兒子!這位是我同事方國輝!這是我弟弟盧敏生!我們與葉隊長和牛副隊長參加襲擊軍營行動後,因爲無法歸隊,一起跑到這裡的!自衛軍情況我非常熟悉!我們自衛軍的正規編制是5000多人員,但是,由於缺少武器和彈藥等裝備,目前,我們組織一次500人戰鬥都比較困難!而關押劉芳等被俘人員的監獄及軍營裡有兩千多人的部隊!他們屬於駐紮在當地中央集團軍,這個駐軍總數兩三萬人!因此,依靠自衛軍目前的實力不可能去救人!如果,周子龍先生,能夠爲自衛軍提供足夠的武器和彈藥等裝備!自衛軍去救人應該沒有問題!”
我說:“很好!現在,小達準備帶牛世龍、李萍和杜文韜去恢復本地身份證及護照,帶盧敏達、盧敏生和方國輝去*****及護照,費用從我這裡出!曉明在家裡留守!我去聯繫裝備及彈藥等裝備!下午,我們在這裡彙總,準備趕往當地救人!”
會議結束後,給在保險櫃裡拿出3萬美元現金交給小達。
我說:“去找陸華安!新證件一套是8000美元!補***應該是2000美元每位!”
小達說:“好的!回來再跟你結算吧!”
於是,小達帶着他們六人開着吉普車走了。
我也開着皮卡車去忠叔那裡了。
......
早上11點,我老鄉陳國忠,忠叔家裡。
忠叔正好一個人在家裡,我們在家裡客廳交談。
忠叔說:“阿才!你怎麼匆匆來找我!出什麼事了?”
我說:“唉!也算出事吧!現在,我在印尼坤甸的一個朋友,急需一批軍火去救人!不知道忠叔能不能幫忙?”
忠叔笑着說:“哎呀!怎麼那麼巧!春節前,阿福他們幾個人就幫我大哥押運一批軍火給那裡的軍方!本來價錢已經講好了!但是,貨物運到港口後,他們說,我們貨物是二手貨!要將我們原來與他們談好的總價是兩千萬美元的貨物,給他們降價到兩百多萬美元!這不是明擺着要搶錢嗎?!因此,阿福他們在海上飄了快兩個月了,搞得我們一家人,整個春節都都沒有過好啊!我大哥說,誰願意出六百萬美元就賣給誰!”
我說:“忠叔!這批貨都是一些什麼內容?”
忠叔說:“貨物不是很多!但是足夠裝備一兩步兵團,而且都是盟軍的新品。有十幾輛軍用吉普車;反坦克火箭發射筒五十多個及六千發***!12.7毫米裝機槍八十多把,快速自動槍一千多支,勃朗寧自動步槍五千多支,各類彈藥打兩場仗絕對沒有問題!兩千多套各式軍服、電臺、軍用通訊對講機等通訊設備。”
我說:“是吧!忠叔!我的朋友沒有錢啊!但是,600萬美元貨款要我來幫他們出啊!你看能不能再少一點?”
忠叔說:“阿才!我們是朋友!那就五百萬美元賣給你吧!但是,你要馬上給我們打一百萬美元定金!其他貨款等交貨以後再給都可以!這批貨我們真的虧本做了!”
我說:“忠叔!這批貨我要定了!下午兩點,我帶一個人過來,他知道坤甸收貨的地點!到時候,我再給定金可以嗎?”
忠叔笑着說:“當然可以!下午兩點,我在這裡等你們!”
我們交談結束後,我馬上開車返回了魔星別墅。
中午,我回到家裡時,小達他們也正好辦事回來了。
他們六人已經辦好了全部的證件,正好花掉3萬美元。
大家吃過午飯後,我、小達和盧敏達開着吉普車去了忠叔家裡。
下午2點,我們準時趕到了忠叔家裡。
忠叔已經在客廳裡準備好了交易清單及交易合同等。
於是,我和忠叔簽定《交易合同》。
盧敏達在地圖上告訴忠叔了接收貨物的碼頭。
這是一個廢棄碼頭,沒有軍警和海關把守和檢查。
我們簽訂好合同後,我在周子龍瑞銀賬戶上,通過電話委託支付,給忠叔收款賬戶匯入100萬美元。
忠叔通過電話確認收到100萬美元預付款後,忠叔將簽訂好一份交易合同和驗貨清單交給了我。
忠叔說:“好了!阿才!3月1日夜裡12點,你們在指定碼頭接貨!你們一定要準時啊!那個海域經常有巡邏艇!我們船舶不能在那裡停留太久!”
我說:“好的!這個沒有問題!明天早上,我們就去當地安排這個事情!”
於是,我們帶着合同和清單等,離開忠叔家裡,開車回家了!
在路上,我到瑞銀櫃臺從周子龍賬戶提取100萬美元,作爲路上的經費!
下午3點多,我們回到家裡,我們在會議室召開了會議。
會上決定,李萍和盧敏生留守辦事處,我、小達、曉明、牛世龍、杜文韜、盧敏達、方國輝等七人明天前往坤甸商量救人的事情。
會後,我從保險櫃裡拿出10萬美元交給小達,讓小達負責幫出發人員定購機票,剩餘資金作爲回程的費用。
我從保險櫃裡拿出5萬美元交給李萍,作爲他們幾個人這段時間的生活費等。
然後,我銷燬了風靈與泰山聯繫的密碼本,並將電臺重新隱藏在地下室的雜物間裡,我、小達和曉明等的臥室等地方也進行保密處理。
下午5點多,小達給出發人員買回了,明天早上9點,從港城國際機場飛往坤甸的飛機票。
然後,大家開始收拾和準備行李。
我的行李有一個行李包,裡面裝着兩套換洗便裝及洗漱用品等;
一個公務包,裡面裝有五份盟軍特別通行證、身份證和護照,裝備交易合同及清單,10萬美元現金,配槍及彈藥等;
一個密碼箱,裡面裝有100萬美元現金。
行李揹包、公文包和密碼箱等三件物品是我出遠門辦事的必備了。
辦完事情後,大家都感覺都輕鬆多了!
吃過晚飯後,大家在客廳看電視聊天。
小達笑着說:“牛哥!給我們說說,你們怎麼將魏大夫搞丟的?”
牛世龍說:“唉!這個人就是不聽話啊!我們被打散後,因爲是晚上,跑錯了地方,誤入市區裡!因爲各個進山路口都被軍警把守了,全城戒嚴進行大搜捕!我們只能掩埋武器,化妝成平民到處躲藏!我們身上證件和錢都沒有了,沒飯吃啊,我們只能到碼頭上去做苦力!好不容易我們認識了幾個港城漁民,他們答應讓我們做他們漁船回港城!讓我們在船上幫他們打漁,上岸後,在給他們兩萬美元就行了!本來我們約好了那天晚上6點鐘上漁船的。那天下午3點,魏大夫說,他要去把掩埋武器等找回來那些傢伙,好在船上給大家保命!我們勸他不要去,但是,他一定要去啊!然後,去了之後,就沒有再回來了,我們在碼頭上等到,晚上8點還沒有見他回來!漁民一直在催促我們上船,否則,海警來了我們都走不成了!因此,我們就上船走了!”
小達說:“唉!這麼說,魏大夫一定還活着!這次,我們一定要把魏大夫找回來!”
李萍說:“唉!這個事情啊,都是葉海龍造成的!我們到了自衛軍之後,人家就沒有給我們戰鬥任務!葉海龍想樹立威望,就讓我們把身上錢全部交給他,我、劉芳、牛世龍和杜文韜在港城打工時,積攢的8萬多美元都給了他!加上阿纔給他的15萬美元,他一共有23萬美元!他用這些錢去購買一批二手武器和彈藥等!然後,他帶着我們三十個人去攻打僞軍的軍需倉庫!想奪取一批武器彈藥和糧食等!但是,那裡駐紮了僞軍一個團的兵力!我們怎麼可能打的贏他們呢?!所以,劉芳等十幾個人就被俘虜了!葉海龍自己帶着幾個游擊隊員跑回山裡去了!”
杜文韜說:“唉!你也不能這樣說葉隊長!葉隊長也是爲了解決自衛軍裝備及給養困難局面,才這樣做得的!像現在這樣,好吃、好喝、好住,誰願意去拼命啊?!”
曉明說:“對!葉海龍是好人!但是,他是不是好人?!讓總部去做判斷吧!我要是在場,我絕對槍斃了他!至少他犯了三個嚴重錯誤,第一在雅加達與軍警火拼,暴露身份,使整個團隊陷入困境;第二丟失密碼本,與總部失去聯繫,又不進行補救,等於自動脫離了總部;第三盲目冒進,在劣勢中,不歸成員死活,只想自己立功得利!這三條,那一條都可以要他的命!”
聽了曉明這樣講,大家都沉默了!
交談結束後,大家都回房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