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還是回頭去找阿列斯神去問吧!”對面的將領放聲大笑,隨着笑聲,他手中的戰斧又全力掄了過來。“當!”,薩馬赫裡再次用手中的雙斧架住。兩個人隨即就戰到了一處。
瑪法里奧從戰局中退出,他手下的親兵護衛在他的身邊,“呼”,他長舒了一口氣。雖然他是一員勇將,但是,人在性命攸關的時候,都免不得會害怕。瑪法里奧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他又向對面的敵將看去,隨即他衝着薩馬赫裡大喊,“薩馬赫裡當心!這廝的力氣巨大,不要和他糾纏!”
對面的斯基泰將領,瑪法里奧自然是認識的,他就是拉迪加斯特。畢竟他們兩個在去年的武技大賽上曾經交過手,也算是熟人。“瑪法里奧,拿命來!”正在這個時候,一聲清脆的女聲傳來,一員女將揮舞着長槍向瑪法里奧殺了過來。瑪法里奧聽到這聲音,他的心中一驚,他自然已經分辨出向他殺來得就是泰蘭。
不過,戰場可不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而且,現在的瑪法里奧跟泰蘭也算是結下了冤仇。哪裡還有什麼溫情可言?瑪法里奧雖然心中深愛着幼時的泰蘭,但是,現在他也不敢怠慢,所以,他還是舞動狼牙棒迎了上去。只是在兩人打鬥的時候,瑪法里奧明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他既不能讓泰蘭傷了自己,又怕自己誤傷了泰蘭。
當瑪法里奧的人馬被斯基泰人膠着圍堵住的時候,另一側的德旺扎達和諾羅茲拇情況就要稍好一些。由於沒有感情的糾葛,所以,兩員主將發現情形不妙,也都帶了手下的兵士向外奮力的突圍。雖然,義渠駭帶人阻擋住了他們兩個的去路。但是,德旺扎達也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所以,他擋住了義渠駭的進攻。而諾羅茲拇也就趁機帶手下的兵士突破了出來。
“德旺扎達,快走!”諾羅茲拇突出重圍後,回馬一槍刺向義渠駭,趁義渠駭躲避諾羅茲拇攻擊的當口,德旺扎達揮動手中的戰斧拍馬離來了戰局。隨後,諾羅茲拇也向塔奈斯城的方向退卻了。義渠駭在他們兩個的後面稍適追趕就退回了營地。
“諾羅茲拇,我們的後面怎麼還有撕殺聲?”德旺扎達跑出一段路程問身邊的諾羅茲拇。兩個人這時一同想後看去,他們注意到瑪法里奧一側的戰鬥還在繼續,“不好!德旺扎達,殿下沒能突圍出來。”
“唉!也罷。你趕緊帶人回城,我帶一千兵士去救援他們。”德旺扎達揮動戰斧調轉馬頭大聲的說,“你回城後趕緊組織城內的軍馬,一方面注意守城,另一方面準備接應我們。”他話一說完,就策馬向着瑪法里奧疾馳了去。
泰蘭和她手下的騎兵圍住瑪法里奧還在死戰,這時候,從他們的背後,德旺扎達帶人殺了上來。瑪法里奧見狀,手中的狼牙棒加速舞動了幾下,泰蘭連忙挺槍防住他的攻擊。瑪法里奧趁這個當口就向德旺扎達衝開的缺口敗退了。同時,薩馬赫裡見瑪法里奧敗走,他也就不再與拉迪加斯特糾纏,也向外敗退。
“放他們走!”泰蘭見他們兩個已經衝出了重圍,她就大喝着命令,“把他們的兵士擋住!殺光他們的騎兵。”
最終,瑪法里奧和薩馬赫裡在德旺扎達的協助下,逃回了塔奈斯城。而瑪法里奧這一路的薩爾馬提亞騎兵損失了半數,而德旺扎達那一路的騎兵也損失了兩千多人。這一仗,瑪法里奧可以說是傷亡慘重。
“殿下!我沒能擋住薩爾馬提亞人撤退讓他們跑了。”義渠駭騎馬趕到了泰蘭的身邊,他自責說。
“沒什麼。”泰蘭看着他笑笑,“我也沒有阻擋住瑪法里奧逃跑。”不過,她的臉色隨即又黯淡了下來,“我們的損失大麼?”
“回殿下,我那一側,我們損失了五百多人。”義渠駭回答。
“殿下,我們這邊,損失了大約一千來人。”拉迪加斯特回答。
“唉!”泰蘭嘆了一口氣,“在如此的情況下,我們的損失還是這麼大。看來這些臨時拼湊起來的民兵與他們還是有些差距。”
“殿下,那我們下次作戰,是不是把萊熱的軍隊派上去。”義渠駭和拉迪加斯特兩人一同問道。
“先不必了!”泰蘭搖了搖頭,“那可是我們的本錢。走吧,總之是個大勝仗,我們回營去吧。”
在塔奈斯城的王府之內,瑪法里奧和他手下的幾員主將坐到了一起。“剛纔一戰,多謝幾位了!”瑪法里奧面帶憂慮的說,“看來這斯基泰人的主將頗會打仗啊。”
“殿下,我感覺敵人的主將好象不是塞克森拜斯。”諾羅茲拇坐在一旁回答,“他們斯基泰人同我們一樣,是不擅長使用弩炮的。但是,這一仗,我們的人很多是被弩炮所傷。”
“是啊,殿下!”薩馬赫裡也插話說,“雖然我們進攻塔奈斯城的時候,他們也曾經使用石弩,但是攻擊的密度明顯沒有今天晚上這般大。”
“這的確有些蹊蹺。”瑪法里奧聽了他們兩個的話,點頭說,“但是,他們的營中的確樹立着塞克森拜斯的王旗。難道那旗是假得?”
“殿下,我在來之前就曾經聽說塞克森拜斯被紐邁勒斯的人傷成重傷。”德旺扎達看了他們三個一眼,“你們說,塞克森拜斯會不會已經死了?”
“死了?”瑪法里奧三個聽了他的話,均是一副吃驚的表情。不過,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德旺扎達的想法,很有些道理。
“如果,塞克森拜斯戰死;那麼,他們換了新王;然後採用了不同的戰法,倒也很有可能。”諾羅茲拇一邊思索,一邊回答,“只是塞克森拜斯的兒女年齡還小,他們應該不會有這能力。在他們塔奈斯軍中,似乎也沒有什麼人再有這種能力了。”
“泰蘭。”瑪法里奧做在那裡,面無表情沉靜的說,“塞提烏斯的外孫女,泰蘭。”
“殿下,您是說上次從我們手上逃脫的那個女娃娃?”諾羅茲拇吃驚的看着他。
“那個娃娃可很是厲害!”薩馬赫裡在一旁插話,“我居然跟她惡鬥兩陣,都沒有拿下她,最後還被她擊傷。”等他這話出口,大廳裡的人,除了瑪法里奧都用一種憎恨的目光看着他。唉!這老兄上來一陣兒,就是這麼不會說話。這種時候,你怎麼能夠表彰敵將呢?
“她是亞美尼亞人,又跟埃及和塞硫古打過仗。”瑪法里奧緩緩得說,“所以,她擅長使用弩炮也不稀奇。”
“聽殿下這麼一說,倒是很有道理。”德旺扎達贊同說,“只是如此一來,我們跟他們的戰鬥就會變得更加困難起來,特別是一旦他們發動攻城戰,我們就更加難以防禦。”
“德旺扎達說得對!”瑪法里奧臉色陰沉的回答,“看來,我們必須想辦法加固我們的城防,或是採用其他的辦法來抵禦他們的進攻了。”
“殿下,今天晚上的突襲,雖然我們失敗了。但是,我卻發現他們的軍隊也不是沒有軟肋。”諾羅茲拇聽到這裡說道,“他們的軍隊明顯都是民兵。近身格鬥,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
“那你的意思是?”瑪法里奧聽了他的話,不解得看着他問。
“到時候,他們攻城,我們可以……”諾羅茲拇壓低了聲音趴在瑪法里奧的耳邊輕聲的說。
“好!這也算是個對策。”瑪法里奧聽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即便這樣。我們還是要加強城防。特別是幾處城門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