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和親計劃

雖然,斯基泰人在東西兩線都取得了重大的勝利,但是,他們卻沒有足夠的力量把薩爾馬提亞人驅趕出自己的地盤。在東線,雖然近十萬人的亞美尼亞軍隊已經全部趕到了塔奈斯前線,但是,在阿蘭尼越來越多原先居住在極寒地區的遊牧部落卻也相繼趕到。最重要的是薩迦人和月氏人的軍隊也出現在塔奈斯以東地區,他們是受薩爾馬提亞王海姆達爾的邀請而來,自然不會站到西徐亞王國一邊。這樣,原本對薩爾馬提亞人形成攻勢的東線,現在,也不得不轉爲防禦。畢竟,在那裡個年代薩迦人和月氏人都是草原上的重要力量。

不過,即便這樣,薩爾馬提亞人也沒有對斯基泰人再形成新的攻勢。在西線,他們根本無法突破阿列克峽道上博斯普魯斯人佈下的石弩陣。在東線,總數達十六萬人的斯基泰——亞美尼亞聯軍形成了一道密集得防線。他們沿着塔奈斯河和附近的山巒高地修築了一連串的堡壘、營地,把半個塔奈斯地區和萊熱地區牢牢得控制在自己的手裡。這樣,擅長野戰,而不擅長攻堅的草原軍隊在與他們作戰的時候,就根本沒有機會可言了。

一隊薩爾馬提亞人的斥候騎兵從西線前線趕到了阿蘭尼城,他們進了城,徑直奔海姆達爾在城內的王宮去了。

“殿下,陛下讓我們給您帶來了信。”騎兵隊長在王宮侍衛的帶領下找到瑪法里奧,“他希望您能儘快到西線去。他的身體狀況不太好。”

“是麼?”瑪法里奧聽了騎兵隊長的話,他從騎兵隊長的手裡接過了一張羊皮,信是用希臘文書寫的,內容與騎兵隊長說得相仿。因爲,那個年代,無論是斯基泰人還是薩爾馬提亞人,他們都沒有自己的文字,所以,他們的行軍公文多是依靠口信、圖形、結繩,如果一定需要通過文字傳送信息的時候,那麼通常就是希臘文。

一週後,瑪法里奧出現在海姆達爾的帳篷裡。“父親,您怎麼病成這個樣子?”瑪法里奧見到牀塌上的海姆達爾,他吃驚得問,“您這是怎麼了?”

“呵呵,老了。”海姆達爾笑笑,的確他的面龐要比他帶軍從塔奈斯城去追擊納戈爾的時候,要消瘦了多,“前些受了風寒,不礙事兒的。”其實,他這麼說,純粹就是客套。如果,他的身體真得沒事兒,那麼,他也不用把瑪法里奧召來自己的身邊了。實際上,自打克里木會戰後,他的身體就一直不好。畢竟,他的年齡大了,最近幾月連續的戰爭再加上剛剛遭了慘敗,身體又受了風寒,他的身體自然是承受不住這一連串得折騰,終於跨掉了。

“父親,您這麼急着把我找到這裡來,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瑪法里奧坐在海姆達爾的牀塌邊,拉着他的手問。

“唉!我想結束我們跟斯基泰人之間的戰爭了。”海姆達爾聽瑪法里奧問,他乾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雖然西徐亞王國大部分的領土都被我們佔領了。但是,我們的軍隊也遭受到了巨大的損失。如果,我們跟他們再繼續戰鬥下去,恐怕在我們消滅掉斯基泰人的時候,我們也會變成下一個西徐亞王國。”

“父親,您說的是。”瑪法里奧聽了海姆達爾的話,他點了點頭,“其實,我們原本跟斯基泰人也沒有多大得冤仇。這次,我們出兵攻打他們也是無奈。只是,我們雙方在戰場上打得慘烈,恐怕,現在我們想跟他們求和,他們未必會答應。”

“我也這麼想。”海姆達爾點了點頭,“不過,在西線,他們雖然打了勝仗;但是,他們的處境並不比我們好。現在,西古提人的故地已經完全被埃阿熱格人佔領,昆達克帶了三萬軍隊也正在向我們這裡趕來。這樣,我們在峽道以北就又集中了七萬多人的軍隊。他們被我們圍到狹小的克里木半島上,被我們滅掉是遲早的事情。”

“這倒是!”瑪法里奧點了點頭,“不過,我們還是想辦法先分化博斯普魯斯人與他們的聯盟最好。”

“這個事情,我想過,但是,博斯普魯斯人並不買我們的帳。而且,我們也的確拿他們沒有辦法。”海姆達爾搖了搖頭說,“那些博斯普魯斯人擅長山地戰和海戰,而這兩樣都是我們的短處。”

“那父親,您的意思是……”瑪法里奧聽完海姆達爾的話,他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轉而問海姆達爾。

“我想跟他們和親。”海姆達爾回答,“本來,我們薩爾馬提亞人與斯基泰人的族屬和生活習慣就相近,所以,我想,我們可以通過和親的辦法,重新拉近雙方的關係。”

“父親,想法不錯。但是,他們能答應麼?”瑪法里奧吃驚得看着海姆達爾。佔了人家的大片土地,哪兒能是一句和親,然後,人家就能答應的事情。

“呵呵!”海姆達爾聽到這裡,他把一張羊皮卷遞給瑪法里奧,“看看這個。”

“這個……這個是您跟紐邁勒斯的協議?”瑪法里奧看完了羊皮卷,似乎明白了海姆達爾的想法,“您是想,用這個換取塞西亞人的諒解,然後,把責任推給紐邁勒斯?”

“哈哈!不愧是我的兒子。”海姆達爾聽完滿意得笑笑,現在大笑,他已經不敢了,畢竟身體太虛弱了,“不過,要完成這個計劃,我們還欠缺一個主要的證人。”

“您的意思是西芙?”瑪法里奧思忖了下,他也想到了這件事。

“你說的沒錯。”海姆達爾點頭說,“我想西芙一定是被紐邁勒斯囚禁在塔奈斯與阿蘭尼交界的某個地方。那裡,畢竟是庫班人最後活動的地方。”

“那您是想我去救出西芙?”瑪法里奧又進一步問。

“如果,你能找到她,並把她救出也好。”海姆達爾瞥了他一眼,然後,他頓了一頓說,“不過,我們要是能找到她,然後,讓斯基泰人自己去救,那麼,就更好了。”

“這樣……”瑪法里奧點了點頭,“父親,我明白您的想法了。不過,和親的事情,您有什麼打算?”

“呵呵,我想用我們的一位公主換他們的一位公主。”海姆達爾說完,眯縫着眼睛盯着瑪法里奧說,“我想把你的妹妹妮蒂亞許配給弗雷爾,然後,我想讓他們也嫁一位公主給……你!”

“父親!弗雷爾還是個孩子,我的妹妹也比他大。”瑪法里奧聽了海姆達爾的話,有些驚訝得說,“這麼做,我妹妹的幸福……還有,我也不喜歡他們斯基泰的公主!”

“呵呵!年齡不是什麼問題。”海姆達爾笑笑,“你的母親不是也比我大麼?再說,他們兩個也差不了幾歲。不過,你的事情是我最關心的,我想知道你的心裡究竟喜歡哪個女人?”

“我?”瑪法里奧對於海姆達爾的決定有些不滿,雖然妮蒂亞只不過是海姆達爾收養的女孩,但是,這麼多年,他們畢竟也有了深厚得兄妹情誼。所以,海姆達爾拿妮蒂亞個人幸福冒險得決定,瑪法里奧心裡實在不能滿意。對於自己的事情,瑪法里奧卻不知道自己怎麼跟海姆達爾說,他喜歡泰蘭。但是,泰蘭能接受他的概率也太渺茫了。所以,他思忖了一番,乾脆回答,“我不會娶斯基泰女人做老婆的!”

“哈哈!”海姆達爾聽了瑪法里奧的話,愜意得笑了起來,“兒子,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娶西芙的。我一定會給你找個你滿意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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