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夫人好一招落井下石,玉簪的事不計較,那不就表明玉簪就是徐瑩偷拿的嗎?
她這是要置徐瑩於死地啊,不過徐瑩也不急。既然她敢一個人過來,就肯定是有應對之法的。
果然,才一會就聽到下人報告說老夫人過來了。
徐母八十多了,身體還算硬朗,是個慈祥的老人家,早年將徐啓年等幾個兒子拉扯大,可惜最後卻只剩徐啓年一個。
因爲吃了很多苦,所以徐啓年一直很孝順母親,聽聞徐母過來,徐啓年也顧不得徐瑩了,就先去招呼老夫人。
看到老夫人在婢女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徐啓年趕忙上前問道“母親近日身子可好,兒子一直忙於政務,還未去給母親請安,不知母親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徐母笑到“大老遠的就聽你們談論簪子的事情,你且看看是不是這個簪子。”
說着便叫身邊的丫鬟打開了個精美盒子,果不其然裡面正是糜夫人的玉簪。
徐啓年看了看徐瑩,疑惑道“簪子怎麼會在母親這裡?”
徐母道“瑩丫頭給的,糜夫人送的禮物太貴重,她不敢收,便送到了我這裡代爲保管,等哪天合適了又送還給糜夫人夫人,所以在我這裡。”
“還沒到就聽到你們說什麼偷簪子之類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啓年更疑惑了,於是便將糜夫人玉簪被偷,新桃指正,徐瑩認罪的事告訴了徐母,可誰知徐母聽完勃然大怒,嚇的一衆人不敢說話。
徐母去到新桃面前,沉聲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說謊想清楚後果,玉簪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按夫人的意思給瑩兒的?”
新桃支支吾吾半天,咬咬牙道“不是,奴婢那天一直陪着夫人,並沒有見過三小姐,也不曾聽到夫人將此珍寶送人。”
徐母怒道“當我老糊塗了嗎?”
“到現在還敢撒謊,那天早上我就在瑩兒那裡,只是看到你過來了沒有露面而已。”
“我親眼看到你將玉簪交給瑩兒,還說是夫人的意思,怎麼,現在不敢承認啦!”
徐啓年說道“母親所說的可是真的?”
徐母看了一眼糜夫人答道“我難道還能撒謊不成,那日我去瑩丫頭那裡,剛好看到了這一切。是吧,糜氏?”
新桃瞬間面無血色,自認爲天衣無縫的計策誰知道會出來個徐母。
要不然任何人作證都可以咬死是收了徐瑩的好處,或者是徐瑩的人。
可徐母身份在哪裡擺着,她說的話別人根本反駁不了。想到自己將要面對的後果,頓時嚇的大汗淋漓。
這時糜夫人坐不住了,她說道“這中間估計有誤會,許是那天新桃拿錯了禮物吧!這只是一場誤會罷了。”
“對,對對,這是誤會,那天夫人叫我拿禮物給三小姐,我一時粗心拿出了禮物,請三小姐原諒,請夫人原諒。”說完便使勁的磕頭。
可徐母卻不吃這套,她看着糜夫人說“你也當我老糊塗了不成,剛剛她明明說沒有離開過你的院子,也沒有拿過什麼禮物,怎麼,現在兩分鐘都不到就改口啦?”
新桃頓時絕望了,沒想到徐母這麼決絕。但新桃畢竟是糜夫人的貼身丫鬟,徐啓年剛要準備說話。
徐母看穿了他的意圖,就說道“啓年,記得我以前怎麼教你的嗎?幫理不幫親,莫要叫我失望。”
聽到這徐啓年知道此事已經不能挽回,只能不顧糜夫人的請求把新桃拉下去,打了一頓,逐出相府
徐瑩不由感嘆道,薑還是老的辣啊,然後對徐母說道“多謝祖母爲我正名,若沒祖母,孫女恐怕要被父親逐出相府了。”
徐母聽後呵斥道“他敢!”嚇得徐啓年連連擺手稱不敢。
徐母隨後說道“瑩丫頭,下次遇到這種事自己長個心眼,天上不會掉餡餅,這次還好我老婆子看到了,要不然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囉。”
徐瑩這才笑盈盈的說“那不知道祖母您在嗎,要不然我也不敢收呀!有祖母這麼明事理的人在,我還怕什麼?”
徐母這才笑到“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然後和徐啓年說了幾句話叮囑了一些事便回去了
徐瑩這纔看着糜夫人挪喻道“夫人的珍寶還是拿回去吧,女兒福薄,可承受不起如此重禮。”然後放下裝玉簪的盒子,也轉身離去。
糜夫人更是氣極,徐瑩沒陷害到,新桃還賠進去了,這買賣虧大了。想到此,糜夫人更加鬱悶,也不提回糜府的事情了,直接回屋關上大門,誰也不見。
只剩徐啓年一人待在原地,他四周看了看,也覺得無趣,便也離開了。就這樣,一場鬧劇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