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徐瑩他們就在衆人的關注下回到了相府。
徐啓年聽聞白馬寺的慘案後,看到沈曦月她們平安歸來也很高興,畢竟都是自己的家人,不管平常怎麼樣,真出了事,以後沈家的銀子也就不太好辦了,所以他還是真的挺高興徐瑩她們能完好無缺回來的。
爲了慶祝徐瑩她們平安歸來,徐啓年還大方的爲她們辦了一場家宴。
只是糜夫人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感染了風寒,並未出席這場家宴。
糜夫人作爲主母都沒有參加,下面的人也明白是什麼意思,於是這場悉心準備的家宴也就辦的很隨意。
好在徐瑩和沈曦月也不計較這些,這樣好歹讓徐啓年沒那麼尷尬。
不過徐雅歌倒是參加了這場宴會,這倒是令徐瑩有些驚訝,她卻實沒想到徐雅歌會參加。
席間徐啓年一再表示要上書朝廷,徹查白馬寺一事,不能讓幕後黑手逍遙法外,也不能讓自己的妻女白受欺負。
她們在白馬寺這幾天他吃不好睡不好的,天天擔驚受怕,好不容易聽到她們平安的消息,他才安穩的睡了個好覺。
真的假的並不重要,最起碼氣氛到那裡了,他儼然就是一個賢夫慈父,說到動情處,他還會流下幾滴淚水。
徐瑩自己是沒什麼感覺的,甚至有些想笑,但是看着沈曦月滿眼期望的看着徐啓年,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母親竟然相信了。
怪不得沈曦月有時候會被徐啓年三言兩語的忽悠,這都是有原因的啊。
果然,酒過三巡,徐啓年就說皇上最近有些事情要辦,需要他爲陛下分憂,奈何他最近銀錢緊張,需要幫助云云。
反正橫豎就是“缺錢”兩個字
沈曦月當然也很賢惠,一聽說徐啓年想爲國分憂,覺得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便把自己的積蓄全都拿了出來,還二話不說就要寫信回沈府,想叫沈老爺子也幫幫忙。
弄的徐瑩實在是沒臉看下去了,她不明白平常那麼聰明的母親,怎麼一沾上情字就變的那麼短智了。
徐瑩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轉過頭,不想再去看她們。
這時徐雅歌開口了,她的聲音還是如畫眉一般悅耳動聽,讓人念念不忘。
她說“瑩兒,過幾天就是文會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能有什麼好準備的,年年都墊底。”徐瑩無所謂的說道。
可是徐雅歌卻沒有立馬回覆,她靠近了徐瑩,悄悄的說道“這次的文會可和以往的不一樣哦!”
“怎麼不一樣?”徐瑩好奇的問道。
徐雅歌不急不慢的說着“以往的文會都是父親主辦的,但是這次不一樣了,是陛下親自主辦的,不但皇子公主們會來參加,聽說到時候還有異國的才俊們也會不遠萬里的過來參加。”
“只要在這次的文會上取得個好成績,到時候就能揚名四海啦!”
“這……”
徐瑩沉默了,確實能揚名四海啊,如果這種重要的時候不學無術的徐瑩還是墊底的話,她肯定能人盡皆知。估計走到大街上都會被人指着鼻子罵。
明明知道對於這些徐瑩就是弱項,徐雅歌還故意提及,這是赤裸裸的不懷好意啊。
但是徐雅歌不知道徐瑩不再是以前的徐瑩了,這次文會她不一定會墊底,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奪個魁首呢?
不管怎麼說,夢想還是要有的嘛。
於是徐瑩故意說道“我還是不參加了吧,免得到時候名次不好,影響國家的威嚴。”
“不行啊,瑩兒,這次是陛下主辦的,咱們徐府的人若真的不參加,肯定會惹怒陛下的啊,到時候不是給父親添麻煩嗎?”徐雅歌連忙阻止道。
“這……”
“怎麼會呢?陛下一直聖明,怎麼可能因爲這種事就遷怒父親?”徐瑩真誠的說道。
徐雅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唉,瑩兒,你不知道啊,以前父親主辦的時候就有人上書說父親不公,她們說父親總偏袒親族,咱們其實並無才學,全靠父親偏袒才能獲得好名次。這次陛下親自主辦,咱們徐府的人不參加的話,那不是坐實了別人的誣告了嗎,所以咱們必須要參加呀。”
徐瑩面露難色,佯裝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徐雅歌又說“瑩兒別怕,我可以幫你啊,陛下最關心軍國大事,我這裡有一本策論,上面有許多真知灼見,你拿去背熟了,到時候肯定沒問題。”
“真的嗎,太感謝雅歌姐了。”徐瑩激動的說。
“跟我還客氣啥,咱們姐妹情深,又都是爲了徐府,幫你不是應該的嘛。”徐雅歌笑着道。
然後她就將一本古香古色的書籍遞給了徐瑩。
徐瑩千恩萬謝的給徐雅歌道謝,表現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徐雅歌見徐瑩收下了策論,也笑的很開心,然後便和徐瑩談起了往事。
一場家宴就在大家的喜笑顏開中結束了。
宴會過後,小紅好心對徐瑩提醒道“小姐,二小姐不可能真心幫助你的,你要小心點纔是。”
徐瑩點了點頭,然後把那本徐雅歌給的策論遞給了小紅,笑着說道“打開看看。”
小紅聽着徐瑩的話打開了那本策論,逐字逐句的讀完,然後皺起了眉頭。
這本書在她看來確實是一本有着真知灼見的奇書,裡面有着很多治國安邦的理論,她不理解徐雅歌爲什麼會把這本書送給徐瑩。
難不成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實徐雅歌對徐瑩是真的挺好的?
徐瑩看小紅半天沒什麼反應,知道她肯定沒看明白徐雅歌爲什麼會幫她。
姐妹情深?不存在的。
徐瑩對小紅說道“你仔細看看她書中舉列子的那些故事,你不要刻意的去看時間,而是把每個單獨的故事串聯起來,是不是有些熟悉”。
小紅聽了徐瑩的話,又一次看起了這本策論,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大跳。
小紅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冷汗“刷”的一下就打溼了衣襟,她似乎很驚恐,目光焦急的盯着徐瑩,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她喉嚨動了半天,硬是沒有說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