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貴同笑笑道:“讓劉老闆見笑了,不過,有一點劉老闆說錯了,那棟房子不是我的,是這位小兄弟的。諸位,這位是我的小兄弟,李元修。以後大家多多照顧。”
李元修感激的看了一眼懈貴同,這人生地不熟就怕有人欺負你,當地有個熟人這麼一說,就很少有人找你麻煩。
“喲,懈老闆,你這不是坑……那個,你對你小兄弟說了你房子的事?”
李元修道:“呵呵,謝老闆已經講過了,我也考察過了。”
“這麼說小兄弟要買下這棟鬼宅?”
李元修糾正道:“是要買下這棟房子,而不是鬼宅。”
“呵呵,對,是房子。剛纔聽懈老闆講,你已經考察過了?”
李元修心想:這些人當着懈貴同的面說這樣的話,就不怕懈貴同翻臉嗎?
“是考察過了,傳聞應該不可靠。”
懈貴同也道:“今天我就把庫房的東西搬走,將房契交給李兄弟。諸位大可放心。李兄弟我們這邊坐,我有事跟你商量。”
等到坐下叫了混沌後,懈貴同才道:“李兄弟,今天我就把裡面的瓷器搬走,你能不能幫我看着?”
聽這話的意思,懈貴同還是把李元修認爲是道士,他讓李元修幫他撐場子呢?話說來,懈老闆的這棟房子開的價格也實在太低,這裡面不僅有鬼怪作祟的原因,更有魏大興的原因,如果連這點忙不幫,實在說不過去。
“好,但是我也不敢保證到那個時候會不會遇到什麼。”李元修想起宮裝女子桀驁不馴的表情,以及後面走的幾個鬼的怨恨的眼神,實在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來找麻煩。
懈老闆低聲問道:“兄弟,你就跟老哥我交個底,裡面到底是什麼?”
李元修淡淡的道:“聽說以前那裡是一個鬼市。”
懈老闆聽後思索一會,忽然臉色大變,狠狠拍了一下大腿道:“唉,都是我糊塗,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李元修好奇的道:“什麼事?”
“聽老人說,耀縣以前就是一座鬼市,後來有人專門做鬼的生意,慢慢演化成現在的耀縣。而我的,不,你的那座宅子就是原來鬼市的中心地帶。”
聽了這番話李元修若有所思,鬼市,而這些鬼們似乎就是要把整條街的人趕走。他們要做什麼?難道想重新奪回鬼市?顯然不可能。
李元修問道:“這些奇異的事情發生多長時間了?”
“兩個多月了,我的夫人也是因爲受到驚嚇,先回孃家了。這事搞得我整天心裡惶惶,這會房子你接手,想來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
李元修搖搖頭道:“實不相瞞,我這次舉家搬遷,可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即使買下這棟房子我也要改造一下,要不然我也不放心家裡人住進去。”
“居家搬遷?那麼李兄弟是做什麼生意?”
“我們家都是種地的,那會做什麼買賣。”
“如果這樣,你豈不是要置辦幾畝地?恕我直言,你有資本的話,隨便做點買賣就比種地好。再說,你人生地不熟且不說能不能買到底,就算買到底地,還要找人種地,你剛來能找到人種地嗎?”
懈貴同說的這些事李元修都知道,但是做生意他全家人都不會。
看到李元修皺着眉頭不說話,懈貴同又道:“要不這樣吧,你到我的店裡做一段時間,等熟悉後,你就開一家瓷器店如何?”
懈貴同有他的目的,如果李元修去了他的店裡工作,那麼許多事情就好說了。
想了想自己年齡不小了,也該找個工作做了,總不能在家裡吃閒飯。於是點頭答應了。
“好,多謝懈老闆。”
“呵呵,不用謝,明天就上班。你家人在那裡?我找人幫你安頓下來。”
“明天不行,我家裡人都住在客棧裡呢。”
“額,你是想直接搬進那棟房子?”
李元修搖搖頭道:“不行,那棟房子想住人必須將前院隔離出去。”
“你是說,打一道牆將前院完全擋住?唉,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懈貴同懊喪的道。
那個時代砌牆都是用石頭將牆的兩面切起來,中間用泥土和碎石填起來,叫做打牆。
李元修笑道:“現在想到也不遲,房子還是你的。”
“別,這房子我是不敢住了。還是你去住吧,我給你找人打牆,工錢你來付。至於你的父母就先搬到我的住處吧。”
李元修不想這麼麻煩懈貴同,推辭道:“父母是鄉下人,不善於與人打交道,還是暫時住在客棧吧,估計那道牆有兩三天就完了,到時候如果沒問題再搬過去。”
懈貴同似乎從李元修的話裡聽出點什麼,問道:“你是說,你也不確定這棟房子有沒有問題?”
“懈老闆,實話實說吧,如果不是你決定將房子賣給我,我是不會講的,這個房子所在的地方確實是鬼市,原本隨着時間流逝鬼市已經消失了,但是這裡卻被人做了手腳,最近纔會出現這些事情。”
“什麼?被人做了手腳?難道是有人針對我?可我沒有得罪什麼人?”懈貴同一驚一乍的引來很多人都看過來。
有好心人問道:“懈老闆沒事吧?”
“沒事,沒事。李兄弟,你看我今天想把庫房的貨物搬出來,不知道……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不是還要找人老打牆嗎?我可是要守在那裡的。”
“那就好那就好,等我將貨物搬出來一定置辦酒席答謝你。”
“不,是我改謝謝懈老闆,便宜賣給我房子,又找人幫忙打牆。”
“你剛到這裡人生地不熟,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在哪裡能買得到,我只是一句話的事。你可記得抽空去看看我的幾個夥計。”
“好,一定。我的先回去看看我的父母,一夜沒歸,他們一定等的着急了。”
……
李元修回到客棧,胡廣焦急的等在客棧門口四處張望。看到這一幕李元修心頭微酸,自己連累到了家人,不得不舉家搬遷,而如今自己又讓父母擔憂了。他心裡暗暗下決心,不再讓父母過窮日子。
“爸,你怎麼在外面,不冷啊?”
“元修,你怎麼一夜沒歸?可把你媽擔心死了。怎麼樣?沒事了嗎?”
“沒事了,過兩天我們就搬過去,我們住後院,前院留着以後做買賣,那可是一塊好地段。”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是滋味,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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