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忘俗說的容易,這時間那裡想辦法?
李元修知道這個時候讓忘俗一個人離開是不可能的,他對陳柏鬆說道:“告訴他,讓他相近一切辦法離開這裡,我再來一個術法。”
李元修的修爲太低,只能用金焱出世法,其它有幾個大術法因爲修爲不夠不能使用。反正即便是金焱出世法也讓這個湖怪能慎重對待,否則湖怪也不會用水柱撞擊這個術法了。
“一朵,兩朵,三朵。三朵金焱自南來,不怕風來不怕水,焚金毀木永不朽!”
咒畢,有一段時間是發現不了這三顆火球的,這段時間也是最危險的,因爲這段時間往往是湖怪也在施法的一段時間,如果湖怪的術法要快的話,李元修和忘俗就危險了。
忘俗急切的說道:“你就沒有其它的術法了嗎?這個術法太慢,等到這個術法出現的時候我們……”
話沒說完,忘俗就看到前面的一隻犀牛衝過來。忘俗氣的大叫一聲:“佛祖顯靈吧,再不顯靈弟子今天就要葬送在這裡了。”
而忘俗喊完這句話後就發現犀牛居然拐彎了,而後竟然是繞着李元修和忘俗跑起來。
忘俗發現這個情況後驚喜的說道:“佛祖終於顯靈了。”
可這時候陳柏鬆不合時宜的說道:“大師你抓緊時間吧,我的鬼打牆在這種情況下支持不了多久。”
原來是陳柏鬆使用了鬼打牆,使得這隻犀牛圍繞着忘俗轉起圈來,而忘俗還以爲真的是佛祖顯靈了。
這事可真是讓忘俗感到丟人。不過這傢伙臉皮夠厚。他板着臉說道:“你要是晚用一會。佛祖就會顯靈,說不定就會把我們就出去。”
連李元修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這廝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李元修剛想說幾句,諷刺一下忘俗,可是突然之間就颳起一陣強風,風中帶着腥臭的氣味並伴隨着朦朧般的水汽。
這樣的風使人一下子就想到這是湖怪在做法。
忘俗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元修說道:“快讓你的佛祖顯靈吧,再不顯靈我們兩個真的有難了。”
也許陳柏鬆是報復忘俗,將這句話原原本本的講給忘俗聽。忘俗把眼睛一撇說道:“佛祖不在家,你快想辦法。”
李元修看到圍繞在他們身邊的犀牛奔跑的速度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的約束和禁錮,不由說道:“你們看這頭犀牛爲什麼沒有受影響?”
忘俗說道:“你不會想把它放過來吧?”
陳柏鬆說道:“這隻犀牛不會對我造成影響,但是……”
李元修打斷陳柏鬆的話說道:“來不及了,你看這風,所過之處刮底三尺,你們誰能受得了?放它過來,我們趁機逃出去。”
後面的颶風呼嘯的聲音中帶着刺啦啦的聲音,像是石頭的摩擦聲,又像是重物拖在地面上的摩擦聲。忘俗看不到風中的景象。但是聽了一下這麼說,也不會懷疑李元修看錯了。
忘俗聽陳柏鬆轉述的話說道:“那還等什麼?放它過來就是。暗道憑這一隻傻啦吧唧的傻牛還能傷害到我不成?”
陳柏鬆撇撇嘴,心裡道:剛纔看到這隻犀牛的時候臉色都變了,這一會又吹起牛來了?
陳柏鬆將鬼打牆撤走,頓時,犀牛就衝過來了。
正如李元修猜想的那樣,犀牛衝過來的時候速度很快,沒有禁錮的樣子。
忘俗眼睛緊緊盯着犀牛,嘴裡卻說道:“李元修,你最好保佑你纔想的是正確的,萬一,我們還是被禁錮着,而這頭傻牛有衝過來,那麼後果可就是兩條人命。”
李元修卻說道:“如果走不了,後果也是兩條人命,這颶風就像是刀鋒劍氣一樣,將地面都割裂,不知道你這破身體能承受多長時間?”
正說着後面的颶風似乎在配合着李元修的話語,突然就變得狂暴起來,周圍頓時風沙漫天,塵土飛揚,荒草被攪成碎屑漫天紛紛揚揚。最讓人難受的是這風中中似乎有刮骨的聲音,還夾雜着碎裂石頭的聲音。
尤其是肉泥血雨,凡是在荒草中的動物都被這罡風攪成碎肉,點點血雨打溼碎草屑,遠遠看過去,這風中一縷一縷的暗紅色隨着風中攪動而變化。
忘俗沒有回答李元修的話,這話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爲犀牛已經開始衝過來了。
就在犀牛衝到忘俗身旁的一剎那,忘俗感覺到全身的禁錮在這一剎那間突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忘俗抓緊這一時機,用出借地加步法溜之大吉。
在忘俗離開的一剎那,從他身旁經過的這頭犀牛瞬間不見蹤影,化爲肉泥血雨與天空中的草屑攪合在一起……
忘俗離開後,一個遺憾的聲音響起:“太可惜了,我大意了。”
忘俗險之又險的離開七彎湖,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精疲力盡,又一次軟塌塌的趴在地上。
李元修很驚訝,因爲忘俗簡直就是一根皮筋,你緊一緊,他就會長一長。李元修心裡暗道:忘俗是沒有遇到名師,否則,忘俗的成就不會太低。
李元修看看了四周,這裡又是荒野。自從進入到這個世界後就沒有看到一處房屋,全部都是荒野,難道這裡沒有原居民?
不過前面不遠處卻有一座墳墓,李元修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這裡沒有居民居住,卻有一座墳墓,李元修感覺到很不舒服。
李元修催促道:“陳柏鬆,讓這小子趕緊起來打坐,難道剛纔的事情忘記了嗎?”
陳柏鬆也在注視着前方的墳墓。聽到李元修的話便把目光收回來,將李元修的話轉達給忘俗。
忘俗不樂意的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我怎麼就這麼命苦?爲什麼吞下南黎珠的那個人就不是我?”
李元修罵道:“有饞人家有錢的,有饞人家健康長壽的。就是見到有人饞人家生病的。這和尚一定是剛纔着急的把腦子急壞了。”
陳柏鬆擔心的說道:“大人。眼看天就要黑了,我總覺得這裡並不安全,是不是要準備點什麼?”
李元修看着陳柏鬆說道:“你覺這裡怎麼不安全了?”
陳柏鬆有意無意向着墳墓的地方看了一眼,輕聲說道:“我總覺得這做墳墓出現的很突然,這地方不傍山不依水,附近有沒有人家住,怎麼就在這裡埋上一座墳?”
其實這一點李元修早就注意到了,此刻又聽到陳柏鬆這樣說。心裡不由咯噔一下,不僅是因爲陳柏鬆的奇怪的表情,而是因爲這個地方讓李元修感覺到不安全。
於是,李元修又仔細的四處查看一遍。
這座墳墓的位置相對於四周來說要低一些,像是出於一個盆地的位置。墳墓後面有一顆彎曲的大樹,這棵大樹枝葉並不旺盛,尤其是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四周都是平地,獨自這麼一顆大樹在這裡孤零零的站立着,顯得給外刺眼。
最然這座墳墓出於一個盆地的位置。但是四周依舊還有彎彎曲曲不成形狀的溝壑,這些溝壑看起來縱橫交錯。毫無規律可言,但是仔細看會發現一點什麼。
因爲溝壑縱橫交錯,很難發現這些溝壑有着詭異的佈局——阻陽聚陰,幾乎每一條溝壑都是一面高一面矮,導致了陰盛陽衰,以至於那棵樹也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
凡是能被陽光照射道德一面溝壑都會被另一邊擋住,甚至照射的地方極小。最主要的是,這些溝壑都是天然形成的,並沒有一點人工痕跡。
只是不知道,這些溝壑在這裡不知道經過多長時間的風吹雨淋都沒有改變這種地形,還是經過風吹雨淋才造成這種地形的?如果是前者,墳墓裡的屍首一定會成精作怪,如果是後者,也許裡面的屍身還沒有成精。
李元修無奈的說道:“沒錯,聚陰之地。而且是天然的聚陰之地,再這樣的地方葬屍最容易出殭屍活着屍魈,但願這裡是最近才形成的這種地形。”
一邊李元修心裡感慨:這忘俗不知道是中了哪門子邪了,隨便走個地方都會遇到點什麼?而且遇到的都不是小事,這運氣真是沒法說了。
陳柏鬆聽後眼中露出狂熱,小心的說道:“大人,這地方是就是聚陰之地?這豈不是就是大人要找的地方?”
李元修看看陳柏鬆,卻見他將那種狂熱的眼神立刻掩蓋過去。陳柏鬆卻不知道,李元修在這種情況下是能看到身後景象的。
李元修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感覺,而且他覺得在這一刻,陳柏鬆已經不能相信了,陳柏鬆變了。如果陳柏鬆眼中只有狂熱的表情李元修不會在意什麼,而現在李元修在意的是陳柏鬆爲什麼要刻意隱瞞自己的那種眼神?
也許陳柏鬆想得到這個地方用來修煉,可是陳柏鬆給李元修的感覺像是一種狡猾,而又隱瞞很深的心機一樣,這種感覺讓李元修感到非常的警惕和擔心。畢竟,他不瞭解這個陳柏鬆,只是聽他自己講了過去,至於真正的過去,沒人瞭解。
但是眼下卻又不能失去陳柏鬆,此時失去陳柏鬆就等於無法與忘俗交流了。
李元修心裡暗暗可惜,嘴上說道:“不也一樣,這地方對我也許根本沒有用。”
李元修想過,這地方是需要時間慢慢積累,而此刻說不定地下積累的極陰之氣已經被消耗掉,而自己又不能等下去。總不能在這裡等上三五十年吧?到時候只怕身體根本受不了這麼長時間消耗,慢慢垮掉了。
不過陳柏鬆有句話說的對,需要準備準備,其實不需要準備,等到忘俗醒來的時候要離開這裡,避開這沒有必要的麻煩。
陳柏鬆不是傻子,他不見李元修做什麼準備,也不見李元修吩咐些什麼事。心裡便琢磨:看了這個李元修是要離開這裡,我得做準備了,準備讓他幫我搶到這個地方。
陳柏鬆開始動心思,讓李元修和忘俗將這個墳墓的主人給收拾了。
李元修看的出來,陳柏鬆在思考什麼,估計就像是想着剛纔的事情。看來這個陳柏鬆是死了心想要這個地方了。
李元修岔開這個話題問道:“千窟洞離這裡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