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喝酒怎麼喝的飽呢?要吃飽肚子,還得吃我們中國人的大米飯!”何洪淼笑着說,拿起桌上的酒杯站起來,對着衆人道:“大家請舉杯,先慶祝本次賭權分割大會的圓滿結束,再慶祝葉尋的身體完全康復!”
“乾杯!”
衆人很豪爽的幹了一杯,伊蓮娜在葉尋的鼓勵下也淺淺的飲了一口,還未下肚,便感到喉嚨一陣火燒似的辣感,一張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不好喝吧,我來教你怎樣品酒!”葉尋見伊蓮娜根本就不會喝白酒,於是又將自己的杯子滿上,道:“也許是這酒放的有些久了,、所以有點冷!你試試我這杯!”
何洪淼等人見葉尋好像對白酒很有研究的樣子,都安靜下來聽葉尋講,曾之華和駱成銘二人聽的尤其認真,就像是天主教徒在聽教皇的福音似的。
“這貴州茅臺酒屬於茅香型,香氣香而不豔低而不淡,醇香幽雅,不濃不猛,回味悠長,令人回味無窮。”葉尋向着依蓮娜介紹道,見衆人都看着自己,又道:“如果說道品酒的話,那就要先觀色,再聞香,藉着嘗味,最後斷格,也就是判斷酒的風格!”
“那你說說,這酒具體應該怎樣品?”何洪淼笑道,對於他們這樣的老酒鬼來說,對酒的感情可能比權勢金錢還要深厚,而且他也想借着這個機會看看葉尋是不是真的像傳聞中的那般是個全能天才。
“置酒杯於鼻下兩寸處,輕嗅其氣味,接着搖杯扇風而查其濃郁細膩,此乃聞嗅之法!而口嘗之法可不是說說就能會的,再者,每個人的品酒之法也大不相同,各位都是酒中前輩,小子也就不獻醜了!”葉尋道,見旁邊的依蓮娜依着自己所說的正在嘗試,於是將手放在那酒杯的底部。
就在衆人覺得奇怪的時候,一道熱氣開始從杯中散發出來,一股清醇的酒香瞬間便瀰漫了整個房間,幾個好酒之人都沉醉在這酒香之中,閉着眼睛表情很舒適。
“本來這酒是不烈的,但對於你來說,也算的上是烈酒了,現在應該不那麼辣人了!喝進嘴裡之後,慢慢回味那股醇香,你會發現,這酒絕對比那些白蘭地、威士忌要好喝一百倍!”葉尋道。
伊蓮娜笑着點了點頭,照着葉尋說的慢慢品味起來,更學着何洪淼那些老頭子的樣子閉上了眼睛,彷彿沉溺在充滿酒香的海洋之中,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睜開雙眼,道:“果然是好酒!”
葉尋聽到伊蓮娜那滿足而陶醉的話語,不禁有些想笑,怎麼這外國小妞喝了酒之後說起話來就像是中國的臭酒鬼老頭兒呢!
“葉尋,你剛纔是怎麼做到的?怎麼那杯中的酒無緣無故的就冒出熱氣來了呢?”何洪淼好奇的問道,雖然在金都會場中心他已經見識過葉尋的厲害了,但是這樣超出物理原理的一幕,還是讓他無法接受。
“這只是障眼法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像是大衛科波菲爾變魔術一般!”葉尋笑着說,他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們其實這在古武上叫做內勁,要是把自己的底都透露給了別人,以後自己的麻煩可就多了。
“果然是年輕有爲,不知道你外公近來怎麼樣了?家中一切可還安好?”曾之華總算是逮住一個機會說話了,面色緊張的對着葉尋問道,旁邊的駱成銘雖然看起來很平靜,但是那微微有些顫抖的雙手,卻說明他的內心中其實也不淡定。
葉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一搖頭可就把對面的曾駱二人給嚇了一跳,顯然他們並不知道司空望就在澳門的消息,急道:“怎麼了?難道家族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有需要幫助的嗎,只要有需要,我和老駱就算是拼盡全力也要相助的!”
聽到曾之華就像是賭誓一般的話語,葉尋覺得很奇怪,爲什麼這個遠在香港的特區政府官員會這麼惦記自己的外公,而且還說出這樣奇怪的話語來。
“這倒不是,從我見到兩位開始,我就想問一個問題,請問二位認識我的外公嗎?或者說,和我外公的家族有什麼聯繫?”葉尋道,既然能夠進入這個房間,那麼自然是得到了何洪淼的萬分信任,而葉尋現在對何洪淼也是非常的信任,所以他問問題的時候並沒有一點兒的保留。更何況,那些廚師和服務員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後便離開了,房間裡也就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外人在。
“你外公當年可是一個風雲人物,也正是因爲有了他的幫助,我和老駱才能從默默無名之輩變成現如今這樣的特區政府大員!”曾之華嘆了口氣,身邊那不愛說話的駱成銘也是跟着嘆了一聲,又道:“只是讓人有些傷感的是,我們已經有快二十年的時間沒有見到過司空老先生了!”
“十八年!”駱成銘開口提醒道,十八年前他還是個爲了事業而打拼的,充滿無限幹勁的中年人,他還記得,那一年,還是她女兒出生的時候。
“對,十八年和二十年又有什麼分別嗎?我們也去過幾次東北,可是都沒有見到司空先生,我們倆都非常希望能再見到他,向他請教一些東西!”曾之華道。
“難道說,你們也是我外公安排下來爲我提供幫助的?”
葉尋問,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遠在法國的喬納斯和雷諾,他們也是外公司空望所安插下來的棋子,只不過外面的那張棋盤要大些而已。本來這一次的黑道大會按照葉尋的安排,喬納斯會到場的,只是沒想到伊蓮娜會派人將他劫了去,不過只要結局不錯,那也就無傷大礙了。
“呃......你是怎麼知道的?是司空先生告訴你的嗎?”
曾之華一愣,問道,可是他卻記得當初司空望是讓自己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將這樁事情告訴葉尋,可是他自己在見到葉尋之後,好像把上面囑咐都給忘了。
“是我自己猜的,我爺爺是一個非常公正的人,他是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如果我奶奶還在的話,她可能會被着爺爺幫我!不過,我媽和我外公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所以外公會這樣做,我也能夠理解,而且,我現在比你們還想找到他!”
“你外公他就在澳門,現在也在!”何洪淼又將他第一次見到葉尋時說的話說了一遍,而且是同樣的肯定,好像其中有着隱秘似的。
“那這樣說來,何老爺子是知道我外公現在在哪裡了?”葉尋問道,見縫插針可是一門非常深奧的藝術,如果沒有把握好,很可能是會傷及自身的。
“不知道,但是他到澳門的第一天便出現在了我的書房裡,然後告訴我,在他離開的時候,會再來找我的!而在這之前,如果你來到了澳門,就讓我說一句話給你聽!”何洪淼搖搖頭道。
“什麼話!”葉尋急道。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抽刀斷水水更流!”何洪淼道。
“兩首完全不相干的古詩,這裡面肯定有着什麼聯繫,而這可能只有葉尋才知道了!”向華強道,和他的弟弟向華勝比起來,他可就算的上是一個有知識有文化的人了。
葉尋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司空家本來就是一個以卜卦起家的家族,對易經的認識絕對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而且也是將易經運用的最好的,司空望要玩一些猜謎遊戲,也是無可厚非的,就當是對自己的一個考驗吧。
“澳門一共有幾條大橋?”葉尋突然問。
“四條,嘉樂庇總督大橋,友誼大橋,蓮花大橋,西灣大橋!”何洪淼道。從香港到澳門來也有半個多世紀的時間了,對澳門的一切他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有沒有哪一條大橋是出過問題的?”葉尋又問,雖然謎語中說的是斷橋,但葉尋可不會傻到認爲那一定就是有橋真的斷了,多半隻是其中出過問題的大橋。
“蓮花大橋!在澳門迴歸之前,這條大橋是由中葡雙方聯合修建的,但是後來因爲大橋出了一些質量問題,所以停用了一段時間。”何鴻淼道,他自己也一直在細細琢磨着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卻一直沒有弄明白。
“我知道我外公在那裡了,我會把他接回來的,只是希望二位到時候還沒有離開!”葉尋笑着說,他現在都覺得外公給他設的所謂謎題好像太過簡單了些。
“我想......”曾之華頓了頓,望向一旁的駱成銘,見對方點了點頭,於是繼續道:“我想我們還不急着回香港,現在正是我們的假期,而且我想特首也很希望有大企業到香港去吧!畢竟現在是全球性的經濟危機,香港也是非常需要資金的!”
“那就好!”葉尋道。
“既然說完了事情,那就趕緊動筷子吧,不然菜都涼了!”何鴻淼笑道,不過卻又舉起了酒杯,道:“不過在這之前,大家還是喝一杯暖暖身子吧!”
就在衆人正要舉杯相碰時,房間大門突然“轟”的一聲被人撞開,一個迷糊的身影衝了進來,口中大聲叫道:“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