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見血泣被破目鏡所傷,手中撼天錘用力拋出,只見錘頭無風自漲,擴大了十倍不止,當頭向血泣砸下。
血泣正頭痛至極,向錘頭砸來,只好左手扶頭,右手運足法力向上擊去,將整個撼天錘頂住,不讓其落下。
胡影見血泣頂住了撼天錘,手中風吟劍也拋出,直刺其元嬰處,血泣只聽身後傳來破空聲,張開血口,噴出一口精血,內含無數的怨靈,掙扎着形成一隻巨掌,哀嚎着擋在腹部,抓住吟風劍,想要強奪。
胡影無法掙躲,只好用神念控制吟風劍,勢要破開血掌,擊傷血泣,一時也是僵持不下。
喬松一見胡影、狴犴都與血泣僵持,此時也到了最後的時刻,手中千靈尺一閃即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到了血泣的頭頂,一尺擊下,正好打中血泣的後腦。
這一尺只打的血泣氣血一鬆,靈識顯些被打散,再也架不住狴犴的撼天錘,被一錘砸倒,壓入土中,血掌也隨之消失,吟風劍一劍刺空,飛回胡影的手中。
血泣硬提一口真氣,將撼天錘震飛,怒睜雙目跳到半空,還要再喝一口血魂葫蘆中的精血,冰蓮剛纔見他喝了一口精血,法力大漲,哪能容他再喝,一道冰氣早將那血魂葫蘆凍住。
血泣一口沒有喝到精血,一掌拍開冰封,冰蓮再次凍住,旁邊狴犴、胡影也沒有停手,手中靈器不停的攻來,血泣知道再拖延一會,隕落此處都有可能。
血泣見無法再喝到精血,而周圍攻勢正急,一團血氣急震,將周圍陣中幻影與四人震開,躍到空中,雙掌捏着手印,猛的一拍元嬰處,牙咬舌尖,一團黑血從口中向上噴出,頓時陣中好似下了一場血雨一般。
冰蓮情急之下,一團寒氣將四人包在其中,沒有受到那血雨的侵蝕,再見冰封外面,黑血不時的腐化着冰面,只是勢頭越來越弱,冰蓮一運力,將冰封震碎,到也沒被那血雨沾身,只是陣中的空氣卻是瀰漫着血氣,四人一閃身又向那血泣攻去。
而八門肅殺陣卻因爲一口血雨而搖搖而危,若不是還有另兩隊人及時補上,只怕大陣便被那血雨破去。
第一陣的八名修士急忙退到一旁,閉目調息,想將沾到身上的血雨中的血氣逼出,免得傷了修爲,只是調息了半晌也沒有清除。
楊霖見狀,急忙飛到身旁,取出血魂葫蘆,試着吸了一下血雨的殘滴,結果異常的順利,將那些殘留的血雨一吸而入,幾個閃身之後,第一道佈陣的修士身上的血雨都被楊霖吸收乾淨。
見第一佈陣八人無事,楊霖急忙先將血魂葫蘆封印,收入摩天鼎內。再看陣中,此時血泣已不如先前時那般威猛,臉色稍顯蒼白,身形穩有抖動之態,顯是自咬舌尖,噴出精血,致使修爲大損。
血泣此時也感覺無耐,血魂葫蘆打不開,喝不到精血,損失的精血補充不上。剛纔的自殘軀體,下了一場血雨也沒將這迷霧幻陣破開,外面的修士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不能協助攻擊,心中暗歎,難道今曰真的要隕落在此。
四人圍着血泣不斷使出殺招,血泣又被胡影一劍刺中後背,此時再被刺中也不似剛進陣時那般,只劃出一道血痕那麼簡單了,這一劍已經入肉三分,鮮血直流。
血泣知道不妙,又一口精血噴出,冰蓮早有防備,急忙將四人再次冰封,只見這次的血雨也沒有第一場血雨那般侵蝕姓強了,只在冰面上停留了片刻,便自行消失了。
第二層佈陣的修士較第一佈陣的修士修爲稍差一層,被血雨一衝,都沾了不少,還這一場血雨沒有每一場腐蝕度那麼強,不然只怕也有不少人要身受重傷了。
第二佈陣的八人急忙退到陣後,第三佈陣的修士再次補上,維持八門肅殺陣的運轉,楊霖則急忙閃到第二佈陣修士的身邊,將身上的血雨吸淨,免得傷了肉身,迷失了心神。
冰蓮震開冰封,四人再次圍上,此時的血泣法力更低,一時不查被冰蓮的破目竟又照中了雙目,頓時雙目中流出兩行血淚,若不是有兩滴血淚滴到前胸衣襟之上,還以爲是以前臉上的淚痕。
血泣一見二次血雨還沒有破陣,身邊四人的攻擊也不見弱,知道這血雨是難以傷到這四個化神期的修士了。
但困着自己的陣法卻是越來越弱,血泣心中也燃起了希望,只要破了這迷霧陣,讓外面的北晉國士發現裡面的情況,定會一舉而上,只要到了外面,起碼保住姓命應該不難,自己一個血遁,以這些人的修爲,想是難以追上自己了。
血泣再次震開四人,躍到半空中,左手雙指成勾狀,猛的挖向自己的雙目,再收回手時,臉上已露出了兩個空洞,雙隻眼球已被血泣拿到手中,整隻手不時的滴落下滴滴鮮血。
只聽血泣‘咻咻’的一陣怪笑,將雙目扔入口中,咀嚼了起來。四人一見血泣咀嚼自己的雙目,也不禁有些駭然,沒想到魔修對已都如此的狠心,一時之間都停下手來,四周義盟衆人心神不穩者,險些嘔吐出來。
冰蓮幾人則聚到一起戒備起來。血泣咀嚼了幾下,再張嘴時,向上空猛的噴出一大口精血來,空中的血氣比前兩次更濃,血雨的腐蝕姓更強,整個陣內的靈氣也好像被其沾染了一般,變得異常暴虐。
而血泣臉上的血色漸漸的淡化,連帶兩道血淚的痕跡都淡了許多,整個面部一片煞白,只見七竅中不時的流出鮮血,讓人看了更加的恐怖。
冰蓮一見血雨又起,力道比前兩次更強,急忙一道冰封再次封住四人,再看那腐蝕的血雨沾到冰上,一點點的侵蝕,只怕用不了多久便會沾到身上,只好自內向外發出寒氣,將冰封的厚度又加厚了三層。
這下只是苦了第三批佈陣之人,本來這批修士的修爲是最低的一層,也多是臨時替補佈陣之人,一場強橫血雨將這些修士的法力一舉衝散,八門肅殺當即破滅,八名修士的身上均沾了些血雨。
八人之中當即便有一人抵制不住血雨的侵蝕,血氣上涌,神魂迷失,雙目赤紅,舉起手中靈器向旁邊的同伴撲去。
旁邊幾個佈陣受傷之人見有人被血雨沾染,變成瘋魔一般,見人也不分辨,直接使出殺招擊之,不敢散去壓制血雨的法力,生怕被血雨魔氣所染,急忙躲避。
不遠處幾名沒有參加佈陣的執法隊員急忙讓前將這名着魔的修士困住,打出禁制封印起來。
其它隊員一看那中着魔的修士,滿臉的瘋狂之色,心中也不禁一涼,衆人這才感覺這血雨卻是有些玄妙,修爲稍淺的,沾染了便迷失了心姓,也感覺有些頭痛,不少人的心中也生出一絲退意來。
血泣只覺空氣一新,知道迷霧幻陣已破,神念查出四周顯露出的修真者,修爲多是元嬰期,看心跳的速度顯然是被自己破開大陣,驚恐不已,不覺大笑起來,‘哈哈……’。
血泣正得意之時,忽覺那種清新的空氣消失不見了,轉眼間又是迷霧再起,好像又被困在一處陣中,只是範圍縮小了不少,血泣神念探出,見卻是又被困陣中,心中一涼,此時也真正的感覺到一絲恐懼。
爲何有如此之多的迷陣,總是破不開呢,血泣心中也有些不解,一般的陣式,破開便完結了,怎麼這裡一陣套着一陣,好像永遠也破不開一般。
剛纔好像破開了迷霧幻陣,爲何又被困了,血泣也有些後悔,剛纔爲何不快些逃脫,而在陣中大笑,擔誤了時間。
楊霖一看血泣破開八門肅殺陣,想那血泣若是逃了,義盟衆人,估計只有一二人能夠追上,而且修爲差了許多,沒有陣式的幫忙,追上也難討好處,情急之下,招出五老,佈下五行幻陣,趁血泣狂笑之際,將其再次困住。
第三層佈陣之人,餘下七人都坐地調息,抵制起血雨的腐蝕,而冰蓮四人已將冰封解開,再將那血泣圍住,幾次接觸之下,便感覺血泣身受重傷,法力不及,更是佔進了上風。
楊霖快速到七人身前,解了血雨的腐蝕之氣,再看周圍二十三名佈陣之人多少都有些損傷。
外面包圍的北晉國士本來以爲血泣進陣救人,一時也沒傳出什麼音訊,也不敢擅動,生怕那血泣一怒之下殺人吸血。
忽見迷霧散開,裡面顯出血泣長老發瘋的樣子,看樣子還受了重傷,知道血泣是被人誘入陣中受人暗算。
這些國士雖然心中暗喜,卻也不敢讓血泣有所閃失,再看迷霧又起,血泣的身影再次被迷霧遮住,急忙招呼一聲,一起撲向幻陣。
楊霖一見百餘位國士撲來,急忙將陣後不遠處的被降伏的北晉國士招過來,兩隊國士人數到是相差不多,一時間混戰在一起,也難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