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牆壁,眉頭不由的一蹙,這牆土確實有些古怪,腦中正想着是強行破開,還是等人來時,再一起動手。
正在這時,只見旁邊一處空地裡,一個白衣人,手中把玩着一個紅色的葫蘆,正對着這邊嬉笑。
血手一見這人到是面生的很,可是手中的葫蘆卻是極其熟悉,不正是三弟的血魂葫蘆嗎?怎麼到了這人的手中?還如此年輕,難道三弟真的被這人殺了?以大哥的修爲,斷不會追不到一個元嬰初期修爲的修士?怎麼會讓他逃到這裡?大哥又哪去了?一連串的問題,讓血手也有些迷糊。
尋訪了許久,今曰才知三弟被面前年輕人所殺,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山洞中漸漸現出一片肅殺之氣。血手陰沉的一笑,慢步走了過來,單手向楊霖一指,指尖一滴鮮血滴落,半空之中又化爲血氣,從被血手吸入鼻中,滿臉舒服的樣子。
“我那三弟,看來是被你殺的了,可是我有一點不明,你與我三弟修爲相差甚遠,你又如何傷得了他?歐,看來是剛纔外面那幾人幫的忙了,這會他們人呢,怎麼以爲躲在牆後便安全了,哈哈!”
血手此時不知,他在拐入這山洞空地之時,外面的洞口已被黑魔蟻羣無聲的用垢土堵住了,此時正一點點的向這片空地處推進。
血手若是沉下心回頭細查,定能查出一些痕跡來,只是一聽血泣是自爆死的,心中更是難過,只想着如何殺死麪前的青年,爲三弟報仇。
還好當初楊霖帶來的垢土極多,黑魔蟻羣這些年也壯大到了近十萬只,不時的排泄出垢土來,要堵住一處洞口到也夠用。
楊霖只是拖延時間,好讓這些黑魔蟻堵住洞口,見血手好像一臉的譏笑,知道自己的修爲實在是難入這血手的眼中,也不發怒,輕聲回道:“這位應該是當年血影宗的二長老了吧,當年沒人將你抹殺,看來你還真是運氣好。
你三弟當初不是被人殺的,是他自己的自爆的,想來也能輕鬆些,不然,可能死的更慘。”
血手微微點頭,好像明白了血泣的死因,心中踏實了一般。難怪呢,剛纔打鬥中,以這些人的修爲,困住到是可能,可是想要斬殺,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本想當即出手殺人,可一想自己一人破那牆壁也確實有些吃力,一會北晉國士收到信息便會來此,到時再一同打開牆壁,想這些人也不會逃的太遠。
不如先問這年輕人幾句,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同夥,若他不答應,便讓他試試這雙血手的威力。
“你這年輕人死到臨頭,嘴還這般硬,倒有幾分骨氣,你叫什麼,怎麼會來到此地?一共多少人?爲何他們入了牆內,你卻留在此地?難道是被他們甩開了不成?”
“呵呵,你這般年紀,還這麼好學求問的,不過今天反正也無事,便與你聊聊?”
血手一聽這人還這般輕鬆,心中也有些不好的感覺,回頭一看,也沒什麼異常,整個山洞還是黑漆漆,只憑神念便能感覺這牆壁內好像有生命存在,只是法力靈氣卻低淺的很,也不以爲意。
“你這般嘴硬,想必有所依仗,還是快說吧,免得我一時興起,沒等你的救兵來了,先把你殺了。”
血手說完,一隻手做出個平斬的動作,好像是你再不說,我便要殺人的意思。
楊霖知道還要再拖延一會,這血手不同當年的莫信、趙景之輩,修爲在化神期時,便可破壁傷人,還是將這洞堵的厚些,纔有把握。
楊霖不急不忙說道:“說便說,我叫楊霖,只是乾元門的一個弟子,這身修爲在北晉國也算不上什麼,想必你也沒聽過。”
“你是楊霖,咻咻咻,看來今天我的運氣還真不錯,當年那拓拔峰老兒一心想要抓你,結果讓你跑了,方錦爲之大怒,顯些將他扔到萬蜈洞中。
今曰將你抓了,等回到奉陽城,那方錦看了,還不知是如何感謝我了,你是自己投降還是讓我動手,我若動手,只怕你要受些苦喲!咻咻…”
“你若殺了我,確實是輕爾易取之事,不過我也有件事也問個明白,不知前輩能否解我心中疑惑,反正前輩已將我等堵在此處,想我的修爲是逃不過前輩的手心了。”
“咻咻,你知道就好,說來我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回答你?”
血手也不信這楊霖會逃出自己的手心,只是他沒注意,此時他身後拐彎處的洞頂,已經向下不時的撒落着土粉,洞裡的地面已在慢慢的上升。
楊霖輕咳了一聲,說道:“血影宗與北晉國方錦聯手,那這方錦是哪個門派的,爲何會有一隻黑色的蜈蚣做爲座騎,看那蜈蚣也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爲了,應該有些來頭吧?”
“你還見過那隻毒物,看來這麼多年不出世,北晉國的門派都將我們這些萬年門派都淡忘了。”
血手一邊說着,一邊搖了搖頭,“你可聽到五毒門?”血手一看楊霖毫無表情的面孔,看他的年輕又如何能知道這些古老的往事。
“這五毒門與我血影宗都是北晉國的門派,只是這五毒門盛行之時,你們這些乾元門等都要俯首稱臣,五毒使者所到之處,可比現如今的方錦霸氣多了。
後來,北晉國一些門派,被壓迫的久了,幾個大派合在一處,將五毒門擊敗,這五毒門從此躲到西北蠻荒之地。
不過現如今出了個方錦這麼一個人物,早早的潛入北晉國皇室之中,先搶了北晉國的國主之位,後又找到我血影宗,聯合了幾個門派,尋些散修在外的修真者,想將這北晉國的修真界好生整頓一番,免得像現在這般混亂,各自胡亂修煉,難有修爲大乘者。”
血手好像在回憶當年風光之時,想起現在的狀況,一臉的氣憤之色。“我血影宗雖沒有五毒門那麼橫行一時,當年也是讓各門派聞名喪膽,我們宗主,現在雖沒有了爭霸之心,但有我兄弟三人在,必讓血影宗再現當年的風光!”
說完兄弟二字時,血手的雙手已握成拳狀,一雙發紅的眼睛,直盯着楊霖,咬牙說道:“本來我不想殺你,可是你殺我三弟,我先取了你的心再說!”
話音未落,人已到了楊霖面前,右手直接插入楊霖的胸膛,速度之快,令人側目,只是得手之後,卻沒見迸出一絲血跡,只感覺面前的人漸漸的淡化,轉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楊霖見血手一言不合便要動手,早就回到真身之處,一見留在空地的分身消失了,身上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血手見到楊霖的人影消失了,此時感覺剛纔楊霖是有心拖延時間,一轉身,只見來時的路已消失不見了,那拐角處早已被土添滿。
“以爲這樣便能困住我,今曰我便讓你看看,什麼叫差距!”
血手一聲邪笑,飛到牆邊,運力一掌擊出,只覺手掌並沒有費多少力氣便打進牆內,與剛纔打的那特殊的牆土根本不是一個介質的,心中鬆了口氣。
血手單手握拳,抓出一把土來,一鬆手,手中的泥土被手中的鮮血染溼,凝成一團,血手向前一扔,這團泥土徑直打入牆內,不見一點阻隔,一直接出一道深洞來。
血手見一個泥團都能打出個洞,心中大定,雙掌合十,整個手臂頓時如鐵板一般,插入泥中,向兩側一分,人已進了牆內,身體再向前一擠,雙臂一揮已擴出個人形洞來,身後被擠出的泥土倒在人形洞外。
血手正要再向前挖,忽覺手臂觸到一些東西,不像是尋常土石,好像是銅精鐵母一般,竟沒有被自己的雙臂擊碎。
正疑惑之際,只聽兩側傳出一陣爆響,聲音極大,體內好似同時被什麼東西擊中一般,整個身體好像被針紮了相似。
更主要的是,那東西竟然直接破體而入,絲毫不受護體真氣的影響。血手不覺猛的噴出一口鮮血,鮮血中隱含着一些銀色液體。
血手強忍住身形,慢慢將整個身體從牆內退了出來,仔細一看,身體上佈滿了針孔一般的小洞,這般模樣到是極其眼熟。
針孔般的小洞由於退出泥土時用力過猛,而鮮血向外直噴,好像要澆灌這片泥土一般,血手身下週圍的泥士也變的粘稠起來。
血手的腹部也佈滿了針孔,噴出幾道銀色液體來,此時血手也回想起來,這不是北晉國剛研製成的元氣彈嗎?爲什麼這些人會有?難道這些人是那方錦派來要絞殺血影宗不成?
帶着疑問,血手慢慢的閉上了眼,剛纔十二顆元氣彈同時爆炸,是何等的威力,雖有些土石阻擋,卻影響不大。
血手一時不查,那元氣彈更是近身爆開,內藏鋼針直接破體,將其元嬰擊碎,連靈臺都打成一團糊狀,血手臨死之時也沒想明白會什麼有這東西在這裡出現,連魂魄都直接泯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