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甲也聽到身後有人追來,在後面不停的催促着前面的人快走,四人不由的腳下加勁,越行越快。
行至半路時,楊霖先被狴犴在大帳內震鬆了禁制,這一路又受些顛簸,早已清醒過來,只是身體還不是那般靈活。
聽銀甲所說,後面還有一修爲高深的修士追來,楊霖也打起精神,思路一轉,傳音對銀甲說了幾句,只見銀甲一轉身,向旁邊另開一洞,鑽了進去,隨手將新開的洞口用土石封上。
楊霖本想讓靈寶鼠先去傳信,只見身邊不時的有黑魔蟻經過,有一隻元嬰後期修爲的更是顯出身影站在前面,顯然前來接應楊霖的。
楊霖見是庚金礦處投降的黑塔,取出十顆元氣彈,交給黑塔,將當初炸死血手的方法,告訴了黑塔一遍。
並再三叮囑,後面追兵修爲極高,一定做的細緻些,只見黑塔接過元氣彈便收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之色,也不知聽懂沒聽懂楊霖的吩咐。
正在這時,黑義出現在楊霖面前,楊霖見時間緊迫,自己的身體行動又不方便,便讓黑塔將剛纔自己的話再說一遍與黑義聽,讓黑義主事,畢竟黑義以前做過這類事情,再做也能得心應手,不會出什麼差錯。
楊霖吩付完後,繼續向洞口行去,幾人剛過不久,只見身後的山洞慢慢被封住,狴犴見狀也鬆了口氣,腳下更加用力,向洞口衝去。
沒用多久,狴犴等就出現在洞口處,出了地道,楊霖看到義盟衆人都守在洞口處,心中一熱,從狴犴的肩上下來,向衆人深施一禮。
因爲楊霖安排了銀甲和黑義等在山洞中用元氣彈炸死追兵,所以義盟衆人便在原地休息,等候消息。
若北晉國士發現了,也不算什麼,直接逃入金烏山中便可,山中坑洞早成了迷宮,想這幾千北晉國士進去了,也好像水滴入海,蕩不起一朵水花來。
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沒聽到地道中傳出什麼響聲,而且地道中不時的傳出破空之聲,顯是有人打鬥所發出的,楊霖的心中也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楊霖想了一想,吩咐義盟衆人在洞口處佈下八門肅殺陣,以備後患,讓身邊的黑石再進地道中查看一下情況,爲何這麼久了黑義也沒有傳回消息。
黑石剛鑽進地道不久,不一會,又鑽了回來,身邊跟着黑義等幾個元嬰初期的黑魔蟻。
只見黑義一臉的沮喪說道:“大哥,你走後,那黑塔也不告訴我實情,領着他的蟻羣獨自封堵地道,結果那追兵修爲極高,將他的蟻羣打死不少。
更有一隻靈獸,將他帶去的蟻羣吞食了大半,那黑塔也被那追兵打傷,我見擋不住了,攔下幾道垢土牆,便先趕回來給大哥報信。”
楊霖一聽,當即大怒,當時看那黑塔聽到自己的傳令時,臉色盡顯輕浮,顯是沒把楊霖的話放在心上。
可此時又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看樣子那追兵馬上就要追出來了,便命黑義等那追兵出來後,再進洞去接應一下銀甲,免得銀甲受傷再困在洞中,無人搭理,心中怨念。
銀甲現在已是義盟中最受歡迎的人,不過銀甲脾氣倔強,注重顏面,楊霖可不想輕易得罪,哪怕銀甲還是自己的靈獸。
楊霖又命黑義,接回銀甲後,將這邊的洞口堵死,向別處另挖一洞,免得後來人追到這裡來,隨手又取出十顆元氣彈,交給黑義,讓他自行安排使用。
安排好後,楊霖見洞口處已佈下三層八門肅殺陣,便與冰蓮等一起躲到陣後,靜等着洞中的追兵出來。
不一會,只聽洞口處傳出響動,一個人修當先跳了出來,身後又跟出一隻紅色太深,已有些發黑大個蟾蜍來。
狴犴一看,當即笑出聲來,對旁邊的冰蟾四老問道:“這可是你們的親家,一會你們過去套套交情,也許義盟還能再添一員啊!”
四老一看出來的大蟾蜍,體形比自己的本體大了不少,修爲也有元嬰後期,特別是身上的皮膚,不是綠褐色,而是紅黑色,想必那皮膚泡下都是劇毒了。
鄭顯一出山洞,只覺四周霧氣環繞,看不到周圍的環境,知道中了埋伏,再見陣中發動的攻擊,看出了佈陣之人的修爲要低自己一籌,心中稍定,叮囑一下同來的大蟾蜍,取出一條黑鐵棍來,向大陣的佈陣之人猛砸而去。
冰蓮一見出來的人修也是化神初期修爲,知道此地不宜久戰,喊過胡影便跳入陣中,狴犴喬松一看,也跟着一起衝入陣中。
冰蟾等人見狀,也要一起衝進去,被楊霖一把拉住,讓他們在陣外偷襲不是更好,都到了陣中,多人圍攻,讓佈陣之人也難以插手殺敵。
冰蓮進陣之後,本想去與鄭顯搏殺,可胡影看大蟾蜍一臉的膿包,實在太過噁心,也搶着去殺鄭顯。
大蟾蜍一見主人被兩人圍攻,剛纔過去幫忙,只見面前忽然出現一隻大錘,當頭砸下,大錘破空之聲極是刺耳,傳到蟾蜍的耳中,好像一道催命符一般。
蟾蜍見錘頭已到近前,勁氣太強,不敢硬接,身後向後急閃,大口一張,一條軟舌伸出,粘到撼天錘的錘頭上,向一旁引去。
狴犴只覺手中的撼天錘好像被什麼東西牽引着,向旁邊砸去,也有些奇怪,只是勢大力沉,已經收不回來,只好任其砸在蟾蜍的身邊。
蟾蜍一看,面前站着一壯漢,此時已收回了剛纔砸自己的大錘,見看不出修爲,不由的心中一沉。
此時鄭顯被人圍攻,蟾蜍也有些着急,近千年的修煉,自然不會退縮,知道不能力敵,只見大蟾蜍一轉身,將後背對着狴犴。
狴犴一看也有些奇怪,正在這時,只聽陣外傳出大喊聲:“小心有毒!”
聽到喊叫聲,那大蟾蜍已準備完畢,只見身子猛的漲大,身後的膿包忽然漲破了數個,一些膿汁從蟾蜍身後的膿包內擠出,濺向狴犴。
狴犴再想躲閃已然不及,正在這時,狴犴只覺面前寒氣一閃,冷不防的打了個哆嗦,只見面前不知何時,顯出一面冰牆來。
那些毒汁全都濺到冰牆上,雖然將冰牆腐蝕出幾個小洞,不過已失了勁道,隨着冰水一起流到地下了。
大蟾蜍見毒汁沒有濺到狴犴的身上,急忙又擠破背後多個膿包,只是這時已失了先機,只覺背後忽然結了一道冰痂,將整個後背凍住,根本無法再擠破膿包。
大蟾蜍知道再想用毒汁攻敵已不可能,急忙轉身,這時,狴犴的大錘又到了面前,大蟾蜍急忙將長舌伸出來,將狴犴的大錘引到一旁。
兩者修爲本就相差一階,大蟾蜍平曰裡對敵,多是借用背後濃包中的毒液,根本無還手之力,只是一味的躲閃,見錘頭來攻,便用長舌引偏。
好容易將背後的冰塊震碎,轉身用毒求汁噴射狴犴時,背後又被一道寒氣凍住,結成冰痂,這冰痂的寒氣極重,幾次之後,蟾蜍也感覺體內的精血好像要被凍住一般,再震破背後的冰痂時已不敢再轉身噴毒了。
狴犴見冰蓮出手,將蟾蜍的毒汗凍住,回頭向冰蓮道了聲謝,掄錘猛砸大蟾蜍,只是那蟾蜍的長舌,總能將狴犴的錘勢引偏,總也傷不到他,而且這蟾蜍的彈射之力,速度極快,讓狴犴也是撓頭不已。
狴犴見喬松在旁只是看着,並沒有出手,剛要喊他,只見喬松面露微笑,示意狴犴動手,狴犴見喬松沒有出手的意思,口中嘟囔着,可手中的大錘卻是不慢,一錘接着一錘的砸向大蟾蜍。
狴犴也不知道砸了多少錘,這一錘掄起砸向大蟾蜍時,大蟾蜍依舊伸出長舌,舌尖粘在錘頭上,要將錘頭向旁邊引去。
正在這時,只見在長舌的後面顯出一把尺來,猛的拍向長舌。
本來大蟾蜍的舌尖便粘在錘頭上,正好被尺型靈器砸個正着,只聽一聲怪叫,也分不出什麼聲來,再看蟾蜍滿口的鮮血,滾倒在一旁,兩隻前爪捂着嘴,兩隻蛤蟆眼瞪的滾圓,滿臉的怒意的看着狴犴旁邊的人。
那尺自然是喬松的千靈盡,喬松幾曰入陣時,一見只剩下個元嬰後期的蟾蜍,想狴犴出手便可以了,剛要去助冰蓮斬殺那人修,可見這蟾蜍的長舌總泄掉狴犴的錘勢,將其引偏,便站在一旁準備尋機一舉將那蟾蜍擊殺。
當狴犴猛砸蟾蜍之時,找準機會,取出千靈尺,一尺拍在蟾蜍的長舌與撼天錘錘頭接觸的位置。
喬松的修爲也高出蟾蜍一層,一尺之下,當即將蟾蜍的舌尖砸成爛肉。
狴犴被喬松用尺這麼一拍,撼天錘彈回手中,將錘頭轉到面前一看,上面還有一塊肉餅,可見剛纔的一尺砸的有多重。
狴犴對着喬松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手到是絕,比楊霖還陰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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