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面的站立,卻互相無視存在一般,獓狠獸臉現邪笑的向前探出長舌,假裝舔食那一滴陰寒的露水,
而對面處,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一般,楊霖左手極隨意的摸着脣邊,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後猛的向前方已探到眼前尺餘距離的獓狠獸舌尖噴去,
一道細長的寒光悄無聲息以肉眼難及的速度瞬間刺在了那顫抖着,乾澀而又貪婪的長舌尖處,沒入半寸,湛藍色的針尾輕輕的顫抖着,好像在告訴施針者,已盡了全力,也只能扎這麼深了的感覺,
破體針已發,雷聲傳動,緊跟而至,只見楊霖的身前忽然出現一片雷光,噼啪作響,銀光閃動之間,一條粗如拇指的紫色雷電,似條電蛇一般,猛的落在那一根尤在顫抖的破體針上,透過破體針刺入獓狠獸舌內的那一絲傷口,直擊獓狠獸體內,
鬼怪邪力最是忌憚罡雷正氣,若是換在平時,以楊霖的修爲用最強橫的紫雷劈中獓狠獸,也頂多使其感覺一絲不爽,根本無法造成太大的傷害,
可是今曰不同,先是身中毒素,體內大半的法力都用來壓制體內毒素上,另一面,那破體針已刺透了獓狠獸的舌尖,相當於破了其護體真氣,那紫雷經過破體針的引雷之效,直接攻擊到獓狠獸體內,其效果更是強了數倍不止,
如此一來,獓狠獸便再難忍受楊霖這一計雷劈的力量,長舌急卷,乾癟的嘴緊閉,身向後仰,口中發出一次嗚嗚似鬼哭般的聲音,
只是下一刻,獓狠獸又再度張大了嘴,長舌向外急探時,只見那破體針好像又深入了幾分,顯然是剛纔閉嘴的動作太快,而忘記拔下那紮在舌尖上的破體針,而上下雙齶的力量太強,壓迫破體針時,又將那針體向其口中最軟的舌尖上又扎深了幾分,
這一次的疼痛卻是驚醒了一直還存留着戲耍之心的獓狠獸,右手猛然舉起,將楊霖剛剛又擊發出的雷光擋在身前,左手已探在舌尖處,將那根扎的極深的刺輕輕的拔了出來,
一滴黑褐色粘稠到了極點,可能隨時都會凝固的黑血隨着破體針的離體而浮於那舌尖之上,獓狠獸極爲不捨的急忙收回長舌,乾瘦的嘴脣輕動,好像在吸吮一般,
雖然獓狠獸吸吮自己舌間的精血只是瞬間的事,楊霖卻接連做出了三個動作,一片雷光無目標的覆蓋了整片漆黑石杯之中,開啓了煉魂鍾,放出其中四位歸虛初期的妖獸來,
最後的動作自然是逃命,藉着那銀色雷光大閃,炫目之時,楊霖已再度用分影珠隱去身形,斜斜的向上飄去,
突然間出現的四位歸虛初期的妖獸,早在楊霖招出之前便在煉魂鍾內接到了楊霖的命令,只要將外面這隻獓狠獸拖住一炷香的時間,等躲過這次的劫難之後,便歸還魂魄,但也僅限於在石杯之中纏鬥,不能逃到外界去,
條件雖然不錯,而且一聽獓狠獸,煉魂鍾內的人修妖獸均是不願率先出頭,楊霖只好再次提議,先出者時間最短一盞茶,第二批一炷香,第三指便是半個時辰,依次類推,
幾名人修更是提議是不是將這些羣獸一起放出,靠藉着人獸勢衆來取勝,只是楊霖稍一設想,一下擁出如此多的人修妖獸,只怕獓狠獸也會受到驚嚇,若是奮力出逃,只怕這二十餘位歸虛境的存在也難以將其留下,還是四位四位的出現,與之纏鬥,這個方法比較貼合一些,
自由在上,妖獸自是膽大者居多,當下便有五位站出要第一批出戰,楊霖從中選出三位體形相對強壯的和一條鳴蛇來,意在三位強壯的吸引那獓狠獸的攻擊,而鳴蛇則是藉機再去咬那獓狠獸一口,
獓狠獸本就吞食了楊霖的毒血,毒已纏身,只要能纏鬥的久些,讓其放開壓制劇毒的法力,最終總還有一線機會獲勝的,
三道雄壯兇悍的身影昂然站立在獓狠獸的身前,身形稍稍有些顫抖,卻沒有絲毫退意,看着眼前滿臉驚愕狀的獓狠獸,小步的前移着,
“熊均,你可是活的膩了,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裡,你不怕我喝乾了你的血。”一眼認出面前一隻熊妖,曾經在棋盤山脈中見過一次面,也算是舊識,獓狠獸不由的恨聲喝道,長舌有些微顫的探出,捲到上脣,作貪婪飲血狀,
獓狠獸體型雖是不小,只是枯瘦如骨,沒有那強壯的身形,平曰對敵時也是多喜歡將對手吸淨精血,卻極少似鳴蛇般一口吞噬,
故此三道身影一聽獓狠獸的狠話,非但沒退,反到更上前了一步,只要不一下被秒殺,藉着獸多,總還有機會,頂多損失些精血罷了,
相距已不足五尺,三隻妖獸的兇戾氣息已逐漸漫自整座石杯,吡牙瞪眼,血口大開間似乎準備一撲而上,將面前這骨瘦如材,衰衣遮體的獓狠獸生撕了一般,只是步伐漸近卻沒有任何動作,到好像有些在拖延時間,
貼在石杯上端的楊霖看的真切,心中雖是惱怒,卻也不敢胡亂出聲,此時沒被獓狠獸發現,那是剛纔時機混亂,僥倖而爲,
分影珠的隱身之法,雖可以隱去行蹤一時,卻也是有跡可尋,比如剛纔的水滴現形,若是再被那獓狠獸發現了,只怕便沒有剛纔那般可以輕鬆的應付了,
好在下一刻獓狠獸動了,似乎被三位修爲低了二層的妖獸那挑釁的目光激怒了,獓狠獸突即張開乾瘦在嘴,露骨白牙吡裂之間,一道強悍至極的音波從其口中蕩然而出,
石杯四壁似乎承受不住那獓狠獸的震天怒吼,顫抖晃動之時,堅硬勝鐵的石壁居然偶有碎裂的聲音傳出,時而幾塊碎屑悄然滑落,此時石杯的情景大有被毀壞破裂之危,
歷經幾千年才修成的集陰液石杯,獓狠獸自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其在面前還未使用便毀於一旦,一口音波激吼出後,見四壁情景也是暗生後悔,匆忙間,將枯嘴轉吐爲吸,大廝的向口中倒吸着那已噴射出的勁風,
吐出容易,吸時卻不簡單,四散的勁風割裂四壁,震碎陰石的同時已遍佈整間石杯,而石杯內先前積存的**化氣,何其濃厚,被獓狠獸反吸之間,頓時瘋狂近乎於暴虐的向其口中涌去,
冰寒透骨的陰寒之氣用護體結界抵擋還算輕鬆應付,輕呼吸間,呼入體內一些到也算不上什麼,只是如此大口似狂飲江水般,猛吞着極**氣就算是獓狠獸這強大的存在也無法輕鬆漠視,
忍不住那極**氣在體內四虐浸蝕着那比之皮肉強度相差了太多的經脈,劇痛之餘獓狠獸大聲劇烈的咳嗽起來,甚至將體內本就存量不多的體液也一起連帶着噴出,還稍稍粘連了一點血星,
四隻妖獸離的最近,修爲法力的不足,使得獓狠獸的怒吼勁風吹來時根本無法抵擋,當即被吹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其身後圓滾的石壁之上,隱在最後的鳴蛇更是險些被夾成肉餅,
待着石屑迸飛之時,獓狠獸回過味後倒吸勁風陰氣之時,四隻妖獸又被那比之怒吼狂噴相差不多的吸氣猛的吸向獓狠獸,
佝僂着腰身,劇烈咳嗽,連看咳出的那精貴精血都來不及的獓狠獸,在滿口的石屑正欲吐淨之時,三道粗壯的妖獸已重重的撞在其身上,
本是避不可免的要撞在那不擅於吞噬的獓狠獸,三道粗壯的妖獸大驚之餘,卻是暗自竊喜,趁其咳嗽之時,吸力漸消,調整好姿勢,將全身的法力調集在身體最前面當先撞到獓狠獸的部位上,
動作雖有些急於求成,電光火石之間三頭本以身體強橫,喜歡蠻橫衝撞的妖獸早已做好了硬撞的準備,
在瞬間撞在那來不及防禦還尤自劇烈沉痛的咳嗽的獓狠獸身上時,三道足可撞碎整座小山的強橫力量頓時猛的衝入獓狠獸的體內,
體內寒意不散,獓狠獸痛苦不堪,此時又被三道強橫至極,哪怕是全盛時期也不願意被三個體壯的妖獸,如此施展全力,並任意挑選位置,還沒有開啓護體結界的情況下受其衝撞,
一撞之後,只見獓狠獸慘呼一聲,黑毛無風自揚,乾瘦的身形已身不由已向後飛去,
好在距離那石壁不遠,到也沒有太多的加力,一陣石碎輕響過後,獓狠獸便已深深的陷在那比鐵更堅的陰石壁上,一口濃稠似黑油一般的鮮血夾着絲絲陰冷寒氣從那乾癟的口中吐出,
一口體內的淤血被那三道強橫霸道的力量撞擊後噴出體外,獓狠獸居然頭一遭沒有感覺心痛,反到感覺一絲痛快的意味,體內剛纔吸食的大量陰寒之氣,隨着那精血到好像被吐出了不少,整個身體好像又回覆了初時的狀態,
雖然似枯骨般的肉身上有三處被撞有極痛,可也只是極痛,並沒有造成骨斷筋折的那麼嚴重的傷患,肉身上的強橫差距卻不是其它似法力傳導那般取巧便能輕易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