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仁三人並不答話,只是從譚仁身後走出一人來,默默地,徑直走到了那人的跟前。
身穿皮甲紅袍的男子,看見一人來到跟前,肆意的笑了起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張二愣子!”皮甲紅袍男的笑聲並沒有停止,而是更加的肆無忌憚了:“哈哈,二愣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也不用這樣吧,竟敢來主動求死。我記得一年前你被昭武副尉打的鼻青臉腫的時候,那樣子真是丟人丟到家了,怎麼不長記性了還敢和我打,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你那德行,也配和我打。”
一邊是皮甲紅袍男盡情羞辱着張二愣子的糗事,一邊被羞辱的張二愣子漲紅了雙臉,可就是憋不出一句話來。如果張二愣子能用言語馬上反擊了,那就愧對他的這個外號了,顧名思義二愣子就是形容一個人愣頭愣腦、性格倔強、認死理、做事考慮不周、不計後果,有甚者不懂得如何做事,經常把一些很簡單的事情做錯。譚仁在一旁確實看不下去皮甲紅袍男對張威羞辱,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要打便打,哪來這麼多的廢話。像一個婆娘一般,如何保衛王城!”
皮甲紅袍男見譚仁竟然站出來幫着張二愣子說話,正準備破口大罵,突然身後的封奕玄伸手按住了皮甲紅袍男的肩頭,低低的說道:“不要再做無謂的爭吵了,抓緊時間,君上還等着我們的消息呢。”封奕玄用眼神向皮甲紅袍男示意道。
皮甲紅袍男看着封奕玄肯定的眼神,點了點頭,轉過身對着張威說道:“來吧,張二愣子,下一秒就是你明年的忌日。”說着皮甲紅袍男不在多說,站在原地,暗暗地蓄積力量。
而他對面的張二愣子本就不善言辭,此時也沉悶不響,只是死死的等着紅袍男。他那滿是橫肉的臉上,幾道刀疤彎曲得看上去非常詭異。
雙方沒有靜止多長的時間,最多隻有兩秒,紅袍男率先發動了。紅袍男大
喝一聲,帶着聲裂寰宇之勢向着張威奔來。在紅袍男狂奔之際距離張威不足兩步時,紅袍男大聲喊出:“橫刀立馬!”話音剛落,只見紅袍男整個人已經騰地而起。紅袍男整個身軀飛在半空中,雙腳竟然在空中做出了馬步的樣子。
驚訝!絕對的震驚。在場中除了封奕玄絲毫不爲所動外,包括譚仁在內,看見紅袍男在空中竟然擺出了這個姿勢都感到相當的吃驚。這個動作不僅要腿部力量的強大,更需要滯空的長久,還要求人在空中對身體控制,只有這三樣條件同時滿足了才能在空中做出那樣的動作。
儘管紅袍男已經在空中做出一個高難度的動作,但是紅袍男並沒停息,只見他的雙腳在空中架成一個馬步時,他的雙手已經合併在一起握住了刀柄,並將長刀揮過了頭頂。
橫刀立馬,劈頭蓋臉。張威這時眼中紅袍男的身影越來越大,最終佔滿了他的整個眼睛。
紅袍男此時像一尊石佛,全身每一個動作都標準得像是雕琢上去的,沒有一絲走樣。在張威眼中,紅袍男已經完全擺好了進攻的姿勢,他的全身呈現出正方形的大小和輪廓,四四方方的,舉着長刀劈向了張威。
雷霆之勢,破碎虛空,凌冽的刀鋒劃破了阻礙它的空氣,併發出嗡嗡的鳴響,像是演奏着一曲悲歌。大悲天下之不公,大愾宇宙之不平。
本來以紅袍男的實力來說,力量就特別突出,現在更是加上從空中墜落之勢,紅袍男的劈空之力以完全超出了常人的三倍以上。三倍之力,已是一般人無法抵擋的。雖然張威看上去也是結實之人,全身的肌肉儘管覆蓋在衣物之下,但是突起的輪廓還是清晰可見。不過即使如此,張威也不敢硬接紅袍男着逆天一刀。
就在紅袍男的長刀快要落到張威的頭頂時,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張威突然動了。快如脫兔,張威靈巧的腳步一轉,整個身軀向左
轉了一些距離,堪堪躲過直劈下來的那一刀。
那一刀貼着張威的頭髮,順着胸口最終落在了地上。“砰!砰,砰,砰......”在一聲巨響後,緊接着無數次的金屬與地面撞擊聲,震得四周的空氣都發生了共鳴。一刀落下,紅袍男並沒有氣短,一點不顧剛纔那刀使出來的力氣,強行反轉刀鋒,橫着划向了張威。動作之快,基本上是電光火石間,如果是常人,就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躲過剛纔那一下,但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這一刀。
就在紅袍男和衆人都以爲張威即將命喪此刀下時,張威也同樣用一個工作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同樣包含紅袍男在內。此時的張威雙腳向地一用力整個身軀微微離開了地面,本來這個姿勢還是無法躲掉紅袍男划來的一刀的,但是奇蹟就在下一秒出現了。
對,就在空中,儘管張威騰起的高度並不是很高,如果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張威的雙腳是很難逃過這一刀的。就在衆人以爲張威難逃一死時,張威突然縮回了雙腿。震撼,完全是不一樣的震撼,如果說剛纔紅袍男的是實力所致,那麼張威這一下就是不折不扣的奇蹟了。因爲張威此時雙腳已離地,而他竟然在半空中能再次借力將雙腳收起,這完全超出了常人的理解範圍。
沒有人看見張威是向什麼借的力,也沒有人知道張威是如何在半空中再次發力躲過這一刀的,連同劃出這一刀的紅袍男此刻都驚訝不已,完全覺得張威不可思議。
張威的褲腳擦着紅袍男的長刀刀面閃了過去。等長刀停了下來,張威也再次落地後,除了刀鋒上有一縷布條外,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紅袍男瞪大眼睛看了看刀鋒上的布條,吃驚的問道:“張二愣子,你剛纔是用的那一招,竟然躲過了我的絕殺!”
“運氣而已!不過我的反擊就要開始了。”張威終於流利的說出了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