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申時到來的時候,蔡靖和司徒夏兩人剛好回到他們住宿的地方瞻雲驛。不過還未跨進瞻雲驛的大門,兩人就感覺到了有些奇怪。遠遠看去,瞻雲驛大門口已經被士兵守住了,雖然門口只有四個士兵,但是對於本來就不算很大的瞻雲驛大門來說,顯得有些緊湊。
“大人,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瞻雲驛裡面出事了。”司徒夏小聲的猜測道。
“走,去看看。”蔡靖和司徒夏並不清楚瞻雲驛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前去親自察看。
當蔡靖和司徒夏剛剛走上瞻雲驛大門口的三步臺階時,四個守門兵一下子就將手中的長槍全部橫在了蔡靖和司徒夏的胸前,然後惡狠狠的說道:“這裡是重點保護地方,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趕快離開,否則被當成了可疑分子,我們格殺勿論!”
面對守門兵的兇惡,司徒夏並沒有半點害怕,而是用更高的音量和更藐視人的語氣對攔住他們兩個的大門守衛軍說道:“我告訴你們,我們是晉北國特使,是你們淳國的貴賓,這個地方時你們君王讓我們暫且休憩的地方。你們趕快讓我們進去,如果再有阻攔,小心我到你們君王那裡去告你們上司一狀,讓你們上司和你幾個都吃不了兜着走。”
司徒夏的話果然管用,等他把話全部講完後,其中一個守門軍有些疑惑的再次確認道:“你們真的是晉北國特使?”
司徒夏很是得意,他覺得這些守門軍被他的威風和身份嚇到了,立馬變得恭恭敬敬的。“那是當然,未必我們還騙你們嘛!”說到最後司徒夏還有些高興了,臨時又添了一句:“如假包換!”
就在司徒夏自鳴得意的時候,四杆長槍齊刷刷的擡了起來,蔡靖和司徒夏的面前又一次暢通無阻。司徒夏對着四個守門軍哼了一聲,然後跟着蔡靖踏了進去。
等蔡靖和司徒夏跨進大門,來到院壩時,他們看見了院壩和瞻雲驛木樓的樓梯處都站着一些士兵,那些士兵無不全身警戒,如同隨時都要上戰場一般。
“這是唱的哪一齣呀,難道瞻雲驛裡面有什麼東西嗎?或者是防止什麼人離開。”司徒夏無心的隨口猜測道。
就在司徒夏剛剛再向院壩邁出一步的時候,蔡靖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呵斥了起來:“等等!”
突然的一下將司徒夏還嚇住不動了,他在稍微平復心情後,纔回過頭來,問道:“大人,怎麼呢?”
“你沒覺得很奇怪嗎?”
說到奇怪,司徒夏早就感覺有些不對頭了,這瞻雲驛平時除了見得到一些專門負責瞻雲驛的文官官員以外,何時有過這樣嚴厲的守衛。現在經過蔡靖的一提醒,司徒夏更是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了。“是很奇怪,要我不去問問?”
“不用了,我們退出去。快!”蔡靖急促的對司徒夏喊了一聲,然後立馬轉身向瞻雲驛大門走去。
司徒夏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看見蔡靖向後退了,自己也只
能跟着退向了大門。
等蔡靖再次來到瞻雲驛大門口時,四杆長槍又一次的攔在了他們面前。
“我是晉北國特使,我現在有事需要出去。你們快讓開,不然耽誤了事情,你們負不起這個責任。”蔡靖一上來就嚴厲的呵斥那四人。
可是這一次那四人像是鐵了心一般,對蔡靖的話語無動於衷,依舊不讓蔡靖和司徒夏出去半步。
“你們到底在幹嘛!我們要出去,我們是晉北國特使,淳國的貴賓!”司徒夏再一次提高嗓門重複道。
不過那些士兵依舊攔在那裡,只是其中一個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是晉北國的特使,所以纔不能讓你們出去。”
“爲什麼?”司徒夏近乎咆哮着。
“爲了你們好。”那個開了口的士兵,仍然不肯多說一句話。
“那要是我們硬闖了。”司徒夏對這四個守門軍,毫不在意也毫無畏懼。
“格殺勿論!”守門軍看都不看司徒夏一眼,只是有些冷淡的突出這四個字。
司徒夏完全被激怒了,他沒有想到這四個普普通通守門的四個士兵敢對他說出格殺勿論來,他覺得他的尊嚴被嚴重侮辱了。他必須動手,才能找回他的尊嚴,而蔡靖也沒有阻擋司徒夏的意思。
就在司徒夏準備暴起,解決到這四個藐視他的守門軍的時候,一個武將從瞻雲驛裡面走了出來,然後叫住了蔡靖他們。“兩位是晉北國特使蔡靖大人和司徒夏先生嗎?”
聽到聲音,蔡靖和司徒夏同時回過頭來,看着向他們走來的那一人。
“想必兩位一定很困惑吧?”那人一走近蔡靖就說道。
“你是?”
“在下是淳國五廂都指揮使兼禁軍千夫長李故。”那人恭敬的向蔡靖行了一禮。
蔡靖立馬恢復了常態,立即還了一禮。“原來是李將軍。李將軍,我們要出去,爲何要攔住我們?”
李故笑了笑,不過司徒夏覺得這笑容中藏滿了詭計和陰謀。“二位是這樣的,我們合州城最近頻頻發生滅門慘案,前幾天在南門守衛軍駐地旁的平房內,一家四口全部被殺死,一個活口都沒有留。而且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止發生一起了,接二連三的都快讓合州城岌岌自危了。二位是我們淳國的貴賓,所以爲了保障二位的安全,我們蔣統領親自下命給瞻雲驛添加了人手,以保護二位特使的安全。”
“可是爲什麼不讓我們出去,這不是囚禁我們嗎?這難道是淳國的待客之道。”司徒夏用詞嚴厲的說道。
李故依舊滿臉笑容,一點也看不出他有什麼情緒波動,“這不是非常時期嗎,所以我們纔出此下策。不過我們一切都是爲了二位,還忘二位配合。只要二位在瞻雲驛中,我保證吃好玩好,兩位能活着離開合州城。如果兩位一意孤行的話,”李故的笑容變了,瞬間就轉變成一臉的嚴厲。“那麼就恕我們無禮了,我們可都是下了軍令
狀的。如果二位一旦離開瞻雲驛,我們人頭落地。所以爲了大家都能高高興興的活下去,對於膽敢硬闖的人,我們只能格殺勿論了。或許我們幾個人攔不住二位,但是這是在合州城裡面,如果二位一旦強行出去,那麼禁軍幾萬人隨後恭候二位的檢閱。”李故笑着,如春風拂面一般。
“你,你這是,”司徒夏一時被李故堵住了嘴巴,將話生生嚇得說不出來了。
“我們蔣統領真是爲了兩位好,現在合州城內這麼動亂,只有在我們的保護下,二位才能安全。我李故敢保證,二位現在要是出去的話,不出五百步,必被那些犯罪分子誅殺。如果我們稍微晚去一會,只怕二位屍骨無存。”
司徒夏還想在說些什麼,但是蔡靖叫住了他:“司徒,算了。多說無益,我們上樓。”說完蔡靖頭也不回的徑直向二樓走去。
司徒夏無奈,見主子都認聳了,他也只能灰頭土臉的跟上蔡靖的步伐,向二樓走去。
就在蔡靖和司徒夏上樓的時候,李故在門口還不忘向他們喊道:“二位,據我們觀察,這瞻雲驛附近有很多犯罪分子,他們都是窮兇極惡的,我估計他們人數在幾百人以上。你們不要試圖去闖,不然連我們都無法確保你們能活着回來。哈哈哈!”李故說道最後開懷大笑起來。
蔡靖和司徒夏陰沉着臉,沉默着只是停了一下,然後又向上走着。
一邊晉北國特使蔡靖被蔣超限制住了自由,而另一邊蕭離五人扛着美食,回到了他們在執金吾中的駐地。等蕭離他們剛剛放下十包食物時,早就等候多時的玄水營衆將士,一哄而上,幾秒鐘就把食物哄搶了乾淨。蕭離看着衆人幸福的享用着美食時,對着身邊的五人說道:“我們上樓。”
其餘四人點了點頭,他們分別給幾個百夫長交代一些事情後,也踏上了去向二樓蕭離住處的樓梯了。
“大家都交待好了嗎?”蕭離看着四人問道。
“恩,一般性的事情,他們一刻也沒有松下。”煒輝總結的說道。
“老大,你和王哲兩人到底聽到了什麼?”張雲第一個問出了他憋了好久的話。
“除了晉北國的人到了合州城以外,還有南淮城主的人。”蕭離直接簡明的說出了他們聽見的另外一方勢力。
“南淮?宛州?”張雲顯然有些目瞪口呆,吃了一大驚。
“這麼遠,連宛州都派人過來分一杯羹了。”煒輝感嘆道。
“想不到淳國這次是一塊肥肉,各種蒼蠅都被吸引來了。”韓曦嘆了一句,像是對淳國的悲傷。
“是的,目前就我們所瞭解到的,就有晉北國和南淮兩個諸侯國派了人來,至於其他諸侯國有沒有插一手,目前還不得而知。如果有的話,我想遲早也會暴露出來的。”蕭離說道。“而且從我們聽到的消息表明,晉北國和南淮的人已經達成了共識,結成了暫時的同盟,至少是在合州城內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