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落逃走一刻鐘時間後,追兵趕上了。
“殺啊。”郭槐揮舞着大刀帶頭衝了上去,其他人也不甘示弱。刀光劍影中,血染戰袍,一個接一個倒下,但是倒下前一定要帶走倆,郭興渾身被劃的稀爛依然想要站起來繼續戰鬥。
漸漸的追兵把他們圍在了中心,朱儁帶着他們左突右衝,殺得追兵慘叫連連,但無論如何都無法衝出重圍。
他們知道這裡就是他們最終的戰場,他們抱着必死的決心在戰鬥,他們知道追兵只能從自己屍體上踏過去。
一個時辰後,這裡安靜了。或許很快這裡表面上會恢復如初,但是血紅色的印記已經烙在了這個地方。
追兵沒有追到雷落他們只得回城。
“什麼?沒追到。這可怎麼向燕王交代啊。我們要不要先通知燕王。”趙得地急的都冒汗了。
“不可,燕王的性格你們還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我們三人肯定人頭不保。燕王如今正在北京,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們再繼續派人南下找找。”姚公公說。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宋芝附和道。
可是南京城哪裡沒有燕王的眼線,追兵回南京的那一刻已經有人去通知燕王了。
此時燕王纔剛到北京,正好遇到樑軍正在攻城,立刻調集人馬從樑軍左翼進行衝鋒,樑軍沒有防備,一記左勾拳狠狠地打在樑軍臉上,差一點就突到樑皇中軍大帳,幸好樑軍左翼大將朱升拼命擋住。北京太守田軍見有援兵來助,便率軍出城廝殺。
兩面合擊,樑軍大敗,後退三十里,劉昭率軍進城。
“可惡,劉昭不是在南京嗎?怎麼這麼快就來北京了。”樑皇朱威正在賬內發火,“朱紹,都是你的狗屁主意,說什麼趁劉昭回南京邊防空虛,讓我帶兵來收復北京。現在可好劉昭一來就打敗仗,你說怎麼辦。”
樑國丞相朱紹說:“陛下,兵法雲兵貴神速,如今我軍才日行五十里,等到北京唐軍早就做好防範了。如今劉昭軍至,我軍剛敗,不可再強攻。”
“那我們撤吧。”
“陛下不可啊,您御駕親征,如今只敗了一場便班師回朝有損君威啊。我們如今就損失了四萬,兵力仍佔上風。陛下我們先圍而不打等張家口的大軍到來,再合兵進攻。”
“行,那你們去安排吧,我要去賬內休息了。”朱威說完就走了。
衆人退出軍帳,有人在竊竊私語:“陛下如今沉迷女色,朱紹把持朝政,吾等身爲臣子該當如何啊。”另一人說:“只恨我等沒有經天緯地之才,匡扶社稷之能。”
朱威回自己大帳,兩美人便投歡送抱,朱威也是使出全力,自然快樂非常。
劉昭在北京城見樑軍一連好幾天沒有動靜,這種安靜讓他深感不安。
劉昭的不安是對的,但不是因爲樑軍而不安,是南京城傳來的口信。
“什麼?劉雨田跑了,怎麼跑的!一羣廢物連個十五歲的孩子都看不住,氣死我了。”劉昭怕案而起,五年隱忍毀於一旦。
“劉春、馬奢到哪了?”劉昭問一旁的手下。
“回稟大將軍,兩位將軍還得五日才能到北京。”
劉昭:“去通知他們加快行軍速度,他們一到我就回北京。”
劉昭決定將防守北京的重任交給劉春馬奢。他自己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不得不做,這是件事關唐國皇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