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靈塔第九層內,一道道恐怖的靈力肆虐,山川草木,叢林湖泊一切的一切都是由靈氣構成。
縱然整個大陸都是靈氣幻化而成。
二十多天的時間,張羽凡等人已經走到第九層的中部地帶,而此時張羽凡的周圍沒有任何人。他們各自選擇了修行之所。
張羽凡沉浸在靈氣湖泊之中,全身靈力以一種異常緩慢的方式運轉,每一次的運轉都重如泰山。張羽凡感覺如同在推動一座大山一般。
艱難!
但卻讓人心中嚮往。那種阻滯的感覺一旦被壓制下來,張羽凡的體內便會傳出一陣雀躍之聲。
而靈力的密度更是增加的幾倍!
呼……
張羽凡一頭扎進了靈氣湖泊之中,三十米,這是十天內,張羽凡能夠達到的最深處。再朝深處潛行,張羽凡的肉身根本承受不住。
“繼續!”張羽凡目光中閃爍着一絲希冀,適應了三十多米的深度,接下來便是更深的地方。
三十一米,三十三米……三十八米……
呼……
四面八方的擠壓讓張羽凡全身都一陣的扭曲,整個身體彷彿都因爲那種擠壓而有些變形。表情同樣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
“不能再下去了!”張羽凡有種感覺,只要自己再朝下潛行半寸,估計整個身體都要轟然炸開。
無奈的盤坐在了三十八米的地方,張羽凡目光朝着下方看去。在湖泊的一百米位置之上,亂天分身閃爍着金色的光芒,宛如不受力一般,盤踞在那裡。
百米深度,對於亂天分身來說,毫無壓力。一道道金色光芒融入到亂天分身之內,那是天地大磨盤上的碎世金芒。密密麻麻宛如足有上百道在張羽凡的體內遊走。淬鍊着亂天分身的每一寸血肉。
肌體金芒璀璨,宛如不滅金身一般給人一種異常強大的感覺。張羽凡的丹田之處,一座九層寶塔矗立,最底層金光耀眼,璀璨奪目,上百道金芒沖天而起。給人一種異常猙獰的感覺。
轟隆隆……
無盡的金芒遊走,最終凝聚在了張羽凡的丹田處的小塔之內。一層寶塔,金光照耀寰宇,在一瞬間極速的收縮。
百重金光匯聚,劇烈的收縮,在一瞬間壓制成了一個極小的奇點。
轟……奇點炸開,恐怖的金芒膨脹,一瞬間彷彿將整座九層寶塔都染成了金色。張羽凡嘴角之處甚至有着一縷鮮血淌落了出來。
壓縮!
意志如海,張羽凡全部的意志都用來壓縮那恐怖的金芒。一次次的壓縮,一次次的爆開,宛如千錘百煉一般。而張羽凡的臉色更是難看無比。
“我就不信了!”張羽凡目光中閃爍出一道可怕的金芒,隱約間一道金色符文在瞳孔之中閃現出來。
“聚靈符,給我聚!”張羽凡丹田之中,十道靈印幻化而出,劃過一道道玄妙莫測的軌跡。一道簡單到極致的聚靈符被張羽凡在丹田之中凝聚了出來。聚靈符一出,張羽凡體內無盡的金芒宛如化作了一道恐怖的金色風暴一般朝着聚靈符滾滾而去。
聚!
張羽凡目光冷冽。全部的意志瘋狂的涌入到第一層寶塔之中。宛如孤注一擲般狠狠的擠壓向了那一團金色光芒
轟……
張羽凡大腦一陣的眩暈。不過卻根本不敢鬆懈,恐怖的意志力,瘋狂的擠壓那金色的光芒。有聚靈符的幫助,張羽凡壓力依舊不小。不過金色光芒幾次的反撲都被張羽凡的意志強行壓制了回去。
刷……
兩道金色的目光撕裂靈氣湖泊,張羽凡亂天分身睜開雙目,瞳孔深處一片金芒。
凌厲、霸道、不可一世。
“壓力還不夠!”亂天分身開口,金色瞳孔望向靈氣湖泊的最深處,隨即一道掌刀劈開湖泊,滾滾靈力宛如避退一般朝着兩邊衝去。湖泊深處宛如留下了一道不可癒合的傷口一般。滾滾靈力避退。
刷……
金光璀璨,張羽凡亂天分身極速朝着靈氣湖泊的深處衝去。肉身之力已達先天巔峰,張羽凡五次鎮壓自身,不斷的磨礪自己的血肉之軀,只有這樣才能夠擁有超越巔峰的戰力。
靈氣湖泊最深處,滾滾壓力宛如海嘯一般洶涌而來,張羽凡亂天分身都一陣的扭曲,發出咯吱吱的聲音,顯然已經達到了亂天分身承受的極限!
“就應當如此!”亂天分身盤坐在湖底,縱然是長髮都被染成了金色。鋪天蓋地的壓力滾滾朝着張羽凡碾壓而來,而張羽凡卻在此時放開身心,甚至將那滾滾壓力接引到了自己的體內。
轟……
一瞬間,整片天地都彷彿安靜了一般。如同大破滅前的寂靜一般。寂靜的完美,寂靜的可怕。
“成了嗎?”張羽凡意志緩緩的放鬆,宛如帶走了一片烏雲,一抹宛如太初之光的金芒沖天而起。金光璀璨,直裂長空。
“這……”
張羽凡全身心的沉浸在亂天分身之內,第一層寶塔之中,一粒璀璨到極致的金芒刺痛了張羽凡的雙目。只有米粒般大小的金芒卻給人一種異常恐怖的感覺。
“這是……靈符?”張羽凡雙目暴突,宛如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一枚小到極致的靈符在第一層寶塔之內沉浮。滾滾威壓,宛如來自洪荒遠古一般,給人一種異常恐怖的感覺。
就算是張羽凡看在眼中都一陣的頭皮發麻。
然而,張羽凡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體內金色靈符凝聚的一霎那,整個亂天界之中一道太初之光劃破了長空。照亮了亂天界的每一寸大地。
“這是……太初始符?”正悠哉悠哉的亂天靈,宛如火燒屁股一般竄了起來。一張老臉之上寫滿了激動與瘋狂。
“太初始符,這絕對是太初始符!難道是哪個亂天傳承者凝聚出了太初始符?”亂天靈瘋狂了。
而張羽凡同樣帶着一絲不解凝視着那宛如米粒般大小的金色靈符。一瞬間,張羽凡宛如穿越了宇宙洪荒一般,一股亙古久遠的氣息鋪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