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笑着看了一眼大師姐。
組長笑看着何歡，點點頭。
跟大師姐道別，目送她出去後，組長說：“男有孫行者，女有白骨精！雲州導遊界兩個老妖精都看上你了啊！”
何歡不知道大師姐原來跟大師兄齊名！
不過就早上跟他對唱黃梅戲看來，大師姐也不愧被稱爲白骨精！
還有一些沒出去的同事也看着他，“何歡！你居然會唱黃梅戲！而且也太好聽了吧？”
“你還會唱什麼？”
“都……會一點點吧。”何歡謙虛道。他真的不想卷大家啊！
“臥槽！”同事們捂臉，不想跟組長目光接觸。
帶這種男女老少團是真累！何歡坐下來喝口水，把全家福和孩子們的照片發給大師姐。一會兒腦海裡砰砰砰點亮。
大師姐發來視頻，孩子們坐在車上，一齊對他表白：“何歡哥哥！我們愛你！”
哎呦！何歡臉都紅了，笑道：“我也愛你們！”
哎呦！旁邊的同事也聽見了！原來不止收服了大人還收服了孩子！
組長笑眯眯地看着他，坐在旁邊的同事靠近他耳邊，輕聲說：“組長臉上寫着：我也愛你！”
何歡擡頭看一眼組長，組長咳一聲，轉過頭去。
同事大笑。
何歡也忍不住笑容，雖然很累，但真的很快樂。
一上午都淹沒在羨慕和讚歎中。
中午吃飯時，林小鹿說：“爲了帶團也不用出賣自己吧？無論帶團隊還是散客，都是按場次提成的，帶團又不會多給。”
何歡轉頭看着她，“你爲什麼認爲我出賣了自己？”
林小鹿低頭吃飯。
下午又帶了兩撥散客，下班回到宿舍。太陽大，風也大，毛毯已經幹了，何歡去收毛毯。
“誰讓你洗了？”林小鹿突然跑出來一把搶過毛毯。
何歡愣愣地站住。他怕她嫌髒才洗的，畢竟自己昨天一身的煙味酒味，沒洗澡沒換衣服就睡了。
魏學舟路過客廳看看他，笑笑地離開戰場，回房去打遊戲。
林小鹿也抱着毛毯回自己房間了。
何歡又去收自己的衣服。樑玉出來，何歡就先把女生的都收下來，“分不清你們誰是誰的，你們自己去分吧。”
抱着一堆衣服，樑玉笑道：“小鹿昨天穿的什麼，我穿的什麼，你不知道嗎？”
何歡奇怪道：“我爲什麼要知道？誰會去記這種細節？”
樑玉笑看着他，“那你怎麼知道毛毯是小鹿的？”
何歡扭頭取自己的衣服，“我倒希望是你的。”至少樑玉沒這麼彆扭這麼莫名其妙吧。
樑玉大笑。
何歡搖搖頭，“我是真不懂，我洗個毛毯她這麼生氣幹什麼？”
“你們男生不喜歡****原味內衣嗎？”
何歡瞪大眼，搖搖頭，“並沒有這麼變態，至少我沒有。”
樑玉大笑，“但有女生喜歡原味啊！”
何歡臉一紅。
樑玉進去了，林小鹿聽到樑玉的笑聲又出來客廳了。
“有人把有人身邊的一切同性都當情敵了。包括母蟑螂。”樑玉把她的衣服塞到她懷裡。
“你就是母蟑螂！”林小鹿推她一把。
何歡轉身回自己房間去了，別說戀人了，這樣的做朋友都傷人！
像他這樣要走遍世界照顧別人哄別人開心的人，女朋友應該是能夠在家裡安靜等他，
理解他包容他，溫柔懂事的女孩子。
世界上有這樣的女孩子嗎？何歡笑了笑，打破這不切實際的幻想。
難怪大師兄說這行找女朋友難！
反正也不想找。還是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不過林小鹿早上出門的時候又正常了。何歡實在搞不懂，也不敢跟她說話，生怕哪句說錯她又生氣。
他也沒時間閒聊。
一到遊客中心，前天一起喝酒的一個女導遊就跑進來，“何歡哥哥！我愛你！”
大家都笑了。
何歡一臉紅。
組長無奈地看着她，“再愛他，是不是等等？”
“嗯、嗯。我等。”女導遊退到外面，等他們開完早會，就迫不及待地把何歡拉了出去。
何歡才知道，大師姐昨天和他對唱的視頻已經傳遍導遊圈。
散客喜歡你，最多發個朋友圈，朋友也最多說個下次去玩也找他，不可能馬上找來。
但導遊就不一樣了。他們天天在帶團，他們知道哪個內導講得好後，那就是人傳人，非常恐怖。
何歡完全沒時間接散客了，天天都在帶團。
“會講會唱會攝影，老少通殺小白龍”風靡導遊圈！
要不是爲了偷會兒懶誰請講解啊？但爲了聽他的講解，導遊們都勤快地跟着他爬山，也是跑馬山一大奇景！
但何歡並不是每次都唱歌。根據不同的遊客，他每次講解都不一樣。反正包遊客滿意，包導遊滿意！
一傳十，十傳百，沒有人知道何歡到底有多少套導遊詞！大家一對比，得出一個結論：他都是臨場發揮！
一時“跑馬山小白龍”在導遊界傳瘋了！
那晚加微信的幾個導遊開始還能約上他，隨着越來越多的導遊知道他的大名，大家發現跟他聯繫的時候，何歡不像以前那麼興奮了。
而是很抱歉，“不好意思哎，我……我有約了。”
導遊們只好每天趕早來跑馬山打感情牌：“何歡哥哥，我愛你！”
然而再愛他還是要排隊！
導遊們只好又去找樂姐。 搞得樂姐打電話給蘇組長：“何歡的預約爆了！排都排不過來！你給導遊們推薦的？”
“我說話哪管用？我是王婆賣瓜。這些人都是孫覺行帶來的。”
“哇！何歡怎麼會認識這雲州導遊界的老怪物啊！”
“孫覺行和白晶晶已經把他包了。他們的團優先，其他人順着排吧。”
“哇哦！”樂姐不可思議，“居然連白骨精也認識他！我還說等他轉正了，我要好好給他機會呢！看來我這機會沒有了啊！”
轉正嗎？蘇小梅沉思起來，出去上廁所時打個電話給許經理，“何歡的實習期是一個月還是三個月？”
“他幹得怎麼樣？”
“炙手可熱，雲州老導遊爲他搶破了頭。”
“哈哈哈哈……”許經理放出一陣豪放的笑聲，“給他說的是一個月。”
“那快到了。”組長望着跑馬山的大門，也笑了，跑馬山又要添一名大將了！用不了多久，估計就能成另外一名特級講解員了！
又是一天團帶下來，吃完飯，回宿舍，兩個女生去洗澡，何歡覺得女生的感情還真是奇怪啊！還能一起去洗澡！這也是爲了省水嗎？
水嘩嘩放着，樑玉轉過身，讓林小鹿幫她背上搓磨砂膏，“今晚就把何歡收了！你看看那些女導遊一見他就何歡哥哥，我愛你！真是張口就來！還有他那個學妹整天學長長學長短！好像何歡跟她有什麼關係一樣！再不下手就是別人的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