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認識兩年了,哪見到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悠言一時怔愣,呆呆道:“我忘記了。”
他喉嚨驟緊,從火場裡出來,到剛纔醫務人員給他包紮傷口,她的一雙眼睛就只是撲在他身/上。
————————————————————懶
他似乎生氣了?
不,他確實生氣了。
從在計程車上發現她的傷開始,他就黑了臉。
到了鄰近的酒店,他把她抱放到牀上,摔上門,又冰着一張臉出了去。悠言還在懵懂狀態,牆上有掛鐘,她隨隨看了一眼,四點不到。
往窗外看去,天依舊漆黑如墨。
兩個小時,在鬼門關上兜走了一圈,生命的際遇有時很奇妙。
鬆懈了,腹部上的疼痛也開始清晰起來。
她掀起衣服,皺了皺眉。
門,被打開,又關上。
那人手上拿了個小箱子,目光落到她肚子上的傷痕,一張俊臉更黑了。
他在她身/旁坐下,帶過一陣冷風。
悠言挪了挪,挨近他一點,一雙眼睛,溜溜看着他,帶了幾分討好的意味。
重瞳,在她臉上定了一下,眸光清冷。
蟲
悠言嚥了口唾沫,心裡不安,又再靠近他一點。
修長的指,落到她衣服的鈕釦上。
悠言呼吸便微微緊了。
他的手指靈活地翻動,她那件在火場裡被火捲過,弄得糟糕狼狽的睡衣便被悉數解開,只剩內衣在裡面。
顧夜白拿過遙控,又再調了下制暖,接着,一牀被子抖到她身上。
悠言心裡暖呼呼,爲這個細心完美的男人。
清洗的時候,她疼得咬了咬脣,趴到那人寬厚的肩上。顧夜白輕瞥了她一眼。
一切掇弄完畢,他還是未發一言。
悠言邊扣上釦子邊笑道:“剛纔前臺那個服務員都被你嚇到了。”
男人轉/身把東西收拾進藥箱裡,聲息依舊沉靜。
雖經他細細打理,但肚子上的傷還隱約生痛,她討好,他又並不理睬。悠言也不由得惱了,低聲道:“我去洗澡。”
她汲着鞋子,走到浴室門口,身上一緊,已被人抱住,動作凌厲。
“我很害怕,你知道嗎?”
低沉的聲音從她的頸窩而來,他炙/熱的呼吸,讓她一顫,不管肌膚上還是心上。
她咬咬脣。
她知道,他的怒氣,全爲她的傷。
“小白,我沒事。”
手,覆上他環在她腰上的大掌,輕輕摩挲着告訴他。
“我也害怕,我怕再也找不着你了。”她轉過/身,望進他漆黑的眼瞳裡。
他的手撫上她的傷口,隔着衣衫,輕輕揉按。
“很痛吧?”
埋進他懷中,她小聲道:“那你還痛嗎?”
他擁緊她,在她耳邊柔聲道:“沒事。”
這溫藹得像安慰的一句,她似乎等了一晚。眼裡,有了溼意。
“那我也沒事。”往他的胸膛上磕了磕。
不過是平常的一句,學了一點他的語氣,卻不知哪裡惹了他。
當她的背脊被男人推抵在牆上,她腦裡空白,只剩這個想法。
脣被他的脣封堵住,她還想和他說幾句什麼,卻臉蛋熱掉,腦袋暈眩。
他的吻風暴一般捲過她的脣,延伸到她的頸項。
微小卻清脆的聲音,在光滑昏糜的大理石地面跌墜,滾到牀腳。
那是,她領上的扣子。
他狂/暴地吸吮着她每一寸肌膚。
內衣肩帶斜落,她柔軟而敏/感的地方在他的手上,顫抖,盛放。
熱流從疼痛的腹下溢起,漫過全身每一個毛孔。她只能悉數承受他的強勢,在他身/上喘息着。
深深在她脣上啄了一下,修長的指,挑起她柔黑的髮絲,掬在掌心。
挺拔僨張的身/軀緊壓着她。
她能感覺到他和她一樣激烈的心跳,亂了序。
一向冷靜的他,現在也像她一樣,失了措。
她的髮絲在他掌中鋪陳。
她死死低了頭,不必凝望,她知道,他的目光溫柔,卻火熱,充滿欲/望。
在她心跳如雷中,終於,等來他沙啞的一句。
“言,可以嗎?”
她羞澀到極,臉蛋熱得幾乎要被燒掉,眼眸也垂得不能再低。
除了他,她還會給誰嗎?
喉嚨很緊,發不出聲音,即使是一個像樣的音符。
落在她頭頂的目光越來越熾/烈,他堅/硬的身體抵在她的上面,她明顯感受到他爲她起的情/欲和隱忍。
終於,她的手指顫/抖着落到自己的衣服上。
那上面,有一顆釦子讓他扯跌了。
一顆,一顆,把釦子解開。
把身/體在他面前打開,不暇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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