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吻沒有落下,他緩緩推開了她。
許晴怔愣地看向他。
夕陽的光黯淡在他遠眺的目光下,抵不過那其中的深邃又清澈。
“爲什麼。”許晴緊握着他的臂。
“許晴,剛纔抱歉了。”
“顧夜白,你這是什麼意思?”許晴的心,慢慢往下沉。
“除了她,其他的人,我沒有感覺。”他淡淡道,重瞳輕眯,慵懶。
“你的意思是說,我,只是你的試驗對象?”許晴垂下頭,紅了眼圈,猛地拔尖了聲音,“顧夜白,你怎能這樣殘忍?”
揚了手去打他,卻做不到。他的側臉,弧線優美,淡然又堅定得殘忍。
“這輩子,就是那個笨蛋了。”
風裡,似乎飄逝過這樣的話語,他是否有說過,抑或只是她的記憶誤區,她記不得了。
只知道,當夕陽最後一道光線褪去,她沉淪進黑暗。
就像講述別人的故事般,把那段封存的記憶和盤托出。只有這樣,纔不至於太悲傷。
悠言仍舊低了頭,身子卻幾不可見的輕顫着。
“這些年來,我一直不明白,他當日爲什麼要那樣做,今日,我想,我終於懂得了。那人並不是確定不了自己的心,就是因爲篤定,才選擇了用最殘忍的方法來拒絕。如果他不曾如此,你離開了,我必定與周懷安一較高下。”許晴笑道,目光炯炯,盯着悠言。
“言,這個男人,你不心動嗎?爲什麼要輕易背叛?他曾經這麼愛你,即使現在,你仍然誘惑了他。言,你到底想要什麼,遲學長不要你了,你便回到他身邊來尋一些慰藉嗎?我們當初都以爲你是簡單的你,原來,你從不純粹。這樣的你,讓人討厭,我很討厭。”
悠言擡首,臉色蒼白,問道:
“你現在還愛他麼?”
“愛,但我不會介入到他與周懷安之中。”許晴冷笑,“既然那是他的選擇,那麼我便以朋友的身份去看他幸福。”
“這話,你不必說與我知道。那年,白在G大戶外的畫展,當天晚上,便下了很大的雨,我過了去,卻看到懷安早在工作人員到來以前,已在那兒護着他的畫。路悠言純粹與否,我不知道,但懷安很愛他,路悠言知道。晴,你向他告白,你更在乎的是他對你的感覺,懷安卻選擇了另一種方式去守候。”
許晴臉色死白,比悠言更甚。
“不是你,不是楚可,更不是我,以後與他一起走下去的是她。”
因爲知道她這樣愛着,所以我把我最愛的男人交給她。
悠言凝了許晴一眼,輕輕道:“我做了壞事,爲着愧疚,我回來看一看,一個月以後,我會離開。這是今日我對你許下的諾言,如有違背,我不得好死。”
怔怔看着悠言的背影離去,許晴一拳砸進滿盆流溢的水中,水中倒影破碎,她怔愣半刻,才甩門離開。
當聲息寂靜,格子隔間的門打開,一個女子走了出來。
“路悠言。”鏡前,美麗的臉,難掩狠辣陰鶩。
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她冷冷道:“我是楚可,幫我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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