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怎麼會在這啊?”代雲一臉慌張地問,邊不自然地瞄了一眼我。
“我是來找你的啊。我是上午和你哥哥一起來的,看到你不在,就到處找你,剛好問了個下人才知你在這,就跑來了,果然看到你,嘻嘻!”蒙根其其格從花壇後繞了出來。
我登時感覺脣乾舌燥,心神俱顫,跪着的腿都異常僵直。
老天!這世上真有如此美女嗎?
昨天晚上只顧的上發泄,卻沒來得及怎麼品賞。而今在這繁花掩映,清香宜人,日光豔豔下看到蒙根其其格,我再一次被她的美貌所震憾!心中不由的泛起驚豔之感。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連娟。丹脣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輔靨承權。瓌姿豔逸,儀靜體閒。”
也許只有曹植對洛神歌賦,才能形容她的美。
依稀我看到蒙根其其格,眉目間彷彿還留有昨夜與我纏綿的春色,從裡向外的透出無限的滿足和慵懶。
“嫂嫂說什麼羞人的話呢?雲兒在園中巧遇來府中赴宴的欽差大臣、禁宮的桂總管、桂公公,哪來的什麼情……情郎的?”代雲羞紅着俏臉說。
這時,蒙根其其格也發現我不是代雲的心上人,而是一個身着二品武將官服小孩,登時也愣住了。
她幾天前就聽說了當朝二品武官、驍騎營正黃旗副都統、慈寧宮總管來科爾沁迎太皇太后和建寧公主還朝。想來面前的這個小孩就是了,於是吶吶地低聲說:“巴根貝勒夫人蒙根其其格參見欽差大人桂總管!”
“錦花俏面,掩映生姿。下官真是多福,在此良辰美景見到了可與日月同輝的美人。幸甚!幸甚!夫人不必多禮,不心多禮。”我色色地流着口水說。
蒙根其其格聽到我的嗓音登時一震,旋即臉上升起駭色,搖了搖頭驚恐地看着我,嗓子裡嗚咽着“啊”了聲。
她從我的面孔和身形認不出我,但聽到我說話後,她就明白了我就是昨夜讓她極度羞恥,令她痛不欲生的人。
蒙根其其格腦海中又迴響起我臨走時的話語,“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你們神堂供奉的騰格爾天神啊!”
而代雲顯是不明白大嫂爲什麼出現爲這麼失態,不由地心下生疑地在我們倆人臉上瞟來瞟去。
“夫人是不是昨夜做了個難解的惡夢啊?是否與騰格爾天神有關?”我盯着蒙根其其格的眼睛說。
蒙根其其格全身顫抖,恨恨地輕擡纖手指着我說:“你,你……。”現在可以確定我就是昨夜採花之人,只是她仔細地看了看了我臉與昨夜不同,身形都是一樣的瘦小。
代雲的疑心更重了,“大嫂,你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舒服嗎?桂總管在和你說話呢。”
“想來是下官一語道破你大嫂心中所思,故而她感到驚異才有此感覺的,對嗎?夫人!”我示意代雲在看着她呢。
蒙根其其格果然冰雪聰明,也拿的起放的下,迅速做了決斷:“雲妹,昨夜確實是做了場惡夢。剛纔桂……總管一說,我偶有所感,故此發呆。”
代雲將信將疑,卻怎麼也想不到我會和她大嫂有什麼關聯。畢竟,她是隨我一起到科爾沁的,我沒有時間,也沒有可能接近蒙根其其格。
代雲自然是知道其嫂的豔名遠播,只是因我年紀過小,又是太監,所以她壓根就沒往男女情愛這方面想。
看着貌美如花的蒙根其其格和代雲,我心情大好,口舌間也靈俐許多,有蒙根其其格的配合,我不禁大吹法螺。
“下官幼時曾隨異人學過占卜之術,特別是對人的夢境有一定的研究。因見巴根夫人面色煞,我掐指一算原來是夢中惡神纏身,夫人心有所憂。不知對否?”我信口胡說。
見代雲的美眸轉向自己,蒙根其其格苦笑着順着我的口風說:“是啊,昨夜沒睡好,夜夢騰格爾大神從天而降,落地卻變成一隻野狼向我撲來,我一夜都沒睡好,都在想着這個夢。”說到最後一句時,蒙根其其格目光恨恨地盯着我,如果眼神能殺人怕是我早就死一萬次了。
“嘿嘿,我的美人,你這夢編的比我想的要好多了啊!這野狼怕是換成色狼就更恰當了,真是愛死你了!騰格爾大神晚上還會找你的!”我故作做撫了下嘴角的動作,凝氣如絲,以傳音入耳的方式,送到蒙根其其格耳中。
蒙根其其格緊咬銀牙,美眸噴火的望着我,氣的渾身都在發抖,那情形馬上就要撲上來和我拼命。
我心想,“來啊!有能耐你到是來啊!小樣,一點一點把你吃掉!”我不由的又想起昨晚上與蒙根其其格的歡愛,下身又狂熱起來。
“是不是要將她們倆就地正法呢?”美女當面,我心中一動,向賊頭賊腦地四顧。
“太不巧了,這麼快就讓蒙根其其格發現昨晚做惡的是我。最要命的是她知道了我不是太監,萬一說了出去,代琪知道了,不是手裡又多了一張牌?”我大傷腦筋。
這時代雲接口說:“此夢何解呢?”
我搖頭晃腦地說:“天機不可泄啊!要遭天譴的!”
代雲明顯的不信,卻也沒說什麼,而蒙根其其格卻是恨不得我馬上遭雷劈。
“桂總管怎麼躲到這來了?”代隆在遠處的迴廊裡遠遠地叫我。
他想是看到了代雲與他大嫂和我在一起,至於說話的內容他是否聽到我就不知了。
“貝子爺啊!酒喝多了,出來透口氣,正好遇到郡主和夫人閒聊一會。”我衝着代隆喝道。
代隆徑自走過來,與蒙根其其格和代雲打了個招呼,就拉着我說:“父王他們都在等你呢,快走了。”
我彬彬有禮地對蒙根其其格和代雲說:“下官還要繼續牛飲,郡主、夫人先行告退了。”未待兩人反應,我已就隨代隆走了。
回到席間,看到大多數人酒已然到了酣處,有幾個蒙古官員早已醉倒其間,到是和我同來的佐領以上沒人喝多。
我心下甚慰,“別不知自己幾斤幾兩,我這主客都沒怎麼樣,你一個下屬再喝多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