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格瑞爾站直身體,左手擡起放在腰間的騎士卡盒上,冷笑道:“你覺得我會讓隨時會出賣我的人住在我隔壁嗎?”
“出賣你?不,我沒有,我是爲了補充你說的話的漏洞,”洛基一臉真誠的說道:“你看,在監獄裡,因爲我才使得我們兩個安然離開,而剛剛也是因爲我,那個女武神纔會過來找你。
沒有我的話,你現在還在監獄裡轉圈,也不可能遇到女武神,更不可能讓她過來找你,並且結盟,所以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我們能夠儘快離開薩卡星。”
“就是因爲這樣,你才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而不是被我追殺。”格瑞爾說着,已經抽出了龍騎卡對着洛基晃了晃。
“呵呵!”洛基只是冷笑了兩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格瑞爾都已經轉身走向玻璃窗了,可才往前走了兩步就又轉過身來,道:“洛基,你有朋友嗎?那種能爲了你不顧生命危險,也要前來救你的朋友?”
格瑞爾的話好像一根針,瞬間紮在了洛基的心上,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話太過分了。對洛基好的人,只有和他相處千年之久的家人,尤其是弗麗嘉,可奧丁和弗麗嘉已經不在了,僅剩下托爾。
除了家人外,就再找不到誰對洛基有什麼好感的熟人,更別提能爲洛基出入生死之地的朋友了。而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小孩子’,他的哥哥托爾不惜冒犯奧丁,也要強行進入海姆冥界,兩相一對比,這方面洛基完敗。
“我猜沒有吧,所有認識你的人,不,應該相處一段時間後,就會對你敬而遠之,而這個敬還是看在奧丁的面子上。你從未用真誠待人,又怎能換來別人的真誠,我認識托爾的時間很短很短,但如果你和我對上的話,他一定揍你,你相信嗎?”
洛基沒有說話,但臉色卻變得極差,看向格瑞爾的眼中,隱隱有憤怒之意。
“記得,我在神盾局的空天母艦上就說過,你是個白眼狼,因爲你只看到了奧丁的偏心,卻不去想他對你的好。你只是個戰場孤兒,他把你養大,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你有什麼資格要求他把你當親兒子對待,把阿斯加德的王位傳給你?
托爾和你比起來,的確沒什麼腦子,可他征戰沙場、殺敵無數,你呢?就算你和托爾都是親生的,奧丁又憑什麼不去選爲阿斯加德做出巨大貢獻的托爾?你有怨天尤人的功夫,還不如去多做點事情。”
洛基憤憤不平的說道:“我殺掉了勞菲,差點就毀滅了約頓海姆,托爾參與的戰爭,我全都在場...”
“那爲什麼所有人都去稱讚托爾,就連他身邊的仙宮三勇士都聞名阿斯加德,你卻除了個二王子的名號就什麼都沒有?”格瑞爾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龍騎卡,插入腰間的驅動器中,道:“當一個人總是背景板時,就該去想想自己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
你應該多瞭解一下古代中原的歷史,那裡誕生過很多因戰爭而出名的歷史人物,可他們很多武力值很低,卻能夠指揮實力遠超他們的勇士去衝鋒陷陣,你對付自己人的陰謀詭計,用在敵人身上,說不定你早就聞名阿斯加德了。”
“Form Ride Ryuki Survive!”
房間裡響起機械合成音,下一秒,格瑞爾全身就火紅色和金色爲主的假面騎士龍騎生存裝甲覆蓋起來,柵欄似的銀色面罩下傳出格瑞爾的聲音來:“言至於此,我現在只想儘快返回米德加德,沒精力和你鬥智鬥勇,如果你拖後腿,我不會再顧忌托爾。”
最後一個字落下時,格瑞爾也邁步走入了玻璃窗中,消失不見了,只剩下洛基獨自一人站在房間裡,盯着前方的玻璃窗出神,嘴脣動了兩下,聲音極輕的說道:“我更想回去,找海拉...報仇!”
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咬牙切齒的洛基滿臉猙獰,腦海裡滿是弗麗嘉被海拉一劍穿心的畫面。
薩卡星的夜晚無比的黑暗,幾乎看不到星光,包圍薩卡星的無數蟲洞,將一切來自宇宙的星光都擋了下來。但薩卡星的夜晚還是有光亮的,其源頭就是這些蟲洞,很多都是極限天體形成的,雖然是末期,但還是能散發一些光亮的。
如果每個蟲洞都曾是一個極限天體的話,那麼薩卡星豈不是被無數極限天體包圍在中間嗎?能存活到現在,沒有被拉扯進入某個極限天體的軌道然後撕碎,或者受到引力影響,使得自身引力紊亂,已經是人類的天文學所無法解釋的了。
只是格瑞爾不是天文物理學家,也沒興趣研究這個,他現在只想儘快離開薩卡星,關心最大、最亮的那個蟲洞,也是因爲電影裡,從那可以直接回到阿斯加德。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在街頭巷尾晃悠,就是想來找找高天尊的飛船在哪裡?本來格瑞爾是借用鏡面世界來勘察的,可進入鏡面世界後才發現,鏡面世界竟然支離破碎,就好像是碎成無數片的鏡子,出現了無數的重影。
格瑞爾獨自一人站在一棟高樓的頂端,放眼望去,一棟棟高高矮矮的大樓全都重疊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彼此,亂的不能再亂了,讓格瑞爾好一會也沒能分辨出哪是哪,最終只能退出來。
現在格瑞爾就蹲在現實裡的一棟高達二三百米的大樓頂部,絞盡腦汁的思考鏡面世界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在地球、阿斯加德和海姆冥界都進入過鏡面世界,從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爲什麼薩卡星就變成這樣了?
如果說薩卡星有什麼特殊的話,就是被無數蟲洞包圍,難道是因爲這個原因?按照地球上的知識體系,強引力能夠改變時間、空間,可在薩卡星上沒感覺到來自蟲洞的強引力啊。
格瑞爾徹底迷茫了,站起身來,擡頭望向了千米外的那棟薩卡星最高的建築,在心中默默的想着:“或許只有他知道原因吧?!”
在電影裡,高天尊實力絕對渣渣到家,可漫畫裡,這貨可是宇宙元老會的一員,牛到宇宙爆炸的那種。
格瑞爾想去高天尊那裡走一遭,看看這貨到底是哪個設定,前者的話,那離開薩卡星簡直太容易了,要是後者.....
格瑞爾趕緊搖了搖頭,將這個可怕的念頭甩出去,宇宙元老會的設定太可怕了,他可沒有無限寶石和這些老傢伙們對抗。
“呼!”格瑞爾長舒一口氣,縱身跳入玻璃裡,再度出現時,已經來到百米之外,確定了一下方向和自己的位置,才又重新進入鏡面世界。沒辦法,雜亂的鏡面世界,實在是太容易迷失方向了,格瑞爾只能這樣,過一會出來確定方向,再進去,直至到達高天尊的大廈......
——————————————————————————————————
一艘不比重卡大多少的飛船急馳在空中,越過一棟棟大樓,朝着城外飛去,風格極爲粗獷,外漆都是這少一片那缺一塊的,還保留了大量的焊接痕跡,和美輪美奐這個詞根本挨不着邊。
女武神瓦爾基里穿着那套黑灰色的盔甲,要挎長劍,坐在唯一的駕駛座上,將油門踩到底,一路朝着城外狂飆。是的,沒錯,就是油門,這艘太空船的確是油門控制速度,很明顯又是薩卡星特色拼湊產物,鬼知道這個油門是從哪卸下來的。
格瑞爾站在旁邊,看了半天,光駕駛艙的玻璃,他就發現了至少三種規格,更別提其他了,坐在這樣的三無產品裡,格瑞爾表示很慌,生怕飛着飛着就散架了。
一路狂飆的女武神瓦爾基里,右手在控制面板上一按,在右側打開一個儲物櫃,在格瑞爾震驚的目光中,從裡面拎出一瓶酒,往嘴裡灌,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瓶,才放下來。
貌似注意到格瑞爾的眼神,女武神瓦爾基里扭過頭來,笑着說道:“放心,這艘船雖然是很多零件拼湊的,但質量上絕對過關。”
“你確定?”
“只要別飛太高就行。”
“....”格瑞爾伸手將Neo decade驅動器掏出來扣在腰間,而後從騎士卡盒裡抽出一張卡來,隨時準備插進去。
女武神瓦爾基里扭過頭來,好奇的看着格瑞爾腰間的品紅色的Neo decade驅動器,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武器,能隨時變換裝甲,米德加德也能打造神器了嗎?”
“嗯...這次回去的話,我介紹專家給你認識,他是個標準的凡人,但卻用自己的智慧,打造了高科技裝甲,獲得了極強的力量,對了,他還和托爾打了一架,雖然托爾留了手,但他也把托爾打的挺狼狽的。”
“哇哦!米德加德現在這麼強了啊。”女武神瓦爾基里挺驚訝的,雖然她沒見過托爾,但見識過格瑞爾的實力,也能大概估算出托爾有多強,沒想到區區一個凡人,能和托爾打架,不論怎樣,已經很讓人驚訝的了。
“肯定會讓你大吃一驚。”格瑞爾想了想,女武神瓦爾基里還在九界時,人類應該還是茹毛飲血的部落時代,而現在已經開始探索太空了,變化不是一般的大。
“我拭目以待。”女武神瓦爾基里說着已經開始減速,她的飛船已經衝出了城市,來到了到處是垃圾堆的荒郊野外,蔚藍色的天空中到處是大大小小的蟲洞,不時的往下掉落大大小小的垃圾。
從上空可以清晰的看到垃圾堆上一個個螞蟻似的人,不辭辛苦的翻找着垃圾堆,有的用手,用的用工具,好點的用效率比較高的機器人,這些人的活動軌跡,界限分明,顯然是劃分好了地盤,不允許其他人越界。
聽到空中有飛船靠近,幾乎所有人都擡頭看向了天際,在發現這艘船沒有靠近他們的地盤的意思,一部分人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垃圾堆上,但還有有一些人注意着飛船,似乎想搞點事情。
女武神瓦爾基里的飛船再怎麼粗獷,也是一艘價值不菲的飛船,要是能得手,那絕對是一夜暴富,薩卡星從不缺少有勇氣的傢伙,因此女武神瓦爾基里在停下飛船後,第一時間就是先開啓武器系統,頭也不回的對着格瑞爾,說道:“按照我剛剛說的,上來試試。”
“現在?!”格瑞爾有點震驚,女武神瓦爾基里就在路上簡單講解了一下,什麼鍵是控制什麼的,加起來也不到一百字,就讓格瑞爾嘗試開科技比地球汽車不知道高多少的飛船,連問格瑞爾記住沒有都沒有問。
這...是不是太放心了點,地球上的汽車駕照,都至少一兩個月才能到手,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去學習理論和實踐,這倒好,加上觀摩,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就直接讓上手開飛船了。
“我事先聲明,所有的錢都被你昨天划走了,所以摔了你的飛船,我可沒錢賠了。”格瑞爾先給女武神瓦爾基里打個預防針,免得一會掉下去了她說什麼賠錢的事。
“快點過去。”女武神瓦爾基里很不耐煩的把格瑞爾拽到駕駛座上,自己站在旁邊,拎着酒瓶子,一口一口的往嘴裡灌着酒,沒有一點要指導的意思,讓格瑞爾很是無語的瞥了她一眼,難不成她忘了,昨天自己才把一輛車開進她的房間裡,並且將新車變成廢鐵的事了嗎?
“好吧,既然你都不在意,我就更加無所謂了。”格瑞爾深吸了一口氣,按照女武神瓦爾基里剛剛的動作,雙手握住了方向舵,而後按下了啓動按鈕,飛船的引擎當即轟鳴起來,噴出灼熱的火焰,帶動飛船朝着高空飛去,然後...瞬間加速往前衝。
城外撿垃圾的人羣,見識到了一生中都難以再見第二次的場景,一艘飛船跟喝醉了酒似的,在空中來回的翻滾、轉圈,偏偏速度還賊快,一會往這、一會往那的,能讓預判其飛行軌跡的人暈死,偏偏就是不墜毀,始終堅挺的在空中飛來飛去,讓那些想撿漏的人失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