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六度分隔理論,你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間隔的人不會超過六個人,格瑞爾運氣不錯,只經過三個人就得知帕克·羅賓斯的行蹤。
出賣大老爹的情報販子,供出的人是布魯克林黑幫紅兜帽的一個外圍成員,這個外圍成員則供出了他所知道的能夠見到帕克·羅賓斯的人的名字,從第三個人口中得知了帕克·羅賓斯今晚將會去碼頭接貨的消息。
倒懸在深淵般的高樓外面,被凜冽的寒風吹的如鐘錶般搖擺着,在這樣隨時可能會被扔下去的情況下,忠心這本就很薄弱的東西,瞬間被拋到腦後,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生怕自己說的不夠多被這個神秘人給扔下去了。
格瑞爾在聽完他們的話後,很貼心的幫老大處理了這些不夠忠心的下屬,而後開車摩托車一路朝着278號公路駛去,在278號公路和菠蘿街的交叉口西側有一個填海而建的室內運動場。
如若不是內部人員說的話,格瑞爾根本想不到這裡竟然是一個交易點,賣家用小艇從伊斯特河上行駛的大船下來,開到這個擁有秘密碼頭的臨河室內運動場中,然後進行交易。
這裡到處是水,有什麼變故直接就能將白粉讓進河裡面,銷燬證據。旁邊就是公路和河流,逃跑時的交通很便利,而且室內籃球場場加裝有頂棚,不擔心來自空中的偵查,因此帕克·羅賓斯當做重要的交易地點,非大宗的白粉根本不會在這裡進行交易,能夠進入這裡面參與交易過程的也都是信得過的人,其中之一就是被格瑞爾扔進鏡面世界的那個第三者。
格瑞爾並沒有直愣愣的衝過去,在距離這個室內運動場很遠就變身假面騎士龍騎,從鏡面世界駕駛着鏡子機車一路急速行駛到了這個面積足有上千平方米的室內運動場中。
這裡三面環水、室內更是有很多的玻璃窗,龍騎裝甲簡直如魚得水,透過玻璃窗能夠清晰的看到外面世界的情況,厚重的大門掛着兩把鐵鎖,圍牆的四角站着不少拎着槍的人,通過紅外望遠鏡觀察着四周的情況,東側幾棟大樓頂端也有瞭望哨。
從這陣勢就能夠判斷,這次交易額肯定很大,但這也說明帕克·羅賓斯會來這裡的消息是正確的。所以格瑞爾沒有忙着做其他事情,而是在鏡面世界中好好的查探了一番這個場地,熟悉地形,記住每一個人的位置。
在掛着VIP號牌的小小更衣室中,格瑞爾從鏡子中跳了出來,解除了變身,將身上的武器裝備全都放在地上。格瑞爾不準備用decade的槍,威力實在是太大了,使用普通的槍械至少不會引起警方太多的注意,畢竟在這個城市,每天都有槍聲響起,密集一些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外面的鐵門緩緩的打開來,幾輛黑色的汽車排着隊駛進來,而後鐵門再度上鎖,十多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從車內下來,每個人的腰間都鼓鼓囊囊的,還有幾個人手中拎着自動步槍,可謂全副武裝。
最後下來的是一個穿着藍色緊身運動衣的中年男子,裡面是一件帶有紅色兜帽的衣服,左右腰間掛着兩個槍套,裡面有着兩把銀色的手槍,腳上卻穿着一雙破舊的靴子,這搭配就像是從城鄉結合部來的一樣。
可四周的小弟卻大氣都不敢出,無比恭敬的拱衛着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年男子,一行人朝着西側走去,那個房間有一個暗門,通往下方的地下室,那裡有一條和伊斯特河連接在一起的密道猶如船塢一樣,能夠從伊斯特河開船進入到這個房間中。
在鐵門關閉後,外面的這些小弟更加緊張的察看着四周,謹防有什麼不速之客打斷這次重要的交易。在靠近停放的車輛東側的圍牆邊,一個人正拎着望遠鏡看着東側的水面,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汽車玻璃中伸出一條手臂,一把捂住他的嘴,往後拽去。
這個小弟根本就毫無防備,一下子被拽的向後倒去,連掙扎都來不及掙扎就被拖入了汽車玻璃中,消失不見了。手中的望遠鏡掉在地上,發出‘啪嗒!’的輕響,讓他左側三四米外的一個人聞聲轉過頭來,就發現這個位置竟然空了。
“本,這傢伙竟然敢擅離職守,老大可在這裡呢,不要命了嗎?”這個人罵罵咧咧的嘀咕着,還沒來得及轉過頭去,就看到停在本位置上的那輛車玻璃中映出一個人影來。
大腦都還來不及思考,這個黑影就從玻璃窗中衝了出來,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巴,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按在牆上,而後他就感覺喉管一陣劇痛,強烈的窒息感襲來,竭盡全力掙扎增添了缺氧感,一會的功夫就昏迷過去。
格瑞爾拽着這傢伙大步跑向了汽車,再度衝入了鏡面世界,手中拎着的一百多斤的人體但凡進入鏡面世界就立刻消失不見,就好像是羽毛飄落火海中,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灰燼都找不到一點。
隨着時間的流逝,但凡靠近玻璃窗或者反光地方的一個個小弟全都接連消失掉,格瑞爾的速度極快,加上超強的力量,以及出其不意的出現方式。每次出手都是穩準狠的捂嘴巴、掐脖子,讓其發不出聲音,然後扔進鏡面世界,前後過程加一塊也不過兩三秒。
然而失蹤人數不斷的增加,被發現的機率也在成倍的上升,在殺掉第六個人後,終於有人發現幾個崗位少了人,立刻大聲的喊了起來,使得原本平靜的院子瞬間沸騰了,手電筒亂晃、腳步聲雜亂,在這個到處都是運動器材和隔出一個個房間的人造陸地中尋找着襲擊者和失蹤者。
縱然沒有什麼激烈的戰鬥,連續出入那麼多次鏡面世界,龍騎卡的能量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而且既然被發現了,格瑞爾也就不隱藏了,回到藏槍的房間中,將武器裝備全都掛在身上,準備和他們大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