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全息投影能發送彈幕的話,那麼現在一定是一堆問號,不懂亞歷山大·皮爾斯這是什麼操作?
尼克·弗瑞可是神盾局的局長,出點事都會搞得滿世界風雨,要是死了,哪怕是衰老而亡,都會進行抽絲剝繭的調查,弄個幾百頁的調查報告,一切都會放在顯微鏡下觀察,更別提刺殺了,簡直是挑動各國神經線,不查個翻天覆地纔怪呢。
而且這又不是殺完人就從陰影裡站出來統治世界,根本不怕調查,洞察計劃早就只剩下計劃了,至關重要的空天母艦至今纔開始建造,距離投入使用至少七八年。
現在殺了尼克·弗瑞絕對是自找麻煩,而且還是很大很大的麻煩,再加上尼克·弗瑞神出鬼沒,大多在神盾局總部或者各個基地,又不去荒郊野外。在城市裡動手,就更加不行了,現在不是過去,滿大街都是監控探頭,天空還有數不清的衛星,想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搞完刺殺、再瀟灑離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會議室靜悄悄的,沒有什麼聲音,但亞歷山大·皮爾斯相信他們肯定在用網絡相互交換着意見,從他們的表情來看,顯然是拒絕的。
果不其然,沒一會,一個個的都開始表述他們的看法,字裡行間都沒有‘同意’二字,這些老年人都已經活了很長時間,見慣了世間風雨,相當的穩健,也就是不願冒險,凡事沒有個九成以上的成功率,都別想讓他們同意。
吉迪恩·馬利克翻着手裡的資料,還提出了質疑:“皮爾斯部長,既然尼克·弗瑞對我們而言是莫大的阻礙,那麼當初你又爲何讓這個非我們的人擔任神盾局的局長?”
“沒錯,我們正是在你擔任局長時期迎來了快速發展,繼續讓我們的人擔任局長,豈不是更好,而你偏偏堅持讓尼克·弗瑞接替你的位置,還說他能讓神盾局發展的更好,那你當時有沒有想過,這是否利於九頭蛇?”
開了頭,後面的人就很自然的接了下去,話題從刺殺尼克·弗瑞歪到了質疑亞歷山大·皮爾薩讓尼克·弗瑞接任局長的合理性,又是出於何種考慮,非要讓個外人接班,就不能運作一下,讓自己人上位嗎?
一聲聲的質疑,傳入亞歷山大·皮爾斯耳中,可亞歷山大·皮爾斯卻沒有辯解的意思,只是冷眼坐看這些人的嘴臉,還有閒情逸致的摘下老花鏡,從西服上口袋裡掏出一塊布仔細擦拭着。
這樣目中無人的態度,惹得其他自覺有頭有臉、人上人的九頭蛇領袖更加的不高興。
好一會,亞歷山大·皮爾斯纔在吵鬧聲中擦乾淨了眼鏡,慢慢的戴上,掃視了一眼左右兩邊的全息投影,開口道:“哪怕是到現在,我也不後悔選擇尼克·弗瑞,當時的神盾局需要他這樣殺伐果斷的人來領導,至於效果如何,我想你們心裡也清楚。
除掉他,只是因爲現在的他成了阻礙,和當初一樣,也是形勢需要。你們要清楚,我們距離統治世界還有段路要走,千萬別因爲內部矛盾,而毀了大好的未來。”
說完了這些,亞歷山大·皮爾斯直接扔出了他準備好的材料,因爲尼克·弗瑞而讓九頭蛇多少的計劃無法順利實施或者用其他方式實施後倍增的難度,以及尼克·弗瑞的堅持,導致三艘空天母艦墜毀,使得洞察計劃胎死腹中。
還有尼克·弗瑞的不作爲,導致復仇者聯盟這麼強一支力量無法被九頭蛇利用,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羣超人們整天閒着,要是爲他們所用,都不知道做了多少的事了。
又是一番靜音大討論,亞歷山大·皮爾斯冷眼看着這些一點小事都要開半天會的白髮領袖們,深刻覺得不是一個時代的人。這些人只想安然的度過餘生,什麼理想、什麼抱負,都不如他們的富貴生活來的重要。
“九頭蛇需要新鮮的血液,大量的新鮮血液。”亞歷山大·皮爾斯在心中想着,當初九頭蛇能快速發展,就是因爲佐拉博士發展了大量的有志青年,他們憑着一腔熱血,相信九頭蛇造就的秩序與和平的世界,可幾十年下來,有志青年變成了老狐狸,口號什麼的根本忽悠不了他們了。
而想要大量的新鮮血液來沖淡內部的頹廢和佛系,就必須搬掉尼克·弗瑞,這樣才能再度快速的發展,所以,尼克·弗瑞必須死。
大討論持續了十多分鐘,一個個老狐狸終於說夠了,開始集體評估一旦動手會造成多大的影響,會不會牽連到九頭蛇本身,以及...
還是等他們說夠了,亞歷山大·皮爾斯纔開口:“我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別忘了,前幾次的襲擊,失蹤的是世界知名企業家、億萬富翁,遇害的神盾局的精銳特工,在這個星球上有能力做到且仇視資本世界是誰呢?”
所有人瞬間明白亞歷山大·皮爾斯想把鍋甩給了誰,並且對方怎麼辯駁都沒用,平常西方世界都無中生有的想給他頭上多扣幾頂帽子。現在有了‘實證’,那就更加不得了,管‘實證’真的假的呢,先潑你一身污水再說,畢竟新聞自由嘛,再來個雙重標準,咋說都有理。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你們只需要合力把我們的人推上去就行了。”亞歷山大·皮爾斯實在是不想和這些人再多說什麼,他是有雄心壯志的,和這些只想混吃等死的傢伙不同。
神盾局是世界最大的情報機構,還有屬於自己的武裝力量,強大到要由多個國家聯合監管,以免如此強的機構失去控制,比如被尼克·弗瑞‘親自’選爲副手的希爾特工,真正的職責是監視尼克·弗瑞,類似的監視人明裡暗裡不知道有多少呢。
因此,哪怕殺了尼克·弗瑞,想把九頭蛇的人推上去,也不是一件易事,九頭蛇還沒強大到操控各個大國,也就發展了一些政客在這些國家議會、軍隊裡,目前最大的官是亞歷山大·皮爾斯自己——世界安理會部長。
要是他自己能把他的人推上去,亞歷山大·皮爾斯纔不會召開這次的緊急會議,直接自己就幹了,何必和這些人分潤。爭權奪利可是人類的第二本能,僅次於內鬥。
亞歷山大·皮爾斯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全息投影也一個接一個的熄滅,與會的人都在離場,等到亞歷山大·皮爾斯收拾好東西,這才發覺還有一個全息投影沒有關閉,斯特拉克男爵正靜坐在那裡,注視着他。
亞歷山大·皮爾斯放下手中的東西,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想和你談談伊恩·奎恩。”
“在沒有接管神盾局前,我無法大張旗鼓的動用神盾局的情報系統。”
“我只是想知道之前和他談妥的物資是否還有效?”斯特拉克男爵相當的務實,只要給我足夠的錢就行,我纔不管主事人是誰呢?
亞歷山大·皮爾斯相當喜歡這樣不熱衷於爭權奪勢,只想安安靜靜做實驗的朋友,當即大笑道:“當然,等我們的人掌權,你一直想要的權杖,會送到你的實驗室。”
“我喜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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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光照着約翰·加勒特眼睛,讓他相當難受的扭頭、擡手,以遮擋這過亮的光,脖子倒是扭到了一邊,右臂卻毫無反應,甚至有種空蕩蕩的感覺,讓約翰·加勒特一驚,眼睛也睜開來。
首先映入他眼中的就是一盞相當明亮的燈,照的他眼睛很難受,他現在是仰躺在牀上,身體卻難以動彈,就好像被打了麻藥一樣,一點都不停使喚。
意識甦醒,記憶也迴歸,讓約翰·加勒特回憶起昏過去前的情形,好像遇到了怪人,還有一個蒙面人,那人好像是假面騎士?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突然失去了意識,醒來時就躺在這張硬邦邦的牀上了。
瞬間回想起一切的約翰·加拉特立刻翻身坐起,想站起身來,可才起身就又躺回了牀上,稍一動彈,胸膛就劇痛無比,他這纔想起,自己是自墜毀的直升機裡倖存下來的,被摔的全身多處骨折。
這樣的話,麻醉感是給自己動手術?
正想着呢,耳畔響起昏睡前的那個蒙面人的聲音:“你最好不要動,纔給你固定好你的手臂和腿部的骨頭,肋骨可還沒處理呢。”
約翰·加勒特趕忙扭動脖子,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面塑料布牆,將這裡隔離成一個無菌室?透過塑料布隱隱能看到一個人站在那裡,聽聲音、看身形,應該是那個蒙面人。
約翰·加勒特做出一副焦急的樣子,對着塑料布外的人喊道:“非常感謝你救了我,我必須馬上聯繫神盾局,將巨石陣的情況彙報上去,那裡還有幾百個特工等待救援。”
“不必了,所有人都被異域者殺死並帶走了,連收屍隊都省了。”格瑞爾說着撩開了簾子,走進了臨時搭建的手術室裡,矇住臉的圍巾已經拉了下來,讓約翰·加勒特看到了之前在九頭蛇內部秘密文件裡看到過的那個少年臉龐。
“你是...假面騎士?”約翰·加勒特故作遲疑,語氣裡還有着震驚,完美的演繹出第一次知道該有的樣子,但他的心卻不由得一沉,如此毫不掩飾的露面,一般就是不打算放人回去了。
但還是繼續演着戲,道:“能幫我聯繫神盾局嗎?”
格瑞爾掃了一眼,身體都快被紗布包成糉子的約翰·加勒特,開口道:“神盾局?不如省下這一步,直接聯繫九頭蛇吧。”
約翰·加勒特被驚的心臟都停了半拍,極度的震驚讓他的表情管理有些紊亂:“你在說什麼?”
“約翰·加勒特,神盾局八級特工,九頭蛇的千里眼,蜈蚣計劃改造的死亡戰士。”格瑞爾說了幾個他所知道的約翰·加勒特的身份,而後對着躺在牀上已經難掩震驚之色的約翰·加勒特說道:“我說的對嗎?”
“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約翰·加勒特很快就反應過來,擺出了一副啥都不明白的樣子。
“無所謂,反正我手裡還有其他人,他們能告訴我很多九頭蛇的事情,但你腹部儀器裡的藥劑不多了。”格瑞爾說完,毫不留戀的轉身走了出去,獨留約翰·加勒特一人在裡面‘等死’。
走出房間將門關上,外面是個很大的客廳,一角擺着好幾排服務器和好幾臺電腦,剩餘地方則是擺滿了沙發桌椅等,十多平方米大的落地窗外,竟是一望無際的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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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下的波托馬克河波光粼粼,河中島上的三曲翼大樓外玻璃,反射着夏日的陽光,頂層的一間豪華辦公室裡,亞歷山大·皮爾斯站在寬廣的落地窗前,眺望着高低錯落有序的城市,按下了手裡的手機撥號鍵。
‘嘟!嘟!’兩聲,電話就被接通了,從中傳出尼克·弗瑞的聲音來:“長官,有什麼事嗎?”
“尼克,你在總部嗎?”
“不,我在外面。”
“我有事要和你說。”亞歷山大·皮爾斯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正常,但又恰好能讓人感覺到他的焦急。
“什麼事?”
“針對雷姆利亞星號的劫持調查有了重大的進展,世界安理會想召開聽證會,並指名你參加。”
“...”話筒另一頭頓時沒了聲音,讓亞歷山大·皮爾斯連聲問道:“尼克,你在聽嗎?”
“耶,我聽到了,等收到正式通知,我會回去的,現在要忙,一會再說。”尼克·弗瑞慌亂的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亞歷山大·皮爾斯將手機從耳邊拿開,頭也不回的問道:“找到他了嗎?”
“長官,目標就在華升頓。”豪華辦公室裡,一羣網絡方面的專家正快速的忙碌着,藉由神盾局的強大網絡和浩瀚的服務器及終端,對電話信號進行定位。
亞歷山大·皮爾斯淡淡的說着:“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