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黛西猶豫了兩秒,目光投向出現在村子裡的‘新人’,道:“我好像發現了阿提蘭的異人,戈登在將那裡的異人帶到村子裡來。”
格瑞爾一下子從躺椅上直起腰來,問道:“確定嗎?”
“應該是。”黛西也不是很確定,畢竟她在阿提蘭和新異人村的時間並不長,除卻賈盈和她身邊的親信外,其他的異人基本不怎麼認識,分辨每一個人實在是太困難了點。
“嗯...”格瑞爾託着下巴快速思索了幾秒,道:“要不你戴個微型攝像機,配合人臉識別系統,就能知曉誰是新來的,又是何時新來的。”
黛西抿着嘴望着安靜、祥和的村子,終於將她憋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你覺得異人族是不安定的因素嗎?要再部署些無人機什麼的,像新阿斯加德那樣,把這裡也監控起來嗎?”
“只是以防萬一。”
這個回答讓電話另一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格瑞爾都在問黛西還在不在了,卻聽到黛西幽幽的說道:“我也是異人。”
“...”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格瑞爾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半個字來,他這才驚覺自己是以疑人有罪的態度對待異人族的,戴着有色眼鏡,總覺得這個人人都有超能力的種族,在賈盈的帶領下會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所以想提前預防。
可在黛西看來,這是紅果果的歧視,對異人族的不信任和不放心,必須他們每一秒都處於監控之下,才能安心。
就像新阿斯加德一樣,天上地下外太空,多少監控設施對着那個十分不起眼的北極圈小鎮,環繞這個小鎮,四周多個軍事基地,部署了遠程導彈和戰鬥機隊,還增加了駐軍的數量。
這就像你家附近有人時刻拿着望遠鏡對着你,狙擊槍瞄準你,怎麼可能讓人覺得舒服。
哪怕是再沒譜的總統,也不敢說給每一個有色人配備監控無人機,以防他們犯罪之類的話,否則分分鐘天下大亂。
他之前就很不屑和鄙夷乃至憤怒,那些監控和防備新阿斯加德的政客,怎麼自己也變成這樣的人了,想的盡是監控異人族的一舉一動,以防賈盈做出不理智的舉動。
見格瑞爾沒有說話,黛西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們不會對他們做什麼,可總有人想研究異人,二十多年前,異人族的村子已經被攻破過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黛西,聽我說,我對異人族沒有偏見,只是擔心個別人的行爲影響到整個族羣,”格瑞爾盡力解釋道:“人們對未知且強大的人或物總會懷着畏懼和恐慌。
擁有異能的人一旦想做些什麼,造成的破壞遠超普通人,幾個月前的連環銀行金庫失竊案,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線索,罪犯好似來無影去無蹤,可對我們這樣身手不凡的人來說,犯案什麼的,再容易不過了。”
“我知道你的擔心,我不是怪你,只是覺得...他們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不該被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待。”黛西乾脆坐在了地上,身爲異人,她有時候都在想,異人族如果出現在大衆視野裡,會被如何對待?
萬一如有色人那樣被歧視,那些身懷異能且年輕氣盛的異人族小夥子們,一衝動用異能做出什麼事來,影響可就大了去了,要是再因此而心靈扭曲,成爲小丑那樣的人,就真的糟糕透了。
普通人不會說那是一個人的行爲,而是將其歸咎於整個異人族不行,再來個異人族驅逐法案,就真的無立足之地了。
“我只是擔心,僅僅只是擔心和以防不測。”
“我會和媽媽商量一下,對異人族加強管理,絕不讓這樣的事發生。”
“我最擔心的就是她。”格瑞爾在心裡默默的說着,賈盈有心機和野心沒什麼,人都有野心,誰不想稱王拜相、出入前呼後擁呢,能進行時間管理,誰想光着膀子、喝着可樂、坐在電腦前打遊戲呢。
心裡雖這麼想,但到嘴邊卻是:“對不起,我只是怕這些異人出事連累你,畢竟我們是在明處。”
黛西聽着關心的話,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容來,話音也溫柔了幾分,道:“知道啦,這段時間我會和媽媽整理出異人管理條例的,杜絕這樣的事發生。”
話說到這份上,兩人都不敢再聊異人族的話題了,轉而繼續說九頭蛇,黛西似有意無意的說道:“我聽說你抓回了一個小女孩,漂亮嗎?”
“一般般,只是因爲能力特殊,斯塔克先生才讓我帶回來。”格瑞爾當即說起了他和旺達姐弟的緣分,從巴德堡的戰鬥波及,到兩姐弟因此而獲得了超凡能力,到快銀衝擊地下城倉庫,最後是九頭蛇基地發現了姐姐。
“那他們要被一直關着嗎?”黛西看過姐弟關押的圖片,或手、或腳戴着特殊的鐐銬,安全起見,旺達脖子上還戴上了‘項圈’,用於監查腦電波,以防她使用特殊魔法。
“斯塔克先生給了他們九頭蛇的資料,看他們能不能轉換過觀念吧,反正不能輕易放歸社會,等神盾局沒事了,可能要交給他們吧。”格瑞爾對此也不是很清楚,交給斯塔克後,就馬不停蹄的來到波多黎各,負責這裡的地下城保衛工作了。
而此刻,格瑞爾和黛西討論的這對姐弟,還在復仇者大廈的監禁區,站在‘窗戶(顯示屏)’前,望着外面的城市風光,環境並不糟糕,有牀有桌椅,也有空調和電視,可這並不能遮掩身處牢房的事實。
一開始,無論是旺達還是快銀都想盡辦法,脫離鉗制,可最終卻被一次次的電擊給打擊的失去信心,他們的能力,終究沒能勝過斯塔克的科技。
每天除了看電視,就只能通過這扇虛擬窗,觀看扭約的城市風光,連姐弟相見都只能用平板視頻通話,無法在現實裡相見,讓兩人滿腔怒火,卻無濟於事。
旺達正呆呆的看着‘外面’呢,突然間,‘窗外’城市風光中顯現出一行字:我也被囚禁,你們想要自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