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戲本來是男主與女主的一次劇烈的衝突,不過言衿和晏詩鷺對過戲後,建議這種極其精彩的場景還是不要一開機就演,容易透支演員的情感。
導演考慮了一下,就用了一場只有女主角的戲,在上海的郊區教堂進行拍攝。
開機發佈會的舉行地點離教堂不過幾分鐘的腳程,衆人到時,機器及工作人員早已就位,導演讓晏詩鷺再熟悉下劇本,自己去張羅了。
“緊張嗎?”言衿遞給晏詩鷺一杯水,“這麼多記者看你表演。”
晏詩鷺搖頭,將那杯水一飲而盡:“幾千人面前我都侃侃而談,這些人還不至於讓我緊張。”
“哎呦!”晏詩鷺慘兮兮地捂住頭,“幹嘛打我?”
“小小年紀裝什麼老成,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妹妹……”言衿仰天長嘆,“得氣死!”
晏詩鷺氣急:“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哥哥,哼,我估計得羞愧死!”
言衿挑眉:“是因爲我太帥嗎?”
晏詩鷺故作無奈地扶額:“是因爲你太自戀…”
一些聽到了2人鬥嘴的記者很不給言衿面子的笑出了聲。
看着兩人鬥嘴還真是很有愛,像親兄妹一樣無所顧忌的亂侃。
即將開拍,現場井然有序,晏詩鷺就位。
【紀以寧看着教堂正中央的耶穌,神色平靜而虔誠。
年邁的牧師衝她點頭,紀以寧微微欠身。
“嫉妒是原罪……”
輕輕吐出這句話後,紀以寧就站在那裡,聽牧師,誦讀聖經。
遠處略有轟鳴聲傳來。
“很抱歉打擾了,如果可以,希望不要危及到您。”
老牧師嘆了口氣:“你是個好女孩,願主與你同在。”】
一條過。
記者和導演都心滿意足,記者們離開後,言衿和晏詩鷺對着下一場戲的臺詞。
“其實我希望你們能夠將接下來的那個高/潮也一起演了……”導演見記者都走完了,就蹭到晏詩鷺和言衿身邊。
晏詩鷺不解:“不是說好了麼?”
導演詭秘一笑:“可是我現在很想看呀!再說,我不覺得一個好的演員會出現感情透支的情況。”
得,連後路都給斷了。
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言衿不停地嚮導演灌輸什麼重要的戲要放到壓軸啦,熟了之後纔不會鬧矛盾了云云。
雖然期間導演曾經說過壓軸要用[嗶——]的一場戲,但最後壓軸還是被這場戲佔了。
至於[嗶——]只能勉爲其難的放的最後一場了。
晏詩鷺表示我就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完成一天的拍攝後,言衿提議去晏詩鷺的學校看看。
“別人會以爲我帶男朋友去學校的。”晏詩鷺上下瞄了一眼他,搖頭。
“你那什麼眼神?難不成認爲我是你男朋友掃了你的面子??”被她的眼神刺激到的言衿戳了戳她的額頭。
晏詩鷺捂着頭冷笑:“你又不真是我男朋友,學校裡那麼多帥哥,你要是去了就與我無緣了!”
“小小年紀想些什麼!”
晏詩鷺不說話了。言衿鬱卒。
“那你說我是你哥哥好了!”
聽到他的妥協,晏詩鷺“勉爲其難”的點點頭,然後稱呼鬼靈過來。
“靈兒姐,裝備。”
鬼靈瞭然地飄回保姆車,拿了“裝備”。
鴨舌帽,墨鏡口罩,都帶上了,晏詩鷺卻覺得還是太出彩,摸着下巴想了想,一臉黑線地推他到保姆車上。
“麻煩大神把您深V的襯衣換下來,您這是去緬懷青春,不是賣笑。”
言衿好笑的接過她順手薅過來的衣服,趁她不注意,兩人瞬間交換了位置,言衿一個帥氣的車咚把她堵住:“小丫頭有沒有爲我的身材所傾倒呢?”
晏詩鷺的目光不自覺地,從他的臉,到鎖骨,到胸肌,再到那V的盡頭那一片引人遐想的黑暗。
強行逼下臉上的紅潮,晏詩鷺下蹲逃出包圍圈:“你還真的對祖國花朵下手啊!”
言衿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懷疑自己的魅力,當看到晏詩鷺通紅的耳朵後,他笑了:“我也是祖國花朵一般的年紀啊!”
“得了吧!”
10分鐘後,兩人已經步行走進了復旦附中的學校門口。言衿身上那幾乎可以說是戲服的魅惑着裝,已經換成了在正常不過的短褲配……高檔襯衫…誰也不知道晏詩鷺的手氣那麼好,一抓就是一套配合起來超奇葩的衣服。言衿居然也就將錯就錯,穿着就走了。
然而面對自己挑選的衣服,晏詩鷺卻沒有笑,她只是笑——言衿的腿毛…
“喂!”言衿兩指屈起敲了一下晏詩鷺的頭,“夠了吧……笑了一路有必要嗎?要不是唐易從不穿短褲,你纔沒機會看到。”
晏詩鷺特別正經的對他說:“你的自戀居然真的沒有底線……”
笑夠了後,她終於認真地帶着他參觀了自己都還陌生的學校。
夜幕降臨,8月底的夜晚已經略有些涼意。
“咳咳。”冷風吹後,言衿有些咳嗽。
晏詩鷺拉起他的手,冷得刺骨。
連忙將他拉向自己的宿舍,宿管阿姨因爲特別喜歡晏詩鷺這個總叫她姐姐的小女孩,果斷接受了哥哥感冒了要進去喝杯熱水的理由,放了暑假來學校還帶了男人的晏詩鷺走進宿舍。
晏詩鷺宿舍裡並沒有感冒藥,只能先燒些熱水給他。
“感冒多久了?”從自己牀頭抽了張薄毯扔給他。
言衿默默回想了一下,說:“半個月前吧,吃了些藥好了一陣,不久前又在咳。”
晏詩鷺聽着他愈發劇烈的咳嗽,五官都要皺到一起了:“光喝熱水可不行,估計要喝些薑湯,儘量還是不要吃藥。”
言衿點頭表示不吃藥是一件很明智的事。
晏詩鷺剛想吐槽就聽到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