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互換後,我真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由超我主導着身體的一切,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看法,也不用去體諒任何人,一些猶豫不決的事情也很快做出了選擇。
“差不多得出門了。”超我一邊下牀一邊說道。
“幾點了?”陳三石和夢康正全神貫注地玩着球球大作戰。
“四點半了”阿凱說道:“五點半班級聚會就開始了,小心去晚了曹瑜生你氣喲。”
“走吧走吧”夢康白了阿凱一眼,陳三石穿上衣服後說道:“別忘了今天要把隔壁521喝趴下喲。”
“那必幾把須的。”痞玖的成員無一不露出了壞笑。
......
酒過三巡,每個人都有些醉意。521在痞玖的猛烈進攻下全部“陣亡”,而超我正勸着趕上部隊休假能一起來聚會的徐明天喝酒。
“天哥,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咱們不得好好喝點啊。”超我端着酒杯摟着徐明天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說着:“你看,就衝咱們這一年多感情,這杯你不得喝了?”
“一......一......一直喝......”徐明天豎起一根手指喝下這杯酒後一頭栽在桌子上。
“天哥啊,雲哥的面子都給了,我的不能不給啊。”靈雲搭着超我的肩膀勸着徐明天喝酒。
“對啊天哥,你不是都解開基因鎖第一階了嗎,這點酒肯定沒問題的,你看咱雲姐在這,不喝不是那回事啊。來,雲姐,咱給天哥打個樣。”超我說着端起酒杯和靈雲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靈雲略顯驚訝地看了看超我,因爲在第二次絕望後我把靈雲的聯繫方式全部拉黑,見面也是能躲就躲,靈雲對此十分得意,總是喜歡在我面前秀恩愛。但今晚她面前這個被甩的男人卻一反常態,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其實靈雲不知道,雖然還是蕭雲的身體,但是意識上超我已經取代了那個懦弱的自我。
在靈雲和超我的輪番進攻下,徐明天徹底喝醉了。換做是我的話,肯定不會和靈雲輪番進攻。我覺得很尷尬,也很不舒服。當然,那是我的做法。現在酒桌上的人是超我,向來隨心所欲的超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不自在。而且喝的越多,超我的意識也就越強大。這不,超我剛剛把靈雲也灌趴下了。
那是個瘋狂的夜晚,超我的意識在酒精的作用下第一次達到了巔峰,以至於身爲自我的我徹底失去了意識。第二天我才知道,那晚靈雲被我灌醉後哭了,似乎是因爲和那個男生的感情崩裂;靈瓊因爲被孤立拒絕參加班級聚會;而對於靈碧,我深深傷害了她。
......
“那,今天大家玩得都很開心,回去時都注意點安全。”老王結賬後囑咐着大家。
“走哇,晚上包宿去吧,回去也沒意思。”樂樂提議道。
“穩走,純走。”博哥這個網癮少年很贊同這個想法。
互相招呼了一下,陳三石因爲不喜歡上網選擇了回宿舍,我們剩下的七人則準備在洪樓的網咖通宵。路上,大家正互相吹着牛,我的電話響了,原來是陳三石打來的。
“蕭雲,你快回來,剛纔在路上我們正說着你分手的事,結果沒想到靈碧就在前面,正好聽見了。她現在正坐在路燈下哭呢,你快回來吧。”陳三石焦急地說道。
按照陳三石對我的瞭解,我肯定二話不說就會回來安撫一下靈碧,沒準兩個人還會和好,畢竟我是個溫柔的人,我說過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但是,現在的我,是超我。陳三石的電話中卻傳來了超我不耐煩的聲音:“關老子屁事,我已經和她分手了。”
“那怎麼辦啊......她一個人在這不太好吧......”陳三石還沒說完,超我就掛斷了電話。他突然覺得蕭雲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可能是喝多了吧’陳三石這麼想着,孰不知,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我了。現在的我不會爲任何人傷悲,或者說爲什麼要爲別人傷悲,讓自己快樂纔是最重要的。
轉眼到了期末考試,在超我令人窒息的操作下,我掛了五科......
“哎......別別別,別說話!讓我冷靜一下。”回到寢室,樂樂擺出一副無法自控的樣子。
“明天就搬校區了,今晚是在歷城區的最後一晚了,咱們是不是得好好紀念一下?”陳三石興奮地說着。
“反正考完試了!喝得給他死過去!”阿凱痞痞地說着。
“喝他媽的!”超我搖頭晃腦地擺弄着玉佩。
皓月當空,歷城區的最後一晚,每個人都很感慨。一年了,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也讓大家從一個稚氣未脫的高中生蛻變爲一個稍顯成熟的大學生。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杯我一杯,好像要畢業分別一樣,每個人都喝了很多,不知不覺四箱啤酒下肚了。不過當中喝的最多的還是夢康,畢竟......只有他的女朋友在身邊嘛,大家自然喜歡開他們的玩笑。
夢康本來性格很是靦腆,這種話題更是表現的很害羞不好意思多說,不過耐不住衆人的挑逗,只能瘋狂地喝酒來轉移話題。結果......夢康又喝大了......
“不是!那個!其實!”夢康開始語無倫次起來,伸出食指“你你你”地指着樂樂。
“夢康,不能用食指指着人說話阿。”熊熊嬉笑着:“這不禮貌啊,哈哈哈。”
夢康在酒精的作用下智力完全下線,略微一想,竟然將食指向上一偏,原本指着樂樂的手指竟然指向了天空。結果就變成了指着天空看着人說話的滑稽模樣。
後來大概是發現自己的樣子有些滑稽,但是奈何此時已經完全丟掉了智力,夢康把食指收了回來,居然換成了拇指!大概是覺得拇指是尊重的意思,於是......就換成了用大拇指指着別人說話的樣子。這下子更滑稽了,連邱兒都笑了起來。而夢康一時智商拙計,就只好在大拇指指人和食指指天的兩種狀態下來回切換,引得大家大笑不已。
也不知最後究竟是喝了多少,第二天清醒時我竟發現自己躺在了長清的牀上,而且更令我驚訝的是,超我竟然不見了,自我的我又重新控制了這個身體。
我問陳三石昨晚和今早都發生了什麼,陳三石回憶......當時的我就像喪屍一樣......眼神呆滯地搬着行李(其實是沒醒酒)。然後在大客車上上,貌似是昨晚的肉有些不新鮮,我抱着垃圾桶從歷城吐到了長清,吐得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對於吐膽汁這個事我好像有點印象:“我記得你們好像幫女生搬行李來着,我好像一直蹲在路邊吐......”
“你還好意思說......丟死人了......你的行李都是我們給你搬上去的......”陳三石白了我一眼“後來也沒什麼了,幫你搬完行李後你在宿舍又吐了,後來你受不了了就上牀去睡覺去了,然後你都知道嘍。”
“啊......”送走了陳三石,我試圖喚醒超我,但超我就像徹底消失了一樣,無論我怎麼呼喊,就是沒有聲音理睬我。一天的嘗試無果後我只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讓超我與自我重新結合在了一起。
“唉,以後又得我來承擔這些事啊”我嘆了口氣,收拾好行李後向機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