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喜歡上的氣息

顧初做了一個很美的夢。

夢見了滿樹的白蘭花下,那個白衣飄訣的大男孩兒,他靠在那兒,閉目養神。午後的陽光透過葉隙落在男孩兒漆黑烏亮的髮梢,折出光斑,襯得髮質極好。高蜓的鼻骨亦有光影的斑駁,微抿的脣總歸不羈輕狂。

她走上前。

清風過,有白蘭花的清香。

她尖尖的鞋子輕觸了落地的樹枝,引起來清脆的聲響。他睜了眼,看見了她,朝着她輕輕微笑時,薄脣之上是溫柔的漩渦。大男孩兒起了身,朝着她走過來。

她想上前與他擁抱,卻從另一邊又走來一個大男孩兒,如同在他面前豎起了一面鏡子,同樣的白衣飄訣,同樣的烏亮髮絲,同樣高蜓的鼻骨,薄脣上的漩渦同樣的溫柔。

北深……

她輕輕呢喃。

卻在兩人站在一起後分不清哪個又是北辰了。

很快地,兩人竟疊合在了一起。

風過迷眼,等她再看清楚時,眼前就只剩下一個人了。他朝着她伸過來手,笑容如陽春三月和煦。

原來,她愛的就從來只有一個。

她就上前摟住了他,緊緊的,像是多日未見的思念,氾濫成災,生怕他再消失不見似的,低語,好想你,我好想你啊。

再睜眼時,陽光不見了,有揉了銀子般的月光。他依舊在凝視着她,臉頰顯得愈發棱角分明,她似恍惚似清醒地與他對視,一時間分不清夢裡還是夢外,但心裡是明白的,她想念着眼前這個男人,他的眉眼,他的脣鼻,他的每一寸肌膚,他的或沉默或微笑都是她想念的。

她摟住了他。

他吻上了她。

有酒的香氣,醇厚的,甜甜的,是她的;有清洌的氣息,淡淡的,男性的,是他的。交織在了一起,她覺得頭就更暈了,只覺他愈發地熱情,一路牽引着,層層剝開她的羞澀。

他是最好的料理家,她再次成爲等待料理的盤中餐。

男人的手指修長,貼合她時是溫熱,是熟練。

夜色靜靜地蔓延,連月光都變得愈發溫柔,有隱隱的光亮鐫刻在他英挺的臉頰上,甚是迷人。她癡迷於他,喜悅於他,承歡於他。

那力量一點一點撬開她的矜持時,是熟悉的粗厚和龐大。面對侵略者的來襲,她是無助和難以反抗,只能任由被這股力量吞噬。

一場海嘯的即將瀕臨,她顫抖着,戰慄着,卻又從內心深處期待着在這場海嘯中化爲烏有涅槃重生。

他卻很快地控制了節奏。

始終保持着緩慢而又令人難耐的頻率。

卻每一次都能賦予她近乎抵達心臟的震撼。

她是死了的,卻又一次次被他救活。生是因爲他,死亦是因爲他,他成了她的主宰,操控着她對於極限瘋狂的體驗。

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持久而激情。

她在這場海嘯中終究還是被吞噬。

日上三竿的時候,顧初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先是頭疼。

肆意醉酒的後果。

昨晚筱笑笑很開心,一直拉着她和凌雙、喬雲霄喝酒。凌雙是什麼人?縱橫時尚界這麼多年,那都是在酒桌上拼出來的,想灌醉她豈是易事?而喬雲霄,堂堂公司龍頭,怎麼控制酒量自然也是他的強項,結果就難爲了她。

她還隱約記得一些事。

例如,她和筱笑笑喝得都跟孫子似的,醉得又哭又笑的。

尤其是笑笑,似乎一直在摟着喬雲霄哭,然後不停地問他,雲霄哥哥,你說我長得好看嗎?

所以,從昨晚的那一幕顧初就清楚了,笑笑當年表白的對象必然就是喬雲霄了。

這丫頭還真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笑笑暗戀甚至向喬雲霄表白這麼大的事兒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還是凌雙眼睛尖,什麼都看在眼裡,卻始終不說。

她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傻大姐,毫不知情的傻大姐。

在*上趴了好一會兒,頭疼才稍稍緩解。

貌似,是喬雲霄送她回來了。

接着呢?

顧初有點斷片了。

卻想起了一場無痕*。

她夢見了北深。

那麼柔和地出現,那麼溫柔地待她。

後來……

顧初仔細想着,驚覺自己還能將一些細節記得清楚。

他熱情如火。

她亦如藤蔓似的相纏與他。

老天!

顧初將臉埋在了枕頭裡,只聽見大腦在“咚咚咚”地直響。

這算什麼?

明明心思都已經明瞭了,她明明已經是北辰的女朋友了,爲什麼還會做這種夢?

該死。

顧初討厭自己。

就在快要悶死自己的時候終究還是下不去手,將臉扭到了一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告誡自己,顧初,你下次再敢做這種*你就死定了!

不過,等等……

她的目光落在了窗簾上。

緊閉着的。

這才察覺室內的光線極暗。

顧初一愣,又抓過身邊的枕頭,有陸北辰身上的氣息。

心就開始不爭氣地狂跳了。

“蹭”地坐起來,又驚覺自己腰痠背痛的。

不會是……昨晚他回來了吧?

豎起耳朵,臥室裡的洗手間沒動靜。

顧初下了*,覺得身子更是乏累了,可整個人是愉悅,想要見到他的情感更是強烈。他走了這麼長時間,她都覺得,每一分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客廳有午後的陽光,耀眼的,撒落在地,如同鋪了一層金子。

空氣中浮蕩着淡淡的消毒水氣息。

以往她討厭這個味道,因爲這個味道令她想到了死亡,想到了生死離別,每每呼吸入喉,整個人都會覺得寒涼。但因爲有了北辰,她突然覺得這種氣息很親切,漸漸地,她迷戀於這個味道,就像是,深深地迷戀於他。

因爲有他,她纔會覺得,原來這種冷冰冰的氣息亦是溫暖的,它詮釋了他的責任,代表了他不放過任何真相的堅決。

偌大的房間,很是安靜。

只有陽光與時間在悄然流走的聲音。

還有……

顧初隱約聽見書房有動靜,低低的,像是男人的聲音。

心倏地雀躍了。

是北辰的聲音,果真是他回來了。

也不管被他肆虐的身子有多痠痛,她快步到了書房,想都沒想直接推門而入,嗓音愉悅,“北辰你——”

聲音,戛然而止。

書房裡除了有陸北辰在,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的,是魚姜。

另一個男的很年輕,她沒見過。

很顯然的,三人是在談事情。陸北辰臉上的神情極其認真嚴肅,魚姜坐在他的對面,手裡攤開的是份文件,顧初闖入時陸北辰正好在說話,就硬生生被她給打斷了。

魚姜是背對着門口的,陸北辰的聲音被打斷時她也回頭張望,只是,眉間閃過被臨時打斷的不悅。

顧初沒想到陸北辰在談事,更沒想到魚姜會在這裡出現,一時間愣住了。

陸北辰先是怔了下,卻很快恢復平常,看着她,語氣柔和,“醒了。”

一句話,多少有點*。

如果時間能夠倒回,顧初發誓自己絕不這麼莽撞,心裡懊惱了千百回,如果只單單是魚姜在也就罷了,還有陌生人在場。一時間有點騎虎難下,想了半天,終於憋出了句非常人邏輯的話,“是,陸……教授,昨晚謝謝您讓我留宿。”

魚姜和陌生男人聞言這話後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齊刷刷地看向陸北辰。

而陸北辰,許是沒料到顧初會突然蹦出這麼句話來,又愕然了片刻,而後,脣角微揚,極力地忍住了想笑的衝動,清了清嗓子,故意問了句,“你沒事吧?”

言下之意是,你抽什麼瘋?什麼叫我讓你留宿?

奈何顧初已經一團亂了,就算聽出他的畫外音也無法給出從容不迫的回答,連連說,“沒事沒事……陸教授,你們繼續。”話畢,一溜煙跑了。

陸北辰看着半掩的書房門,一時間哭笑不得。

魚姜始終在盯着陸北辰的神情,半晌後忍不住問,“vic,你是今天凌晨纔回上海的,怎麼遇見她了?”

陸北辰只是淺笑,再開口卻不是回答她的問題,“我們繼續。”

身邊的陌生男子碰了一下魚姜,“別八卦了,咱們陸老大的事你還想打破砂鍋問到底啊?”

魚姜瞪了男子一眼,不情願地拉過了文件。

可心中始終遲疑。

討論之餘,她會時不時拿眼睛來瞄陸北辰,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端倪來,但無濟於事。投入到工作中的陸北辰,又恢復一貫的嚴肅謹慎,神情亦如冬日平靜的湖面,不起一絲波瀾,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答案,簡直難於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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