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毅第一眼看到進來的玉麟義弟的時候,這一切他都好想弄明白了。“剛纔的那個一定就是你妹妹對不對?”沒有重聚後的寒暄,肖毅一見面就直截了當的問張山。
“我妹妹?呵呵呵,無邪哥哥怎麼會認爲剛纔的那個是我妹妹呢?”張山一愣,不過她很快地就反應過來。
肖毅看他的反應,本來應該是明白了的腦袋還在又糊塗了:“剛纔的那位姑娘於你長得幾乎一摸一樣,難道不是你的妹妹嗎?”(肖旭經過上一次顯露真身後,感到非常的疲憊。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一直在靜心修養自己。不過現在看到肖毅如此呆板,氣得他就差再一次蹦到肖毅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罵娘了。可是爲了這點小事就要浪費寶貴的機會。肖旭肯定不會這樣做的。所以只能暗自生氣卻又沒有別的辦法。)
“咯咯咯......”張山現在確實忍俊不住了,放聲笑了起來。把對面的肖毅笑愣了,看呆了。許久他恍然大悟般的指着張山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就是......剛纔的那位姑娘就是、就是你。”
“對啊,你說的沒錯。剛纔的那位姑娘本來就是我啊。”聽了肖毅的話,張山反而不笑了,繃着面孔說道
“這麼說你是女扮男裝。”肖毅還是不敢相信,他需要張山能夠親口證實。
張山撲朔着會說話的大眼睛看着肖毅說道:“我本來就是女兒身,只有無邪哥哥不知道罷了。”這一下,肖毅徹底無語了。事實應該就是如此,可是自己卻一直矇在鼓裡。但是這能怨誰呢?只能說是自己處世經驗太淺、閱歷不深。
張山一見肖毅到現在還沒有從真相中走出來,站在那了獨自發呆不由得大樂道:“怎麼了無邪哥哥,現在是不是特恨自己的眼睛啊?”
肖毅不由自主的點點頭,自己還真是有眼無珠,男女都分不出來。
“呵呵,無邪哥哥別生自己的氣了。其實我從小就喜歡穿男孩子的衣服,女扮男裝。總是想爲什麼母親養了我不是個男子漢呢?所以時間長了,我裝扮成男人連我爹和我的很多叔伯弟兄都分不出來。無邪哥哥第一次見我分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只是、只是現在、現在......”肖毅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但是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既然張山是個女孩子,那自己與張山的約定也就自動作廢了。以前的南陽之約也算是自己沒有失信。不過這話他不知道該如何對張山說。
“無邪哥哥你怎麼了?你要說什麼?”張山看得出肖毅有話要說,可是他一時又理不清,所以她上前拉住肖毅的手問道。
“這、這......不要,男女授受不親,張姑娘不要這樣。”肖毅被張山突如其
來的動作更是弄得不知所措,他極力的想掙開張山的手,可是不知爲什麼,他感覺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無邪哥哥你說什麼啊?難道你不認我這個義弟了嗎?”張山感覺到肖毅的手在自己的手中的掙扎,也聽出了肖毅的話中的味道。
“不是,可是、可是你是女兒身,是一個、一個姑娘。我們怎麼能成爲、成爲兄弟呢?”肖毅滿臉通紅,說話幾乎都不能成句。
“我不管,我就要你做我的哥哥。你永遠都是我的無邪哥哥。”張山從小到大便在父親的疼愛中長大,那麼多的叔伯兄弟沒有誰願意駁她的面子,也沒有人敢觸犯她的決定。所以時間長了也就養成了非常強的自尊心。只要是她認準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現在看肖毅要反悔,她怎麼肯放呢?
肖毅現在是進退不得,左右爲難。既然現在南陽之約已經不可能或者說是已經完成了,那麼他就應該給回到長安去找那心上人。可是眼前的這位義弟,不!現在已經不是義弟了,可是他比義弟還難纏,她是不會放自己走的。他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眼前的這種局面,所以他只能沉默。而張山呢?她認定了肖毅這個哥哥。雖然前面自己女扮男裝算是欺騙了他,但是既然兩人已經結拜,而且張山本來就沒有兄弟姐妹,與肖毅是一見如故,所以她怎麼能放棄呢?現在看到肖毅沉默不語,想來是在思考,便不去打擾,只是拉住肖毅的手並將他的一條胳膊抱住,生怕他跑了。室內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場面也異常的尷尬,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聽說昨夜來了貴客,怎麼也沒有人通知我啊?”說着話,門外進來一個人。肖毅擡頭觀瞧,只見這個人四十開外,細高挑的身身軀,紫巍巍的一張臉,闊眉劍目,頜下五綹長髯;身穿醬紫色深衣,頭扎黃綢緞的裹巾,往那裡一站,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肖毅不知道這人是誰,可是張山一見來人,立刻跑了過去,撲倒那人懷中撒嬌道:“張叔爲我做主,這個人欺負我。”邊說着邊用手指着肖毅。
“哦?竟敢在此欺負我的寶貝侄女。看我去砍下他的人頭來爲你解氣。”這個被張山叫做張叔的漢子用手拍了拍懷中的撒嬌的張山,故意的大聲說道。
“張叔,你真壞。我讓你教訓他,可不是讓你把他殺掉。”張山邊說着,便從那位張數的懷中脫了出來。
“哈哈哈......你這鬼機靈,難道不是你讓我爲你做主的嗎?”那張叔好像早就知道張山的反應,指着他大笑道。
張山是何等聰明。一見張叔的反應立刻知道自己上當了,張叔本來就明白她的意思,說要殺掉肖毅也是在逗她呢。於是便說道:“好吧,好吧,你殺吧。我還不管了呢。”說着躲到了張叔的背後。那張叔來到
肖毅面前,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肖毅抱拳拱手道:“在下乃是太平道南陽分舵舵主張曼城。不知小兄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在下肖毅見過張舵主。在下次來是爲了赴半年期限的南陽之約的,可是不想來到這裡見到的卻是張小姐。既然一切都是有了個真相,那麼我也不再耽擱,想返回長安。那裡還有我的朋友在等我。”肖毅把心一橫,將心中的話都如實說了出來。
“你......你這人。我恨死你了。”張小姐一聽肖毅這話,立刻變了臉色,眼淚也止不住流了下來轉身跑了出去。
“公子不要着急,既然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只管在這裡吃過早飯後,我們好好聊上一聊然後再走,你看如何?”那張曼城並沒有出言挽留肖毅。只是讓他吃過飯再走。聽了他的話,肖毅的心算是放了下來點頭稱是。於是張曼城一擺手吩咐道:“來人啊,將早餐端到這裡來,我要與肖公子一起用餐。”門口答應一聲,不一會就有侍女家人將早飯端了進來。早飯很簡單,包子、稀飯、小菜。肖毅與張曼城相互略一謙讓,也就不再客氣,各自拿起包子吃了起來。
吃過早飯,有家人將吃食撤去,兩人重新落座,侍女端來茶水,爲兩人倒上。張曼城端起茶杯對肖毅說道:“肖公子請喝茶。”
“張舵主客氣了。”肖毅也端起茶杯回敬道。
“呵呵,肖公子對我們的太平道可有所聞嗎?”開始肖毅認爲張曼城留他在此吃飯,聊一聊一定是爲了張小姐的事情。其實說實話,對於張小姐肖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感。那也是自己入世後收穫的第一份真摯的感情,可是不想現在事情完全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不願意繼續想下去,他害怕受到傷害。不過不成想張曼城卻沒有說這件事情,而是問了他太平道的事。於是他一拱手對張曼城說道:“說來慚愧,在下剛出世不久以前隨父母隱居山林,所以對太平道一無所知。”
“哦?”張曼城一聽肖毅竟然不知太平道之事,也是略一驚訝,不過隨即他接着說道:“那時是否有聽說過黃教呢?”
“黃教?”肖毅一聽黃教二字一愣馬上說道:“聽說過,不知道這黃教與太平道有何關係?張舵主爲何問此”
“呵呵呵,肖公子有所不知,其實黃教就是太平道。只因太平道道徒每人都需頭扎黃巾,所以被外人稱作黃巾教。時間久了,就沒有人在提太平道這個名字,而多用黃教這個名字來代替。不過肖公子既然聽過黃教這個名字,可是知道它的來歷嗎?”
肖毅搖搖頭,說實話他只是聽肖旭現身後簡單的講述,雖然也知道一點,但是具體的他弄不清楚。張曼城見她搖頭,便喝了一口茶後慢慢的將太平道的由來講給了他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