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看着蕭戰英俊的臉盤,面對着他溫柔的笑容,溫玉兒心如鹿撞,來自血脈的反應讓她的身體變得滾燙,鼓脹的胸脯急劇起伏,嬌美的靨面更是緋紅一片。這強烈的反應,讓溫玉兒又羞又慌,手足無措起來。
天!怎麼會這樣?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身爲戰族的一份子,溫玉兒對這種反應並不陌生,這是當女人遇到心上人時的反應,不過以前的她只是聽別人提起過,而並未真正的碰到過。面對蕭戰溫柔的注視,溫玉兒又羞又惱,她感覺自己的表現太過拙劣了,他會否認爲自己是一個花癡了?
“哎呀!可以的啦。”
話剛說出口,溫玉兒的俏臉紅得發燙,擡眼一望,就見蕭戰正火辣辣的看着她,那目光令她羞慌不已。霎時溫玉兒“哎呀”一聲,羞慌的目光躲閃着,羞澀萬分道:“小姐還等着人家回去覆命了,玉兒就先走一步啦。”
說完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出,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小美人剛剛還一副嬌羞情動的模樣,可轉眼間就跑沒了影,本來自信萬分,還想乘勝追擊的蕭戰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這個時候,邊上一直默不作聲的青年男子忽然出聲道:“在下言睿,見過蕭公子。”
蕭戰心中沒來由的很是幽怨,以溫玉兒的神態來看,在一見鍾情的前提下,只要他在加把火,很快就能將她弄上手,到時就可以帶着這輝煌的戰果前往天府,向師姐炫耀了。可現在小美人卻跑了,以她那容易害羞的性格來說,定是因爲這個男人在場,礙事了,才讓她抹不開面子。
不知不覺間,蕭戰將小美人離開的怨恨都轉移到了這叫言睿的青年男子的身上。不過人家笑臉相迎,蕭戰倒不好失禮,只是勉強道:“兄臺有何事?”
言睿微微笑道:“蕭公子可是來買首飾的?”
蕭戰皺眉道:“沒錯。”
言睿自信的笑道“可有中意的,在下做主送給公子了。”
蕭戰一愣,詫異的道:“這翠樓是你家開的?”
天露嘻嘻笑道:“阿戰,他就是翠樓的少東家,那可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財主,他既然這麼慷慨大方,咱們也用不着跟他客氣。”
言睿微微一笑,道:“天姑娘還是那麼愛說笑,咱們翠樓再有錢那及得上你們這些身具天魔血脈的天氏一族,隨便來一家都要百倍千倍勝過翠樓。公子應當也是來自戰族吧,可爲何以前從未見過?”
天露小嘴一翹,傲然道:“阿戰可是來自戰神一脈,平時可是很少來絕仙城的,你當然沒有見過啦。”
言睿聞言一震,驚道:“戰神一脈!?”旋即深深一拜道:“罪過啊,沒想到是蕭少主大駕,有失遠迎,怠慢之處,還望見諒。”
蕭戰一愣,不明所以,搖頭道:“哪裡,我也是隨便看看而已。對了,你從何處知道我是蕭少主?”
言睿恭聲道:“而我從秦府的一個朋友處得知,近萬年來戰神一脈都只有女性族人,直至八年前纔出現了一個男性族人。據傳凡是身具戰神血脈的男性族人,都將自主成爲秦氏一族的少主。蕭公子既然身懷戰神血脈,那定是秦氏一族盛傳已久的少主無疑了,以後還望蕭少主多多關照本樓纔是。”
看着他那恭敬的模樣,蕭戰心下一動,出言道:“言少東主,我想要煉製一件首飾,不知貴樓可否辦到?”
言睿聞言,傲然一笑:“這有何難,公子只要說出要求,本樓定會讓最好的師傅打造,再親自送到貴府。”
蕭戰搖頭笑道:“我的意思是由你們提供材料,我來打造。”
言睿一陣錯愕,皺眉道:“公子難道信不過本樓,要知翠樓的技藝可是絕仙城最好的。”
“言少東家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由我本人來煉製。”
言睿愕然道:“蕭少主會做首飾?”
蕭戰沒有理會他的懷疑之色,只是含笑看着他道:“言少東家,你看如何?”
言睿凝眉片刻,方道:“蕭少主將你所需材料寫下,敝人立馬命人去準備。”
說到這他命人取來紙筆,交給了蕭戰。
蕭戰想了想,將兩份魔法首飾所需的材料一一列出,然後遞給了言睿。
看着蕭戰所列的清單,言睿面色古怪之極,好一會兒,才一臉疑惑的道:“蕭少主你的材料還真是新奇,不知爲何要用到新鮮的靈獸血液,這同做首飾有何關係?”
一旁的天露瞪大美眸,好奇不已的道:“阿戰,你真的會做首飾?要知這可是門技術活,沒有相應的手上功夫,根本幹不來的。”
蕭戰神秘一笑道:“誰說要用手,我的煉製方法很特殊,根本不需用手來做。”
不用手來做,那用什麼?
言睿和天露對視了一眼,皆是好奇無比。想了想,言睿出聲道:“其它的材料倒是好辦,但這新鮮的靈獸血液卻比較麻煩,可能蕭少主需要等上一個時辰左右了。不如兩位現在敝樓小歇片刻如何?”
蕭戰還未開口,天露就一把挽住他的胳膊,衝着言睿揮手道:“哎呀!你就忙你的去吧,我和阿戰就在你們翠樓隨便逛一逛就好了,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沒有。”
說完,不等言睿回話,她就拉着蕭戰向着二樓飛奔而出。
※※※
站在街角回頭看向翠樓,溫玉兒的黛眉緊蹙着,跺了跺玉足,她暗惱道:“哎呀!能碰到一見鍾情的男子,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兒,自己幹嘛要跑了,要是錯過了,非得抱憾終身不可。”隨即,她又眉開眼笑道:“他好像是小姐的師弟,一定還能見面,到時自己定要主動些。”
捏了捏拳頭,溫玉兒給自己打氣後,倏地轉身,準備回去覆命。
“啊!”
突然,溫玉兒驚呼出聲,迎面就撞上了一人。“哐當!”一聲脆響,一個酒罈墜落地面,碎裂間,香醇的美酒四濺,將溫玉兒綠色的裙子濺溼了一大片。
“啊,對……對不起,人家沒有看到您啦。”
溫玉兒一陣驚慌失措,連忙道歉,入目的是一位雪白衣裙的絕色麗人。見對方拿眼瞪着自己,又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酒罈,溫玉兒怯怯的道:“姐姐,人家會陪你一罈酒的。”
絕色麗人如墨玉般的青絲盤於頭頂,梳成一個貴婦人的髮髻,她黛眉鳳目,容顏美得讓人屏息。看到溫玉兒那怯怯的模樣,麗人的鳳眸內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立時就見她嘴角微微上翹,絕美的玉容上,一個溫馨的笑容立綻。
“小姑娘,怎麼這麼不小心,剛剛有沒有撞傷你?”
“沒……沒。”溫玉兒害羞的低垂着腦袋。
絕色麗人上下仔細的端詳着溫玉兒,她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溫柔起來。
“唉,裙子都溼了啦,走!跟姐姐去換一件衣裳,算是姐姐向你賠禮道歉吧。”
擡頭迎向絕色麗人那關切的目光,溫玉兒一瞬間想到了兒時的母親,頓覺她的芳心一甜,急忙搖頭道:“怎能怪姐姐了,都是玉兒的錯啦。”
“呵呵,傻丫頭,姐姐說要賠你就一定要賠你。”
說完絕色麗人的靨面上綻放出溫馨的笑容,那一瞬間,溫玉兒感覺自己的心房被一股暖流給包裹住了,只覺眼前的絕色麗人女子彷彿就似自己的親人,讓從小就失去了父母的她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母愛。
迷糊間,溫玉兒被絕色麗人拉着手臂,朝着遠離天府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