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己

無盡森海中,一個白衣勝雪的女孩兒和一隻同樣潔白的老虎一動不動的看着躺在石頭上的男孩兒,互相聊着,外人見了絕對爲以爲這個女孩是個瘋子,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跟一個老虎說話?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女孩兒威脅着旁邊跟着她作者的老虎,說“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把我的身份告訴他...”只聽她兩隻手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老虎低下頭嗷嗚的叫了一下,非常人性化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恩~我的頭怎麼這麼痛,靠!”就在兩人眼神交流的時候一聲痛吟使他們的注意力其中在躺在石頭上的那個男孩兒。

男孩困惑的擡起剛從昏迷中迷茫的眼神中看着一人一虎,腦海裡似乎閃過什麼,當下就僵在那裡,眼神是不是的飄忽在女孩兒的身上,似乎在詢問。

女孩沒有一絲慌亂的撫摸着白虎柔潤的毛髮,那隻老虎更是像貓咪一樣非常的配合莫名的覺得還挺搭的。

“喂!白化,你小心點,要是被吃了怎麼辦!”男孩兒小聲的說道,那小心翼翼的情態加上略微關心的語氣,讓白化心裡有一些感觸。

“蘇憐生,你怕什麼?它已經被我馴服了,沒有危險了。”

看着這個女孩說話蘇憐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瞪大他二十四克鈦合金眼睛仔仔細細的從頭到腳的看着這隻剛剛要把自己吃了的老虎,說不出話來。他怎麼信啊,剛纔就是這隻老虎叼着自己亂跑的,等等好像還有一隻更大的。嚇得他立刻四處查看,發現除了眼前這兩個人獸以外再無其他生命體了,當下就忍不住叫道“怎麼就一隻了?剛纔明明還有一隻來的?難道我在做夢?”

白化撫摸那隻老虎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隨後說道“你說那隻啊?我把它趕跑了,區區一隻老虎就把你嚇成這樣?你還是男人嘛?”

竟然敢質疑自己是不是男人,蘇憐生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也不怕旁邊的那隻老虎衝着白化說“你竟然敢質疑我是不是真正的男人?哼!我告訴你,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純爺們。要不然咱們找個旅店試試?”

“呵,我倒是可以,你,敢嗎?”白化挑一挑眉,挑釁似的想蘇憐生某處一瞥,不屑的說道。

蘇憐生憋紅了臉,看着眼前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太嫩了。也不能怪他,他前世根本就沒怎麼接觸過女孩子,就連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從電視或者是小說裡看來的,可以說他在女人面前就是個小白。

“我,我當然敢了!像我這麼英俊瀟灑的男人,怎麼會不敢?”蘇憐生一甩頭學着電視裡那些調戲女孩的那些男人輕蔑的看着白化,如果不忽略他的臉上還有着微紅的顏色,白化肯定信。

拍拍旁邊的白虎,微笑的看着蘇憐生“恩~你不怕了?”

蘇憐生的高傲的臉上有了一絲裂紋,掩飾性的背過有些顫抖的雙手,繼續說道“怕?我從一出生,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就我,還會怕這種東西?笑話!”雖然是這麼說着,但還是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生怕會撲上來似的。

噗嗤一聲,白化看着這個明明害怕的不得了,還假裝不怕的男孩兒感到一頓好笑,當下就不在逗他,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在蘇憐生不明所以的時候從不知道哪來的刀一下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隨着手掌滴到地上,在蘇憐生剛要生氣的時候,一股奇香從低落的血液中傳來,白化的眼睛有一瞬間變得透紅無比,就好像是得了狂犬病的瘋狗,但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又變回了原樣。

“吼~”倒是一旁的白虎像是在隱忍着什麼,它直直的盯着蘇憐生,就像是看着一塊美味的糕點,想要迫不及待的撲過來吞掉。這個樣子可嚇到了蘇憐生,他想急忙抽回被抓住的手,但是被白化穩穩的握住,拉着他不斷的靠近白虎的額頭眼見白虎像是忍不住即將要撲上去的時候,白化一個眼神就定住了那頭白虎,直接貼到它的頭上。

伴隨着白化嘴中不明的咒語,一個六芒星的圖案在一人一虎腳下浮現,這一刻蘇憐生彷彿能夠感受到這隻白虎情緒,還有一絲不明所以的聯繫在腦海裡閃過,緊接着一種失重感衝擊在大腦深處,一陣一陣的,忽然,他看到自己正在跟白化說話,可是,自己卻像是一個觀衆一樣,在一個昏暗無邊的不知何處的地方,看着那一張與自己無二的臉,突然間有種陌生的感覺,“他不是我!那,我又是誰?”隨後釋然“是啊,我只是一個穿越來的外人,也許是正主回來了也說不定。既然這樣,那我的去處又在哪裡?難道會變成孤魂野鬼嗎?”

“你在嘆息?”

“也許吧?”蘇憐生沒有去想爲什麼會有一個聲音說話。

“也許?哈哈哈!!!真是愚蠢!”諷刺的聲音環繞在蘇憐生的身邊,簡直就像是3D音一樣。

“恩,我知道!”

“不想活下去嗎?”

“我相信,沒有人對活下去不感興趣,不是嗎?”彷彿看開了一樣,蘇憐生更這個陌生的聲音閒聊了起來。

那聲音沉默了一會說“那你爲何不去奪回來?”

“因爲他會死啊?”

“那你呢?他如果復活,死的就是你了。”

“我早就死了,不是嗎?還有,你是誰呢?我很好奇呢?”蘇憐生一改從前,突然變得冷靜了下來。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黑暗中,一個穿着黑色服裝的男人走了出來,那張臉,正是蘇憐生的臉。

彷彿看透一切,但是,蘇憐生的聲音卻從未有過的冰冷“滾回去,你不該出來。”

一絲瘋狂在同樣是那張臉上浮現“滾回去?回哪裡?”黑蘇憐生攤着手望着四周最後轉向眼前的人,伸出手拍在蘇憐生的胸口處“是回到,你的心裡嗎?憑什麼?我也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平常都是你在外面,而我卻一直被鎖在那扇大門裡。”黑蘇憐生隨手一指,一道上滿鎖鏈的黑色大門擺在眼前,在這同樣漆黑的空間中,似乎隨處可見,仔細一看又會消失不見。

“你不該出來,而且還把我也拽進來?怎麼?是想讓我也嚐嚐這痛苦嗎?”蘇憐生微笑着看着這個跟自己有着同樣的一張臉的人,諷刺的說道。

“哈哈哈!!!我?不,不,不,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將你關進來的,我可沒做什麼。看啊!那個女人發現了呢?”黑蘇憐生側身看向一個類似大屏幕的東西,此時畫面中,白化像是發現了什麼,向後退了一步,使勁的搖頭,飛進森林消失不見,而那頭白虎,卻像是死命的撕咬着什麼,掙扎,痛苦,就像一條無形的鎖鏈,鎖住了它的身體,讓它無法動彈。而裡面的蘇憐生,測試猥瑣的看着遠去的白化,陰冷的看着某一處,像是要從屏幕裡看着兩個人一般。

“接受我吧,我纔是你的全部,你的強勢,你的思考,你的力量。這無不是你所渴望的,不是嗎?”黑蘇憐生在蘇憐生的耳邊輕輕說道,就若同惡魔的低語,不斷地迷惑着他,誘導着他。

他的話足以讓蘇憐生勾引起隱藏在心底最深的情緒,那是他即便是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也要鎖住的情緒“我知道,但是,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我不增擁有的,但是,我到現在卻仍然比你強。我沒有你那麼強勢,但我有很多朋友,我沒有你聰明,但是,正因爲這樣,我纔會有上進的心,我沒有那份強大的力量,但是,我卻有着你無法超越的能力。你,只是我的意思情緒,是我所有的幻想,可以說,你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自己,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我,而我也不可能成爲你,說真的,我的確有些被你說動了哦。不過有一點,他,根本就沒死吧?”

“是啊!是我做的,正因爲你的弱小,正因爲你的無知,纔會有我,你知道嗎?我無時無刻都想脫離你,只恨我無法殺死你,不過就連老天也可憐我,你死了,是我,讓你到了這裡,說來你還帶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是一個做什麼都不成的廢物,而且你的靈魂也早就消散在世界了。”黑蘇憐生圍繞着蘇憐生不斷說着話,這一刻蘇憐生心裡頭一次有了一些愧疚,是對眼前這個幻想的自己的愧疚,這個地方,暗無天日,似乎是一個沒有時間流逝的空間,除了在前面有一個大屏幕一樣的東西是唯一的光源,剩下的,只有一望無際黑暗。

“我同情你,但是我不會認同你的做法,你關押了一個靈魂,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在玩火,小心**。”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就算是現在,你也是藉着我的智慧說話,我不只是你的幻想,我還是你的沙包。”黑蘇憐生拽着蘇憐生的肩膀向他大吼“你被老師罵了,是我在扛着、你從小就無父無母,是我在承受你的怨念,你被人欺負,是我!是我在爲你承受你的恨!你有什麼資格,你有什麼能力,這樣對我說話,同情我?哈哈哈!!!天大的笑話,是我同情你~如果沒有我,你早就被壓垮了,你以爲,你爲什麼這麼好脾氣的對待別人?你以爲你可以心平氣和對待那些罵你的人?你以爲你對那些打你的人爲什麼心存憐憫?都是因爲我在幫你,你沒資格同情我。”黑蘇憐生說一句捶一下自己的胸口“你說!你有什麼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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